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道理,沒有了道,何來理呢?沒有了理,當然也就不存在宋儒理學了。所以道並沒有消失,只是表現形式不同而已,何況儒教本就源自道教,夫子尚且問禮請益於老聃。
補充:狂狷並非對立的兩個不同極端,而是一體存在,只是表現不同。比如,荷蕢,長沮。另外,孟子所言「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能夠視威儀如無物,以至於刺萬乘若刺匹夫,當然表現出來的就是狂。
子曰:「參乎!吾道一以貫之。」曾子曰:「唯。」子出。門人問曰:「何謂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既然「吾道一以貫之」,如何「忠恕而已矣」?(前者爲一,後者爲二)結論是忠恕表裡,仁以貫之。聯繫「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毫無不同,這就是合於道。
狂狷,定慧,乃至於自由平等,民主法治……都是如此,看似兩個不同概念,實則一體兩面,表象不同的同一個事務。倘若在迴歸到中庸,那論述就更多了,不才不再贅述,只講個現象與同道中人共勉——拿出一張紙,對摺,再對摺,再對摺,多次對摺以後,哪條折線是「中」?既,假若可以無限摺疊,摺疊過程中,不存在所謂的「中」,除去兩側絕不是「中」,可說處處都是所謂的「中」。一張有形有限的紙張,無限摺疊尚且如此,無形無限無處不在的道,哪裡是「中」?「義者宜也」,合適。……中華文化博大精深,不才僅管窺一斑,尚不及皮毛。
另外,慕道,求道,修道……慕,求,修的是什麽呢?是道體,而非道用。什麽是道?「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什麽是道?不才未獲門逕,不知道。
道教道家稱作道,儒教儒家也稱作道,在佛教佛家就被稱作法,名稱不同,所指無二。
倘若存了「順天意而行,目的是鋪墊中華文化」,在佛家就是法障,在道家就是破壞自然天成,用當今言辭就是原教旨主義了。參天地化育,是以不朽,當然也就不存功利因素,「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爲芻狗」。
但也許您說得對,誰知道呢?不才不知道。
這一茬人類文明只需要知道這麼多,更高的法得等更新的時候再傳。
當然,世間讀書人少,而無知者眾,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獸群尤為如此,動輒引經據典原本就不是對於識字的白丁們所發,平日間無可言說,是以注定孤獨。
格物怎麽格?十歲拿了一張紙片只會摺飛機,而且還是最簡單的那一種。倘若現在還是如此毫無長進,那只能說明是優秀的共產黨員,在淪陷了土地上,被黃俄共匪戕害靈魂,已然喪失思考能力。
西方與東方雖然不同,但人類依舊是在上帝與惡魔之間,何況惡魔也是墮落了的天使,依舊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並無不同。
至若「玄」,「空」,名為不同,實則相近,聯繫「易」以參研自有所獲。
「律」自何來呢?寺廟本就是當地的學校,現在緬甸泰國依舊如此,所以男孩子必須出家,隨時可以還俗,隨時可以再出家,出家與上學沒有不同。在學校當然要遵守校規,這就是「律」。「戒」又是什麽呢?由內而外,自發遵守的「律」。
宗教不離世俗,不才也不願探究宗教,更願意探討哲學。原教旨主義表現並非僅僅捧了經書,故步自封,更多是崇尚權威,服從權力,封閉自我同時,強迫他人,剝奪他人自由。西方現代科技昌明,基督教,天主教擺脫原教旨主義了嗎?主教對於霍金的告誡,說明並非如此。倘若依舊政教合一,失去民主法治保護,霍金也就不用等到病死,壽終正寢,教會的絞架,火刑也許就是認真格物思考探究者的最後歸宿之所。
社會在進步,人類在發展,現在再找扁擔倒在地上,不知是個「一」字的文盲已然不易。那麽認字了,是進一步由背誦簡單宗教教義,進而辨析思考哲學,還是「刪除」,「屏蔽」,選擇性「為『我』所用」「去其『糟粕』,取其『精華』」,成為一個「永不生鏽的螺絲釘」一樣,原教旨主義表現的優秀共產主義戰士呢?
思想不自由,不敢思考,已然是畫地自限,無異於受法障限制,看到蒲團上被寫了一個「佛」字,不敢坐了;如此刪除,屏蔽,與絞架,火刑又有什麽區別?自由的人,真誠的人絕不自欺,更不敢自以為是,動輒將汗毛粗細的權力,耍成跟金箍棒大小,堵別人的嘴,以至於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