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于“左”派,大陆极左派是由一群梦想回到毛泽东主政时期“一大二公”社会的“弱势群体”痴人、“愤怒青年(愤青)”痴人或既得利益者组成。至于大陆“左”派或新左派,则是与追求“发展”的自由派对比,相对追求“公平”的理想主义者。但大陆“左”派与极左派在改革开放过程中的没落,却是不分轩轾、没有先后差别的。
从一九八○年代的改革开放起,大陆的“国师”,几乎在一夜之间改由经济学家担纲,“吴(敬琏)市场”、“厉(以宁)股份”、“杨(培新)承包”的名头叫得比谁都响亮。
到了一九九○年代后期,在经济学者遭受各方抨击的同时,取而代之的,仍不是“左”派或极左派,而是大陆新起的“政法系”。“政法系”的出头,不只是有关学者的出相入仕,也包含中共官员在正式场合中的用语,法律语言已经逐渐超越经济语言。
在这整个过程中,大陆极左派即使有过几次“万言书”的出现,但仍只是螳臂挡车,无法撼动改革的方向。因此,当大陆前年开始的改革开放第三次大辩论,一些因改革“越改越穷”的民间抗议声音出现后,大陆极左派似乎看到了最后一盏明灯,所以才会不顾胡锦涛的“不争论”要求,迂回地藉着指控自由派学者“谋反”的方式,企图重新取得“国师”地位。
至于大陆自由派学者是不是“谋反”,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看。首先,这是一场“内部”会议,与会学者被要求“畅所欲言”,他们的言论自然不应该获罪,除非北京还想学习毛泽东“双百方针”的“引蛇出洞”。反观中共极左派,在胡锦涛要求“不争论”之后还屡屡出击,谁是谁非,从中共的“组织原则”来看,应该十分明确。
其次,从内容来看,被指控得最厉害的贺卫方在会议上也说:“我们现在想betway必威体育官网 应该朝这个方向走,但是我们说不得。这样一说不得,显得我们跟别人打架就是好人打不过坏人,好人一打死掉一个,就死在战场上。所以,左翼的东西在网上多少的猖獗,但是这边人没有办法说透、说清楚。”显然,贺卫方的有关讲话,和大陆所有自由派一样,在大陆目前挂羊头卖狗肉的政策路线中,非常容易被极左派扣上“谋反”的帽子。
最终,大陆极左派对自由派学者“诬以谋反”的计谋是否可以得逞,主要必须看中共主政者的立场。以中共总书记胡锦涛的政治性格而言,最有可能的结果,先是压制双方的声音,后是暗地各打五十大板,最终仍按既定方向改革。
新闻来源:中时电子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