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街頭（圖片來源：Kevin Frayer/Getty Images）
【看中國2022年1月7日訊】（接上文）十七、男爺們兒得「乳腺癌」，也能買豪宅
中國大陸是1997年正式進行住宅商品化改革，從這以後：
1、不再分房子，實現貨幣分房
2、大規模發展房地產
3、大規模強制拆遷
4、幾乎把全國的大城市都拆沒了，換了一遍，威力相當於100次文化大革命和100次原子彈轟炸
5、造成了房價高漲，吸光了中國老百姓的存款，讓大家背上了沈重的債務
6、使中國人失去了消費能力，不敢生孩子，造成了中國人口大幅度下降，走上了民族滅絕的絕路
但是，不要以為中國共產黨是從這一年開始房改的，其實早在1930年代以後，中國共產黨就在實際上開展了商品化住房「改革」。濫觴於共軍的幹部政策。具體時間大家可以查一查，我不確定具體時間，但是確定文件內容。毛澤東大概在1929年寫了《關於糾正黨內的錯誤思想》，專門強調：幹部和士兵不能是一個待遇，幹部的待遇必須高於士兵。如果堅持幹部和士兵一樣，就是自由主義，絕對平均主義！
紅軍幹部都要繁殖後代，為此共軍制定了一個政策，主要是針對男性軍官的，可以結婚的條件是：28歲以上；黨員，正團級以上。當然黨政幹部也可以參照執行。不能因為毛澤東不是軍官，就攔著他拋掉賀子珍，跟江青結婚吧？還要給窯洞呢。
為什麼要提出明確規定，因為要給待遇，要給予方便，甚至直接為軍官找老婆。女性而且年輕漂亮有文化的女性畢竟很緊缺。結婚，必然要提供住房。所以我認為這就是共產黨房地產最早的政策。從這個政策可以看出：從一開始，房子就與級別，黨籍和歲數有關，畢竟沒有歲數不可能達到這些條件。而和錢沒什麼關係。1949年建立共產黨政權初期，共產黨甚至沒有大規模使用人民幣。也沒有那麼多。而是使用小米當鈔票，實行配給制，當然也包括分配使用房子甚至配傢俱！
文革中，團中央被毛澤東打倒，第一書記胡耀邦被關進牛棚，也就是私搭亂建強制勞動的監獄。現在新疆人民被關進的集中營，比胡耀邦總書記當年的牛棚條件都好，你們還不知足，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中國青年報也被停刊了，全體人員一律去河南省農村種水稻，好像是河南信陽，接近湖北，水源多的地方。
1978年，黨中央批准，恢復團中央工作，召開共青團全國代表大會，中國青年報復刊。中國青年報編輯部的人員，在10年動亂中，迫害致死一些，調走了一些，剩餘的都不能夠完成出報紙、採訪的基本工作，所以必須大規模招人。但是1977年年底才恢復高考，剛上了一年學的大學生顯然是遠水不解近渴。所以報社招人基本上對文化水平沒有強制性要求，所以招進來許多工農兵大學生，包括：樊永生、寧光強、梁長春。和中學文化的陳小川、李大同。
樊永生那年26歲，江蘇連雲港人，被任命為江蘇記者站站長，這就是正處級。中國有駐外大使，去大國任職的比如現在的秦剛，都是副部級，大家知道這種慣例。但是不知道的還有中央單位駐地方機構的待遇和級別。一個記者站哪怕只有一個人，如果任命為站長，也是副處級正處級；哪怕是一個人，也是一個組織，也是一個機構，當地政府也要給予各種方便，包括在住房上提供便利，1997年以後就要提供買房子的優惠。
據樊永生老婆徐國雲介紹，那時候樊永生是江蘇省最年輕的正處級幹部，非常了得。
