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宁发动政变,推翻临时政府。
从1917年春季到初冬,有关布尔什维克要发动政变的消息一直在彼得格勒流传着。事实上,他们也确实在暗中秣马厉兵,磨刀霍霍,摇摇欲试,伺机而动。
11月7日(俄历10月25日),列宁终于按下了政变的扳机。
当日凌晨两点,根据彼得格勒苏维埃军事委员会的命令,从各兵营里开出的一小股一小股部队陆续占领了市内的车站、桥梁、照明设施、电报局和通讯社。“战斗好像是具有政治意义的市中心的换岗──开头的关键性的战斗完全是不流血的,没有任何伤亡记载──城市很平静。”
天亮后,列宁秘密来到了政变指挥中心斯莫尔尼宫。攻打冬宫的实际负责人波德沃伊斯基这样记述道:“列宁在一个小房间里不断地走来走去,像是一头笼中的狮子。他需要的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把冬宫,这个通向政权之路上的最后一个卡子夺取到手……伊里奇在骂人,在吼叫,说是要把我们这些人都毙了。”
上午10时,彼得格勒苏维埃革命军事委员会散发了列宁起草的《告俄国公民书》,宣布临时政府已被推翻,政权已转归苏维埃。但临时政府拒绝投降,仍在冬宫内坚守。
当晚9点40分,著名的“阿芙乐尔”巡洋舰对冬宫进行了象征性炮击。紧接着,布尔什维克的赤卫队向冬宫发起了进攻,并于10月26日凌晨2时占领了冬宫,逮捕了除临时政府总理克伦斯基之外的所有临时政府成员。至此武装政变取得胜利,临时政府被推翻。
10月26日凌晨2时,拥护布尔什维克的工人、士兵和水兵占领临时政府所在地冬宫,宣告推翻俄国临时政府。(网络图片)
在发动政变的同时,布尔什维克单方面召开了第二次全俄苏维埃大会。大会通过了《告全世界工人、士兵和农民书》,宣告各地全部政权一律转归工兵苏维埃。
大会还成立了布尔什维克占主导地位的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和列宁任主席的新政府——人民委员会。正如曾亲身经历这些场景的美国记者约翰•里德所说的那样:“这些布尔什维克仅仅四个月前还是一个不被承认、受人通缉的小集团,现在却登上了驾驭伟大俄罗斯的最高宝座,真是一步登天。”
事后,这场由布尔什维克发动的夺权起义一直被苏共称作“十月革命”,其实,它根本就不是什么革命,而是一场政变。
革命是推动社会进步的变革,而这次起义非但没有推动俄国进步,反将它拉入了人类历史上一个罕见的黑暗时代。正像有人说的那样,列宁和布尔什维克“在掌握政权后把俄罗斯成功地改造为反文明世界”。所以,在今天的俄国,多数人都不再使用“十月革命”这个词,而以“十月政变”代之。
二、高尔基批评列宁漠视生命,并断言俄国人民将为十月政变付出血流成河的代价。
早在当年列宁发动十月政变前后的那段日子,就有许多有识之士对其持批评和否定态度,曾被列宁称做“无产阶级艺术的最杰出的代表”的高尔基便是其中之一。
在自己创办的《新生活报》上,高尔基发表了大量批评列宁和十月政变的文章,其措辞之激烈和严厉,在当时的各种报刊中可谓无出其右。
在高尔基看来,十月政变纯粹就是“盲目的狂热分子和没有良心的冒险家”列宁用无产阶级的“皮”和“血”做的“一场试验”,“他力图把无产阶级的革命情绪发展到最极端的程度,以便看一看结果到底会怎么样。”
列宁和他的追随者们“在拼命奔跑,好像是踏着通向‘社会革命’的道路,但实际上这却是一条通向无政府主义状态,通向无产阶级和革命的死亡的道路。”
