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翁对辣椒情有独钟,正像歌中唱的:不怕辣、辣不怕、怕不辣。他对此有过精辟的论述:“不怕辣是初级水平,只能说明基本上能接受辣椒;辣不怕是中级水平,说明对辣椒有一定的喜好;怕不辣才是真功夫,才是喜欢辣椒的最高境界。即生活中已经离不开辣椒,不可一菜不辣、不可一日无辣,我就是属于这个档次。”所以大家都公认辣翁的吃辣比起宋祖英的唱辣来毫不逊色,不但水平高,而且吃遍了全国乃至全世界的辣椒。
辣翁向来不喜欢吃两条腿、四条腿、天上飞、地上爬的那些美味佳肴,只要有辣椒便可开餐。在外赴宴,不管是喜庆宴、朋友宴、工作餐、会议餐,亲戚、朋友、同事都会将那些带辣的菜往他面前推,有时还专门要给辣翁点几个“最辣的”菜,可惜吃完后很少有使他满意的。
亲戚得知辣翁将要登门,早几天就要准备好最辣的辣椒菜,席间忙不迭地向他介绍,这菜怎么怎么做,放的是通过朋友介绍跑遍全城才买到的最辣的辣椒,您试试看,应该可以了,您老别辣呛了。可辣翁尝后往往回答都是“马马虎虎”。听到这样的评价,主人惊愕、举座哗然。
在家里吃饭时,第一筷子就是瞄准辣椒菜,夹了一大把往口里塞,还念念有词:“就是辣椒好吃,最送饭。”老伴劝他少吃点,免得上火。他却说:“不怕,我吃了一辈子辣椒,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上火,不管是中医的“火”,还是西医的“炎”,都不粘我的身,你看我脸上长过姑娘们最怕长的豆豆吗?”
同事们出差、回家乡都忘不了给他捎些当地的辣椒,什么云南的、贵州的、陕西的,海南的、广东广西江西的,湖南各县的,品来品去,就觉得江西井冈山的干红朝天椒和海南的黄米辣椒还算可以。至于什么“老干妈”、“老干爹”、猛辣型“辣妹子”,对他来说都是“小儿科”。
2004年辣翁和他的老伴也赶潮流来了加拿大,这可急坏了关心他的老同事和老朋友,他去加拿大没有辣椒吃怎么办?能呆下去吗?辣翁心里也有点犯嘀咕。
辣翁在多伦多的妹夫妹妹和在蒙特利尔的女婿女儿都要他放一百二十个心,说来了你就会知道。等二位到了他们家,才发现真的是“人马未到、粮草先行”,他们早已准备了满满一冰箱的各种辣椒,有微辣的牛角椒、有猛辣的朝天椒、更有号称世界上最辣的超辣型墨西哥辣椒。(不过最近辣翁从报纸上看到英国研究了一种比墨西哥辣椒还要辣的辣椒,只是2004年还没有研究出来),还有一瓶瓶成品如“老干妈”、“老干爹”、 猛辣型“ 辣妹子”等, 特别令人惊喜的是还有来自家乡的株洲“红翻天”剁辣椒。这可喜坏了辣翁,一日三餐都大显身手,炒豆豉辣椒、煎辣椒、烧辣椒、蒸辣椒、油淋辣椒等,各种辣椒菜越炒越来劲,越吃越过瘾。辣翁的饭量都要由老伴来控制了,他却说不碍事,机会难得啊!这才算真正吃出了亲情、友情和乡情。本来爱吃辣椒的女儿高兴得食欲大增,直喊体重会控制不住了。
女婿原本不太吃辣椒,为了让岳父高兴,也将就一下,慢慢学着吃吧,不料多吃了几次,吃出了个中味道,遇上猛辣的也不示弱,只是边吃边辣得直跺脚,脸盘红得像关公一样,汗珠直往下流,眼泪鼻涕竞相涌出来,餐巾纸都用去了一大包,还嘴硬:“好吃,好吃!真好吃!”。 辣翁女婿都能吃辣了,辣翁满有信心地说:“不怕我可爱的宝贝外孙女成不了辣妹子。”现在刚一岁半的外孙女就已吃起了洋人店卖的大红灯笼泡辣椒。
辣翁进洋人餐馆吃饭最难受的是没有辣椒。一开始点菜便迫不及待地向服务员要辣椒,有时他们也送来一些红红的辣酱,只是徒有其表,只能看着红色“饱饱眼福”,解解辣瘾,达到“望梅止渴”的效果。
这里的洋人超市只有不辣的大灯笼泡辣椒买,有绿的、有红的,还有黄色的,只好看不好吃。真要买辣的要去唐人街等地的华人店。一般是女婿开车去买,有时也有同事或朋友代为采购。 后来从“蒙城华人报”上看到广告,介绍有农场可以摘新鲜的蔬菜,一家人赶忙利用假日专程去农场,一到农场,辣翁别的什么菜地都不看一眼,直奔辣椒地,一眼望去,辣翁情不自禁地象外孙女惊喜时叫的一样,“哇!”的一声,原来遍地是各种各样的辣椒,颜色有红的、黄的、绿的、橙的和紫的,五彩缤纷;形状有圆的、长的、扁的、方的、尖的、有的象南瓜、有的象番茄,奇形怪状,应有尽有;大小也差别甚远,大的足有半斤、小的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真是琳琅满目,美不胜收。辣翁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连忙卷起袖子就摘起来,不一会儿就摘满了两大袋,待到夕阳西下、满载而归时还感到意犹未尽。
回到家赶忙处理,挑选一些最好的送朋友;冰箱里储存一些准备慢慢享用;还有大量的就做几瓶豆豉蒜蓉香油剁辣椒、再晒一些红辣椒、黄蜂子辣椒,制作一些酱辣椒及湖南特有的白辣椒,他还把这些“作品”照成“艺术照”发给远隔重洋的老朋友和老同事,大家看了这些照片都放心了,只要有辣椒,他在哪里都会过得很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