1989年的六四民主運動，報社編輯部的幹部多多少少參與了一些，比如記者部主任郭家寬，科學部兼任學校部主任李大同。本來是要把這些人提拔為副局級幹部的，但是六四之後上級和戒嚴部隊大清查，這些相關人員降級或者規定以後不與提拔，報社的提拔計畫就必須改變。於是從各地記者站調來了幾個正處級的記者，江蘇的樊永生，遼寧的馬役軍和高峻，湖北的汪發楷，山東的寧光強。一旦進京，家屬也都帶過來，老婆的工作報社安排，住房是副局級三居室。樊永生是副總編輯，老婆徐國雲分配到我們群工部當編務，汪發楷的老婆在報社圖書館。寧光強的老婆是總編室白班編務。高峻的老婆楊麗潔是報社工會。後來當了工會主席，這個職務是正處級。退休金與正教授差不多，也就是高於今天蜚聲海外的華人學者，中國人民大學的周孝正副教授！馬役軍的老婆離婚後就去了國外，他是一個人。但是他後來也找補回來了，50多歲的時候找了剛畢業的女大學生劉麗梅，安排在報社共青團生活部，不久就是副處級。那時候馬役軍已經調到中國改革報了，屬於國家發改委系統。
樊永生的三居室與陳小川前妻的三居室挨著，都在倉夾道胡同報社的宿舍院子內。那時候，報社編輯部大樓裝修，體育部臨時到這個宿舍樓辦公。這之前我在群工部，與徐國雲是同事。她大概也是工農兵學員，在江蘇是中學英語老師。但是連信件也不會轉。那時候我們每天都要接到很多上訪信。我們編輯看完，覺得應該轉到各省市的信件，就交給徐國雲。很簡單的工作，找一個大信封，把同一個省的上訪信裝進去，在信封上寫上：濟南，山東省委收。就可以了。但是徐國雲不是地理老師，不會寫，都是直接寫：某省省委收。郵局的工作人員也不是地理老師，沒有省會，就不知道怎麼辦，濟南和青島都聽說過，是不是青島是省會啊？所以一律把這種信件退回來。我好動，經常去收發室拿報紙。也為了寫稿子，給外面投稿。所以就經常先看到這種退回來的信件。也不能找副總編輯夫人的麻煩是不是？就再寫上省會城市，寄出去。這難不倒我，1973年，我們上初二，地理范老師那次期中考試，就是發一張空白的中國地圖，填上省名、省會，地方填對了，就是100分。我就得了100分。（開個玩笑，沒這個考試，也應該知道各省省會）
我還拍過徐國雲一家的馬屁。那時候我喜歡聽許國璋英語。磁帶很貴，一盤好幾元錢。徐國雲說她兒子和女兒也要學。我就使用錄音機給他們翻錄。原版帶子是日本索尼牌的，串的帶子是國產的，質量很次，老壞，我就賠了，但是裝作沒這回事。但是這馬屁白拍了，後來樊永生整我不管這一套。
1999年中國青年報的全員解聘全員競聘改革，樊永生是常務副總編輯，負責安排離崗人員的工作。這個時期先是國家人事部出臺了一個《事業單位人事制度改革方案》。部長是80年代接替胡錦濤的團中央第一書記宋德福。1986年我作為團中央工作團成員，在劉奇葆率領下去廣東工作，宋德福到團中央大門口的大廳送別，我和他握過手。
事業單位分為共產黨的，比如媒體、民主黨派及其機構，比如《人民政協報》。還分為政府的，中央政府就是國務院的。新華社就是國務院的事業單位。人事部按說只能管政府的，管不著共產黨的。比如都是媒體，但是新華社屬於國務院。我們屬於黨中央系統。人事部可以管新華社但是管不著黨中央直屬機關。但是宋德福不管那一套，眉毛鬍子一把抓。他提出富餘人員是「國家的寶貴財富」，改革應該是「先挖渠後放水」。為什麼要搞這次改革，他也不明確。媒體瞎猜，北京晚報寫了一篇《請你不要叫我處長了》。就是說要取消官本位。黨的幹部，就要搞官本位，你國務院的人事部管得著嗎？出了事兒，你有權力管嗎？交通法規有了，沒警察行嗎？美國的交通法規為什麼執行得好？因為警察厲害，廉潔，效率高。現在的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兼秘書長王晨，就曾經是光明日報群眾工作部主任。這個報紙是副部級，這個部門在正處級和副局級之間，沒了事業單位的官本位，共產黨的統治怎麼維護？