高尔基断言,俄国人民将为这场试验“付出血流成河的代价”,“被战争折磨得疲惫不堪并且破了产的人民已经为这一试验付出了数以万计的人的生命,而且还将被迫付出数以万计的人的生命”。
在这场革命中,等待俄国工人阶级不是“奇迹”,而是“饥饿、工业的全面瓦解、交通运输的毁灭、长时期的血腥的无政府状态,而在这之后则是血腥气毫不消减的黑暗的反动。”“现在并不是在进行社会革命,而是在摧毁那将来可以在其上进行这一革命的土壤。”
总之,这是一场“毫无理智的试验”,一场“无情的试验”,一场“预先注定要失败的残酷试验”,它不仅“将消灭掉工人的最优秀的力量并长期中断俄国革命的正常发展”,而且将“彻底摧毁”俄国。
高尔基之所以对十月政变持这种否定观点,是因为在他看来,“在俄国生活的当代条件下没有社会革命的位置,因为不可能异想天开地把占国家人口85%的农民——其中还有几千万的异族游牧民——变成社会主义者。”
那么列宁有没有考虑过这场试验会失败呢?有没有对这场试验一旦失败所造成的后果做过理智的估算呢?高尔基的答案是否定的。
他指出,列宁及其人民委员会的委员们“对待俄国就像对待试验用的材料一样,对他们来说,俄国人民就像是一匹马——细菌学家们为使其血液中产生抗伤寒血清而为之接种伤寒病菌的马。委员们拿俄国人民做的正是这样一个残酷的和事先注定要不成功的试验。他们没有想到,疲惫不堪的、半饥饿状态的马可能死掉。”“斯莫尔欧宫的改革家们顾不上俄国,他们冷漠地要把它变成他们关于全世界的革命或欧洲之梦的牺牲品。”
高尔基还分析说,“列宁并不极其熟悉复杂的生活,他不了解人民群众,没有同他们一起生活过,但是他——从书本上——得知,用什么办法能够把这些群众鼓动起来,用什么办法可以——最轻松地——激起他们的本能。工人阶级对于列宁,就像矿石对于冶金者一样。是否可能——在目前的所有条件下——用这种矿石炼铸出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呢?看来,不可能;但是,为什么不试一试呢?即使试验不成功,列宁又冒什么险呢?”
列宁的这种心态充分表现了他对俄国无产阶级的不负责任,为此高尔基要指责他是“既不怜惜无产阶级的名誉,也不怜惜无产阶级的生命的冷静的魔术家”。
按照高尔基的看法,十月政变“这一不可避免的悲剧”之所以“并不使列宁感到难为情”,归根结底是因为他的“无道德”感和“对待民众生命的老爷式的无情态度”。
高尔基不无讽刺的写道:“列宁本人当然是一个具有超凡力量的人;25年来,他一直站在为社会主义胜利而奋斗的第一流斗士的行列中,他是国际社会民主派的最伟大和卓越的人物之一;他是一位天才的人,他具有‘领袖’的所有品质,还具有这一角色所必需的无道德和对待民众生命的老爷式的无情态度。”
“列宁是‘领袖’,也是俄国贵族,这个已经消失的阶层的心理品质列宁并非没有,而正是因此他认为自己有权拿俄国人民做一次预先注定要失败的残酷试验。”
三、列宁强行驱散立宪会议。
1918年1月5日,俄国人民期待许久的立宪会议(今天通常译做制宪议会或宪政议会——笔者注)终于在首都彼得格勒的塔里达宫开幕了。
这是俄国历史上第一次由民主选举产生的立宪会议,为了这一天的到来俄国民主派已经奋斗了整整近一个世纪。但它只存在了12小时40分钟就被列宁授意布尔什维克用来复枪强行驱散了,成了“世界宪政史上存活得最短的立宪会议”。
沙皇时代素来同情和支持布尔什维克,与列宁交往密切曾被其称做“无产阶级艺术的最杰出的代表”的高尔基,在这一天写下了《从一月九日到一月五日》一文,不仅把当天发生的惨案与1905年沙皇屠杀和平请愿工人的“流血星期日”相提并论,而且满怀悲愤的谴责列宁用“来复枪驱散了近百年来俄国最优秀分子为之奋斗的梦想”!
