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医院的医务人员和医生。在过去这几天,他们都很悉心地照顾我,令到我的病情可以稳定下来和大家见面。在此我也多谢民主党的兄弟姐妹,他们很关心我。每一天他们都来探望我,令我很感动。另外我顺天村的街坊都很支持我,甚至褒汤煮饭,带给我吃。这里我表示衷心的感谢。
当然我太太和家里人对我的支持,令我很感动。
肝硬化功能只剩两成
其实我在东莞被拘留168日,这段日子,我很不想再提。因为我觉得这168日是我人生里面最黑暗、最难受的一段日子。由我一个健康的身躯,进入收容教养所之后,直到我现在出来,我的身体非常差。经过张医生对我的治疗,昨天他证实我肝硬化,肝的功能只剩下20%,换句话说,我肝的功能大部份已经没有用了。现在硬化的程度降低了,可以控制。医生也说,现在最重要是要争取到休息的时间,长期吃药,希望肝不要受感染,不要再恶化下去。
除了肝之外,我的皮肤患上牛皮癣,我见到我自己身上的牛皮癣,我很难堪。我简直不想见人,我相信我以后都不可以去游泳。我相信大家新闻界的朋友,已经见到我的头已经是一块块,或者如果你们不介意,我给多一些东西给你们看看,好不好?(拉起衣服展示身体前后的牛皮癣)
经过圣母医院的林医生临床看过,证实真的是牛皮癣,他说牛皮癣是较为难医的皮肤病,可能永远都医不好。可能永远都医不好。所以我受的创伤是更加大。
收容所拖延转交药物
在过去168日里面,我完全得不到合理的医疗照顾,我相信我太太也提过,我没有进收容所之前,我已经有乙型肝炎,但我可以控制住,我一直有吃药。我太太透过保安局的协助,他们也承诺要我太太带一些肝药给我吃。但很可惜,我太太(2004年)8月23日带上去,他(收容所)没有给我吃。我曾经问:为甚么我太太带一些药上来,你不给我吃,保安局也同意带药品给我吃?他的回应是,我没有反对你太太带药来,保安局也可能同意,但给不给你是我决定。所以他一直不给我吃。一直到大约11月26日,他突然给我吃。我问为甚么对我这么好,他说你出去的时候,不要说我不给你吃。但是已经是3个半月之后的事情。
打针后牛皮癣全身发作
牛皮癣我是大约11月初开始生的。当时身上只不过有十多粒,但他一直都没有和我医治。只是给我一些消炎的皮肤膏给我搽,搽了一个多月,完全没有反应,完全没有好过。一直到12月23日,我太太和儿子来看我,我儿子问我身体怎么样,我说有牛皮癣。所长突然很紧张,找了两个专科医生为我看病,我以为我的牛皮癣可以很快好。他和我做了一个疗程,打了7支针,不知为何我打第三针开始,我就发到全身都是。我不知道他为我打了什么针,我由我20、30颗的皮肤病打到全身都是。
这些悲痛的回忆,我真的不想再提。
我相信除了我的健康之外,大家都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没有嫖妓!”
我被虎门公安局以嫖娼的理由控告我。我在这里作出一个声明:我没有嫖娼,那天我也没有和任何女子发生性关系。
但是,在我没有朋友,他不给我打电话,不准我找律师,我毫无保障的情况之下,被利诱之下,我签了悔过书。我知道去推翻它,是非常困难。凭我个人的力量,这么大的公安机构,我根本没有可能和他们作长期的斗争和争拗。
进到(收容)所里面,每隔一天就要我写一封认罪书,每隔一天就要我录取一个认罪的口供。理由是,你想不想提早释放呢?我太太也劝我,忍,不管什么事情,最重要的是快点出去。认吧,你什么都认吧!
我也都相信凭我何伟途,说几个字,说我没做过(嫖娼),未必会得到全部人的认同。但我没有办法,我没有证人,没有证据,没有人可以帮我,我在一个叫天不听、叫地不应的情况下,我可以做些什么?
身心俱疲不再做回应
我想我今天开记者招待会说我不认,可能明天公安局也会开一个记者招待会,拿出一百样、十样证据,我预料到会这样。我相信他有足够的能力,找一百个女人、十个女人,说和我有关系。他可以做出他所谓的证据,所以我没有打算再和他争论下去,我也不打算长期和他僵持下去,我已经身心很疲累。再者,我太太也都劝我──在这件事情里面,其实我太太受的折磨都很大。我太太是一个一向沉默的人,一个沉默的女性,但为了今次救我,她四处奔波。背后受人指指点点,她受的精神压力很大。所以今次的回应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就算明天公安局有任何的指责、任何的“证据”,我都不会再回应。我都不会再做回应。
我知道我怎么回应都没有用,只有凭良心。相信我何伟途的,我很开心;你不相信我,我都没有办法。
现在在我心目中最重要的是我家人和我太太。只要得到我太太的信任,我家人的信任,一切我都不稀罕。
收容所威吓不要“搞事”
我太太在这几个月里面受的折磨非常大,在精神上,甚至给收容教育所的所长愚弄。你们可能会说,他怎么去愚弄我太太?他经常在我面前说,我太太带一些记者到处去搞事,冲击他们收容教育所。他说如果下一次我见到你太太和任何的传媒一起,就连一个月见一次的机会都不给你。也曾经有一个管教和我讲过,他说我不能够提前释放,就是因为我太太带着一些记者到处搞事。
各位传媒,我相信你们任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