因為這個改革文件就是瞎折騰，所以國務院法制辦公室這一關都沒有通過。只有通過了，才能由總理簽字成為法規，實行一段時間後，再進入全國人大討論，通過後成為法律。但是因為它很荒唐，都侵入了共產黨的勢力範圍，就完全沒有後來了。這個文件人民日報全文轉載過，他們有一個版面專門轉載法律法規。大家可以查。
但是中國青年報是怎麼執行的呢？成立了好幾個子報，就是先挖渠了，但是沒放水。引來了新的水，就是畢熙東的侄子，情婦，社會上的閑散人員，各種馬仔。樊永生完全不管。他找我談話，牛逼哄哄：文化生活部的田野，家裡有房地產公司，我跟他談了，說「那你就回家專門搞房地產。」「方向明在雜誌社兼職，月薪8000元，我說那你就調過去」。但是他對我這種熱愛本職工作，過去幾年又在年終考評裡沒有不合格評語的人，沒做出什麼結論和安排。只是不管我的工作就足夠了。
沒了工作，3個月不上崗，就停發基本工資，就自己找單位調走。他就是這樣執行人事部的政策。報社人事處就是整天催我調走。我都要被逼瘋了！
就在這個時候，2000年春節，王長安自殺了，報社只好暫緩執行停發工資的政策。我後來就去了畢熙東手下，當臨時性的校對。
當時，徐祝慶升為社長，總編輯李學謙原來是團中央宣傳部部長，從來沒有辦過報紙，傻逼一個。報社的幾個副總編輯也不是真的看得起他，唯有樊永生緊緊跟隨，所以被任命為「常務副總編輯」。是業務的大拿。總編輯其實並不負責具體的編輯業務，比如看大樣，審批大樣。
樊永生只是一個工農兵學員，嚴格來說只有中學文化。而且是從記者站上來的，記者都是一個人呆在一個地方，寫了稿子沒有人可以一起切磋，把稿子發到北京編輯部就完事。一直到現在，地方記者的文筆、邏輯、語法等也是最差的。樊永生看大樣，就是盲人騎瞎馬，視力不好的人不戴眼鏡就開快車。必須出事兒。不出事兒，是因為責任編輯負了責任。
2003年，大禍就降臨到樊永生的頭上。前面說過，報社的總編輯和幾個副總編輯都是分管幾個部門，這些部門搞活動，弄來錢也要孝敬主管領導。當然，主管領導也要幹活，比如給大樣簽字。大報的記者陳傑人寫了一個武漢大學生賣淫活動猖獗的稿子，大報沒敢用，分管《青年參考》的樊永生說我們用。但是他沒有對大樣進行必要的修改，就出了事兒。我估計主要是這句話有毛病：
據一位"業內"的女大學生介紹：現在武漢地區的女大學生中，至少有8∼10%從事這個行當。
這句話提出了具體的百分比：「至少8-10%」。這句話的語法也是不通的。至少，就是一種模糊的說法，下面就不能說8-10%。應該說「至少8%」。至少，是只有一個下限。現在還有上限，那應該說「在8%-10%之間」。
武漢高教局的反駁意見說，這個比例是錯的，你們拿出證據來！
這就打中了要害。像這種事情，應該模糊化處理，別有具體的數據。武漢女大學生假如20萬人，8%就是16000人，你能拿出這個名單嗎？樊永生這個工農兵大學生哪裡有這個腦子？就簽字了，就出版了，大禍就降臨了。
最終的處理結果是記者陳傑人被「開除」。應該是「解除人事合同」，但是中國青年報一貫沒有法制觀念，裝糊塗。就這樣在報上寫了處理決定。樊永生被調離，最後去了中國保險報，就是保監會的報紙。中國除了黨報，還有「行業報」。主要是國務院系統的各部委的報紙。這些報紙的發行面很窄，主要吃公款，員工和幹部的收入也較低。它們比起大眾很熟悉的中國青年報就差遠了。所以樊永生名利都受到巨大損失。