那么列宁为什么要驱散这次立宪会议?这次事件究竟又意味着什么呢?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召开立宪会议,制定宪法,成立议会,取代君主专制,使政治民主化、法治化、规范化、现代化,让宪法凌驾于最高统治者、政府、议会、政党、军队之上,是近代以来各国仁人志士梦寐以求的一桩大事。
自从19世纪初十二月党人在俄国最早提出召开立宪会议之后,这一主张在反对沙皇专制制度的斗争中得到了越来越广泛的传播。到了20世纪初,俄罗斯所有反对沙皇专制的政党可以说都把支持召开立宪会议作为自己的政治口号,寻求以宪法为核心的国家政治体制建设,列宁和布尔什维克也不例外。
在十月政变打下冬宫、夺取政权后次日召开的第二次全俄工兵代表苏维埃大会上,列宁不仅郑重承诺“苏维埃政权保证按时召开立宪会议”,而且信誓旦旦的保证,即使布尔什维克在选举中失败,他们也将服从“人民群众”的选择。
按照列宁本来的如意算盘,既然是布尔什维克执政,他的党当然会在立宪会议的选举中获胜。谁知选举结果布尔什维克只得到了不足四分之一的议席,即使加上与其结盟的左派社会革命党,总共也只占有30%的议席。也就是说,布尔什维克一下成了少数党,不仅输掉了立宪会议的选举,而且输得很惨。
在这种情况下,其它政党必然就会提出“全部政权归立宪会议”的问题,就会要求布尔什维克交出政权。对视权如命的列宁来说,刚得到的政权,岂能拱手让人?于是,列宁对立宪会议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前不久列宁还说制宪会议是人民意志完美的体现,现在他却宣布立宪会议是“人民的敌人”,“一切权力归立宪会议”是反革命的口号,“立宪会议如果与苏维埃政权背道而驰,那就必然注定在政治上死亡。”
四、为取得绝对的领导权,列宁在立宪会议召开之前采取一系列的强硬措施。
面临不利的选举形势,为了确保对即将召开的立宪会议的控制权,列宁煞费苦心的打出了一系列密集组合拳:
1917年11月23日,人民委员会颁布命令,逮捕了全俄立宪会议筹备委员会中的立宪民主党和社会革命党成员。
11月28日,原定立宪会议召开的日期,立宪民主党组织了“全部政权归立宪会议”的示威游行,结果遭到严厉镇压。其当选代表或被杀被捕,或逃亡。
11月29日,布尔什维克政府公布了“关于立宪民主党领导的资产阶级反革命暴动的政府公告”,强调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将对所谓资产阶级叛乱进行镇压。
12月1日,人民委员会逮捕了数十名立宪民主党活动家,该党实际上被取缔。
12月20日,人民委员会颁布法令,确定1918年1月5日在代表人数不少于400人的情况下召开立宪会议。
12月23日,人民委员会宣布在彼得格勒实行战时状态,并将忠于布尔什维克的军队开进了彼得格勒。
12月26日,列宁发表了《论立宪会议》一文,称苏维埃是比立宪会议“更高的民主形式”、“立宪会议选出的代表并不真正代表民意”。
1918年1月3日,即立宪会议开幕的前两天,全俄中执委为了防范在立宪会议中占多数的社会革命党再次通过一个重要决定:“全俄罗斯共和国全部权力归苏维埃和苏维埃机关。因此,无论是什么人、什么机构赋予自己国家政权的职能,都将被认为是反革命行为。苏维埃政权将以其拥有的一切手段直至使用武力来镇压任何这类企图。”这等于对立宪会议下了一道格杀令,明确表示打算“用武力更正票箱”。
