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亚瓦维是芬兰囚犯,他认为自己很幸运,他说:“如果非坐牢不可,我很高兴我在芬兰,因为我信任芬兰狱政。”芬兰狱政是全欧洲最仁慈宽厚的,但因为对犯人太好,也成为北欧以外国家嘲笑的对象。
民调问芬兰人最欣赏那一个政府机构,宽待罪犯的警方竟排名第一。若以平均人口来算,芬兰警力规模在欧洲是最小的,但百分之百清廉,而且破获了九成的重大犯罪。
狱政主管萨米侬说:“我知道我们的狱政令人好奇,但如果你们来参观我们的监狱,或走在我们的大街上,你们会发现我们执法很温和。”
芬兰文化几乎无阶级意识,斯堪的那维亚人相信国家的仁慈,并信任政府机关,是一种温和的正义。这种经济和社会平等观念在芬兰的社会福利国家不会产生暴力,街头犯罪率很低,执法人员可获得公众支持。
进入芬兰监狱参观分辨不出是“开放式”或“封闭式”监狱。哈明里纳监狱狱警阿尔托侬说:“这是封闭式监狱,但你可能注意到,你开车进入监狱时,没看到挡人的大门。”
配备秘密监视摄影机和电子警报系统后,连监狱的围墙和围篱都拆掉。监狱内没有厚重的铁门、金属通道和昏暗的牢房,取而代之的是亚麻油地毯走道和活动空间宽大的房间。
警卫没有配枪,不是穿便服,就是穿没有配戴警徽的制服。阿尔托侬说:“监狱内有十把枪,都锁在我的保险箱内。”
这还不够看,芬兰还有“开放式”监狱,囚犯和狱警以名字相称,监狱主管没有军职称呼,而称为“经理”或“长官”。囚犯是他们的“客户”,如果年轻的囚犯就称为“学生”。
克拉瓦监狱的长官尼叶明能说:“我们是父母。”监狱也大方让囚犯请假回家,特别是刑期快结束时。对于服刑到一半的囚犯,监狱内提供与家人团聚的房舍,可供探监的配偶和子女与囚犯住在一起,每次最多可住四天。
哈明里纳监狱主管托伏侬说:“我们认为丧失自由已是最大的惩罚。”
(联合报 编译田思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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