心情就很抑鬱。調走後不久，2005年，他老婆徐國雲作為中國青年報的退休職工也買了湖光中街2號院1號樓的大三居，150多平方米。和我一個樓。21層的樓，我是幾乎最便宜的2層，他是最貴的20層。即使這樣，馬年華等人還說：「老樊現在去了行業報，收入大大下降，真可惜。」在海外以出版《趙紫陽傳》而聞名的作家盧躍剛，也是中國青年報冰點的副主編還給主管報社的團中央書記趙實寫萬言書，為樊永生打抱不平。說他是「君子」，不應該受到如此的處分。
工農兵大學生都是紅五類，毛澤東的親兒子，文盲，卻得到了巨大的利益，有這樣的君子嗎？他要是君子，習近平也是君子。所以，不能認為盧躍剛出了一本《趙紫陽傳》，就說什麼都是對的了。
樊永生抽煙很凶猛，也不喜歡鍛練身體。在報社當官，飯局少不了。即使受了打擊。
剛住進新樓房，他就查出了乳腺癌。男爺們也會得乳腺癌？可以得。因為男人也有殘存的乳腺，就可以成為病灶。特別是不愛運動愛抽煙的人，胸部脂肪堆積，就可能導致乳腺癌。加上樊永生受了處分，心情不好，於是癌細胞就在他的胸部發作了。因為他是副局級，醫療本是藍本，實報實銷，所以他的醫療是有保證的，使好藥，化療，折騰了一兩年，總算好了。
他和我住一個樓，見面也點頭。我女兒養了一條狗，我2007年上班後，買了一雙旱冰鞋，有時候去院子裡街上遛狗，我就穿上旱冰鞋。那天我又是這樣出門遛狗。樊永生也在院子裡散步。我就說：「老樊，你知道你讓我下崗，給我帶來多麼大的痛苦和損失嗎？」誰知，他竟然說：「誰讓你下崗的，跟我沒關係！」我說：「難道不是你作為副總編輯負責待崗人員的工作安排嗎？」「不是我，我不知道。」他這樣混蛋，我完全沒有想到，當時也很氣憤，就抓住了他的體恤衫，大罵了他一頓，自然帶了髒字。他也和我對罵。他是病人，我穿著輪滑鞋，也沒想打架。幾分鐘之後，我就鬆手了。
幾天之後，主管檢查組的副總編輯何春龍就找我談話，說了這件事。我自然要講述這些年待崗，上崗還拿待崗待遇，給我帶來的巨大損失和痛苦。何春龍也沒轍。
報社採用的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模式。所以樊永生雖然離開了報社，但是他也只花了80萬元，買了價值1000多萬元的豪宅。就是2008年我當面罵他的時候，房價也已經漲到了四五萬元。高峻調到了團中央的青年友好交流中心，但是他老婆楊麗潔還在報社，也買了大三居。女婿是國家安全部的。寧光強也是大三居，梁長春何春龍都是大三居。這些工農兵學員都是住豪宅的命，你服不服？當然何春龍不是工農兵學員，他是自學高考，大專。他當總編室主任的時候，據說天天呆在報社不回家，他老婆說自己「愛上了一個不回家的人」。但是他後來把老婆孫惠蘭培養成報社的處級幹部，從印刷廠的工人。又把女兒何某弄進報社的網站中青在線，一家子一個月從報社拿走四五萬元。李克強知道嗎？樊永生與何春龍相比，是有一點慘。但是樊永生也讓自己的兒子樊金戈在報社的子報干了好幾年。宋德福先挖渠，後放水的政策就是這樣執行的，我待了崗，肥了他們。這就是改革。現在海外自媒體包括周孝正教授老說習近平放棄了改革，「全面左轉」，好像改革是多麼大的好事，可是我知道：改革就是要沒權沒勢人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