1918年1月4日,也就是立宪会议召开的前一天,苏维埃政府宣布对彼得格勒实行军管,禁止公共集会。布尔什维克党报《星火报》发布公告称:任何在立宪会议附近集会游行者将被武力镇压。
1918年1月5日,俄国终于迎来了决定其命运的一天。
当天,列宁亲自在立宪会议的会场彼得格勒塔里达宫坐镇指挥。他的打算是:如果会场上的情况有利于布尔什维克,就利用这个全民普选产生的机构为布尔什维克政权罩上一层民主的外衣;如果它不听话,就驱散它。
列宁深知立宪会议在人民中的影响,为了确保对会场的控制,他不但调集了全部在首都的武装,而且不准会议在会场外的局势没有完全控制时开幕。于是,布尔什维克的武装将塔里达宫围得水泄不通,街道上不但堆起了沙袋,架起了大炮和机枪,而且还有供整个师团用的野战炊厨设备,气氛肃杀,一派大战将临的景象。
果然,中午时分,数万名支持立宪会议,反对布尔什维克的群众上街举行游行,打出了为列宁深恶痛绝的标语——“一切权力归立宪会议!”结果游行很快便遭到了布尔什维克的血腥镇压。
在这场民主与独裁、选票与子弹的决战前,列宁十分紧张。一个当事人这样描绘他那天见到的这位布尔什维克领袖:“他情绪亢奋,脸色惨白得象具尸首……在极端苍白的脸和脖子的衬托下,他的和其身材不相称的脑袋显得更庞大了,那双象在冒火的眼睛肿胀欲裂。”当列宁得知支持立宪会议的群众已被镇压、会场外的局势完全可以放心时,他才允许会议开幕。
五、列宁驱散立宪会议,把俄国带向一党专政的极权时代。
1918年1月5日在塔里达宫举行的立宪会议,是在布尔什维克水兵枪口的监视下进行的。
作为布尔什维克代表团的成员,人民委员会海军事务部政委拉斯柯尔尼科夫全程亲历和参与了这次会议,他在1934年出版的回忆录里详细叙述了当天在塔里达宫发生的真实情景。
按照拉斯柯尔尼科夫的叙述,塔里达宫会场的警卫是由契卡的秘密警察所控制的,任何人进入塔里达宫,都必须持有彼得格勒契卡头目乌里茨基签署的通行证。
会议开幕后,布尔什维克代表首先提出动议,要会议承认布尔什维克政府。这一动议被大会以多数票否决。此后列宁见控制不了局面,逐决定解散立宪会议。
拉斯柯尔尼科夫回忆说:“我们被传唤到团组所在的厅房开了一个会议。按照列宁的建议,我们决定以大会拒绝工人和被剥削的人民的权利宣言为理由退出立宪会议。我和洛莫夫被授权执行这一任务。”
回到大厅后,拉斯柯尔尼科夫登上了讲坛,“在说明我们将不走立宪会议道路后,我做出了全体布尔什维克退出大会的声明,随即走下讲坛。”
当拉斯柯尔尼科夫回到政府会议厅时,列宁微笑的对他说:“现在没必要驱散立宪会议,让他们尽情地聊下去,然后打碎它。明天我们不会让他们任何人走进来。”就这样,布尔什维克与左派社会革命党代表先后退出了会议。
尽管布尔什维克与左派社会革命党代表退出了会议,但由于多数代表拒绝了布尔什维克代表建议立宪会议把权力交给苏维埃并自行宣布解散的蛮横要求,此后会议仍按议程进行,一直坚持到次日凌晨4时左右。
最后,当议长切尔诺夫宣布将就一项议案表决时,布尔什维克委任的塔里德宫警卫队司令热列兹尼亚科夫走到大会主席台上,用粗壮的手拍了拍满脸惊愕的切尔诺夫的肩膀,口气坚决强硬的对他说:“警卫们累了,我建议会议结束,大家都回去吧!”
