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神宗朱翊鈞不常視朝,聲色犬馬,荒廢政事,致使國家民不聊生。(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古人云:天下有三危:少德而多寵,一危也;才下而位高,二危也;身無大功而受厚祿,三危也。中國古代演繹的種種事跡,留下的很多古籍,都是告訴後人怎樣做人的道理。
天下有三危,用白話解釋就是說:天下有三種危險:缺少德行而尊寵卻多,這是第一種危險;才能低下而地位尊貴,這是第二種危險;沒有大的功勞卻有豐厚的俸祿,這是第三種危險。
有失必有得 損減就是補益
所以事物有時候是損減它,結果卻是補益它,有時候是補益它,結果卻是損減它。怎麼知道是這樣呢?
以前楚莊王在河雍之間的邲地戰勝了晉國,凱旋歸來後莊王要封賞孫叔敖,孫叔敖辭謝而不接受。後來當孫叔敖患癰疽快要死時,他對兒子說:「我如果死了,楚王一定會封賞你的,一定要推辭肥沃富饒的地方,只接受沙石之地。在楚、荊之間有個叫寑丘的地方,那兒土地貧瘠,所以地名也難聽。當地的荊人和越人都信奉鬼神、講究迷信,所以沒人喜歡那裡。」
不久,孫叔敖去世了,楚莊王果然將肥沃富饒的領地封賞給孫叔敖的兒子,孫叔敖兒子謝絕了,而要求賞封寑丘之地。按楚國的法規,功臣的封祿傳到第二代就要收回封祿,唯獨孫叔敖一家因為寢丘偏遠瘠薄,無人相爭,孫叔敖的子孫就世代守在該地,繁衍生息。這就是我們說的損減它,結果卻是補益它。
那麼,什麼叫補益它,結果卻是損減它?從前晉厲公南伐楚國、東伐齊國、西伐秦國、北伐燕國,部隊縱橫天下,威震四方,沒有阻礙也沒有挫折。於是厲公在嘉陵會合諸侯,氣橫志驕、淫侈無度、殘害百姓。國內無輔佐規諫的大臣,國外沒有諸侯的援助。同時又殺戮忠臣,親近小人。
在會合諸侯的第二年,厲公出遊寵臣匠驪氏的領地時,被欒書、中行偃劫持,囚禁起來。這時諸侯中沒有一個來搭救他,百姓中也沒有一個同情他,囚禁三個月後就一命嗚呼了。
每戰必勝,每攻必克,然後擴展土地,提高威望,這是每個天下人都希望得到的利益。但晉厲公卻因為這些而落得個身死國亡。這就是我們說的補益它,結果卻是損減它。
孫叔敖叮囑兒子要求封賞寑丘之地,因為寑丘之地貧瘠,所以能代代相傳;晉厲公在嘉陵會合諸侯以想稱霸天下,結果死在匠驪氏的領地。
安祿山缺德行而受寵 朱翊鈞「才下而位高」
唐朝的安祿山缺德行而受寵多,玩弄狡詐的手段,善於諂媚逢迎,取得唐玄宗、楊貴妃等人的寵信,得到極大的權勢。之後權欲心膨脹,起兵叛亂,最後安祿山被自己手下人用大刀砍中肚子,腹內腸子流淌在床上而死。這是「少德而多寵」的點型。
明神宗朱翊鈞晏處深宮,不常視朝,聲色犬馬,荒廢政事;又大肆兼併土地,溺志於財貨。萬曆24年起,派遣大批宦官充任礦監稅使,到全國各地開礦征商,瘋狂掠奪,不斷激起農民起義和城市市民階層的反抗。
明神宗奢侈靡費,斂財揮霍,又屢屢從國庫提銀,史稱「傳索帑金」,並任用張鯨等奸臣。後來三十年不出宮門。從1589年起,神宗不再接見朝臣,內閣出現了「人滯於官」和「曹署多空」的現象。囚犯們關在監獄裡,有長達二十年之久還沒有審問過一句話的,他們在獄中用磚頭砸自己,輾轉在血泊中呼冤。弄得國家民不聊生,土地荒蕪。
吳亮嗣於萬曆末年的奏疏中說:「皇上每晚必飲,每飲必醉,每醉必怒。酒醉之後,左右近侍一言稍違,即斃杖下。」明神宗朱翊鈞真正是「才下而位高」的點型。史書道:「明之亡,亡於神宗」。
魏忠賢身無大功而受厚祿
魏忠賢出生於隆慶二年正月三十日(1568年2月27日),年少時家境貧窮,混跡於街頭,不識字,但精通射箭,懂得騎馬,喜歡賭博,迷戀飲酒、嫖妓,好與人嬉笑。後為賭債所逼,只好棄妻賣女。
他見太監在遊樂場所出手闊綽,決意入宮做宦官,相傳魏忠賢是在賭場被人追債毆打時,取刀自宮。野史相傳……魏忠賢找人通融,入宮結交太子宮太監王安,得其所助。後又結識皇長孫朱由校乳母客氏,對皇長孫極盡諂媚,阿諛奉承引誘其宴游,甚得其歡心。
得權後,他自稱九千歲,排除異己,專斷國政,以致人們「只知有忠賢,而不知有皇上」。明崇禎繼位後,打擊懲治閹黨,治魏忠賢十大罪,命逮捕法辦,魏忠賢自縊而亡,崇禎帝依然憤怒,將其屍體凌遲,其餘黨也被徹底肅清。這魏忠賢正是「身無大功而受厚祿」的點型。
人自毀只是毀在一個貪字上,人如果能拋棄貪婪,才能活的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