导读:工程意识充斥的当下,何不跳出惯性模式?用设计师的思维设计人生,用即兴的方式迎接人生。斯坦福大学教授比尔・博内特和戴维・埃文斯在斯坦福设计学院开设了著名的生涯规划课程,并撰写了《设计人生》一书。本文是笔者对该书前言的总结及感想。
即兴设计
设计渗透于生活的每一个细节,我们生活的空间,几无一物不由设计而得。
每一个产品的设计都源自“问题”的出现,以设计界王者苹果公司为例:Ipod的设计解决了出行听歌需携带笨重CD的不便;非封闭式EarPods,解决了用户长时间佩戴耳机后,耳廓、耳道产生的挤压与不适感;升级版蓝牙AirPods提高了用户在跑步、走路过程中耳机的佩戴稳定性;iMac的友好人机交互界面,则缓和了科技快速发展、生活节奏愈发紧张的当下,人们对高科技、数字化产品产生的恐惧心理。
可见,设计是即兴的产物:为了解决发现的问题,为了使生活更加便利、轻松、舒适、愉悦。
工程问题和设计问题
博内特在《设计人生》一书开篇,为我们区分了这样两个概念:工程问题和设计问题。
面对工程问题,关键是要找到解决问题的最优方案。得到这个最优方案需要大量的原型设计(Prototype)和反复测试(Testing)。博内特说,他在设计苹果第一代笔记本电脑主体和显示器连接转轴的时候,需要找到一个最优方案,使转轴可持续使用五年(或开合次数达10000次)。
这是个典型的“工程问题”:目标明确既定,一旦找到实现目标的最优解,这个过程就可以被不断复制。本质上,这不是一个设计问题。设计学思维里,任何问题都不存在最优解。
“内置鼠标”出现之前,所有笔记本电脑的键盘都设置在机器前端(考虑到敲击键盘时手部可以支撑在桌面上),用户可以将苹果的轨迹球放置在机器任何一侧,移动光标时需要一手离开键盘来操纵轨迹球。苹果团队想要设计一台“内置鼠标”的电脑,当时他们设计团队在实验室里尝试了无数种设计方案都不成功,最后出现了一个神奇的工程师:克拉克欧尔。他在实验室里随意鼓捣着轨迹球,突发奇想:可以把键盘改变啊,可以让用户把手放在电脑前面的平台上。把轨迹球放在电脑中间,用户可以一边敲击键盘,一边用拇指滚动轨迹球,多方便啊!
之后,这一设计概念应用在了每一台苹果笔记本电脑上。这个结果是未知的、非既定的,是一个典型的“设计问题”。
设计终极议题:审美
某种程度上,终极的设计问题是:审美。
审美是一个事物的外观,会牵引到人们的情绪、情感。情感是人对外界事物作用于自身的一种生理反应,当情感的需求和期望得到满足时,人们就会产生愉快、喜爱的情感。当情感需求被融入到设计概念里,设计思维就会变成最好的解决问题(心理需求、情感需求)的工具。
苹果公司的首席设计师乔纳森・伊夫说,“苹果是一种宗教,苹果的设计团队是一个更狂热的宗教”。宗教是什么?宗教有答案吗?于我个人而言,宗教也是一种审美,是精神层次的审美;宗教,是一种精神的存在,强调的是此刻和经历。它并没有答案,并不存在通向精神圣地的最佳路径(最优解),它是一个朝圣者不断发展身心(精神改变)的过程。
人生哲学:设计原型创意体验
如用苹果公司的设计理念来思考我们的人生,人生或职业的规划就是一个超级好玩的“设计议题”。
博内特说,“你建造一大堆东西,尝试一大堆东西。但都还不是最后的产品。”不断更迭的iPhone7、Iphone8,MacI、MacII,每一代产品在外观设计、界面设计、用户体验上的改变,并不存在没有一个“完美的目标”要去实现,这个更迭过程本身就是最精彩的设计过程。
设计人生也是一样。我们不需要设计出一个开合10000次的转轴,那是工程问题,不是设计。一个优秀的设计是无法通过模型、方程式、大量数据分析而得到的,它是一个大胆假设、即兴试验、更新迭代的过程。我们要意识到:人生不存在一个最优方案;相反,人生是使得一个个充满创意的设计方案实现的“舞台”(此处莎士比亚独白:世界就是一个舞台)。生活的乐趣也就在于:不断设计和尝试这些方案。
设计师并不是一味地空想与现实世界脱轨的东西。他们构造概念、设计出原型、并不断试错,设计师享受这一个过程。人生也是如此,只有在自己尝试了足够多可能性之后,才会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才会发现最让你身心产生愉快、喜爱的那一种“审美”。
所以,我们何不把人生的经历当做一场对“终极人生审美学”的把玩体验。利用“设计的思维”来去除感觉污染和垃圾元素(即:生活中所有不“美”的东西)。这样的话,我们的人生体验也会变得更快乐、更有趣、更自我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