面对这位带枪的司令的命令和威胁,议长匆匆宣读了社会革命党拟定的“土地法”和其他重要决议草案,然后向代表们宣布散会,并决定在当日下午5点再度集会,那是大会最重要的表决议程。但等到下午5点钟会议代表们再回到塔里德宫时,发现宫殿的所有门都被紧紧锁上了,大门上贴着布尔什维克政府解散立宪会议的布告。
事后,当拉斯柯尔尼科夫和迪本科去会见列宁,告诉他立宪会议是怎么倒霉的结束时,他挤了下黑色的眼睛立即高兴起来,然后奇怪的问道:“维克多•切尔诺夫真的乖乖的听了指挥官的话,连哪怕一点反抗的表示都没有?”于是他右侧靠着沙发哈哈大笑起来。
世界宪政史上最短命的立宪会议,便这样在列宁得意的嘲笑中夭折了。布尔什维克的机关枪声和兵痞的咆哮敲响了俄国近百年民主革命的丧钟,迫使刚刚摆脱沙皇专制的俄国走向了更加黑暗的一党专政的极权时代。
六、列宁强行解散立宪会议的暴行引发各界强烈抗议。
1918年1月6日,立宪会议被解散的当天,布尔什维克在未经外界承认的情况下,宣布用他们所控制的苏维埃代表大会取代立宪会议,成为俄国的最高立法机构。
1月8日,布尔什维克召开了第三次苏维埃大会,由其把持的这次大会批准了苏维埃政府的所有法令,并宣布它为永久政府。
布尔什维克用枪杆子强行解散立宪会议的暴行引发了广泛而强烈的抗议。
1918年1月6日,主要由孟什维克组成的(联合)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发表《致全俄公民书》,这个以“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开头、以“社会主义万岁!”结尾的声明指出:“立宪会议被以武力驱散了。……甚至早在中央执行委员会打算做出解散立宪会议的决定之前,立宪会议就已经被解散了。布尔什维克一如既往,首先用武力解散了立宪会议,随后便关闭了塔夫利达宫不让任何一位立宪会议成员进入。只是在这以后,才要求中央执行委员会公布关于解散的命令。因为自布尔什维克党夺取政权以来,苏维埃的全部作用归结为在‘人民委员会’的决定上盖上一个印章。没有任何‘苏维埃政权’,有的只是布尔什维克党(中央)委员会的政权,以及追随他们的那些武装队伍的政权。”
这一天,除布尔什维克以外的各社会主义党派,即孟什维克、社会革命党和人民社会党还联合发表传单,指出:“1905年1月9日,尼古拉•罗曼诺夫和特列波夫枪杀过要求召开立宪会议的工人。今天,当劳动人民经过12年斗争之后,立宪会议已由人民选举产生,而彼得格勒的工人又一次为立宪会议而遭到自称是工人阶级代表的那些人的枪杀”!从此,“沙皇专制式的黑暗时代开始了。”“公民表达自己意见的权利被剥夺了。”“工人的旗帜被撕毁、被烧掉了。”
列宁扼杀立宪会议的暴行也遭到了欧洲社会民主党领导人的批评。
罗莎•卢森堡说,“列宁和托洛茨基曾经强烈地要求召开立宪会议”,而十月革命后的立宪会议选举又“是根据世界上最民主的选举”,“在完全自由的条件下进行的第一次人民投票”,布尔什维克却“毫无敬畏之念,干脆宣布投票结果毫无价值”,是“逆历史潮流而动”的行为。
考茨基说:“苏维埃组织优于普选,在于它更加专断,它可以把一切它看着不顺眼的组织排除在外”。“我们的布尔什维克同志把一切都押在欧洲普遍发生革命这张牌上,因为这张牌没有拿到手,他们就感到不得不依靠行使赤裸裸的权力,即实行专政来代替他们所缺乏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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