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者互相一搭手,便知武藝高下了。(圖片來源:Adobe Stock)
過去習武者中,民間有不少藏龍臥虎的高手,不過強中更有強者。習武者之間互相一搭手,便知對方的武藝高下了。
清朝年間有一個被舉的孝廉叫王宇,是陝西藍田人。他在癸未之年參加會試。他在當時稱為號舍的宿舍裡認識了其他會試參加者。
王宇相貌英武堂堂,為人極為豪爽。身上和胳膊上都長著濃密的毛髮。其他會試者與他交談後,都發現他談吐不凡,而且學識也很淵博。
一天晚上正當半夜,這天天氣極好,月明如水。王宇取出酒來自斟自飲,還請其他會試者喝。有一個會試者因酒量比較淺,於是表示了歉意。
只見王宇喝了數杯酒後,乘著酒興說起了自己的過去。他說自己年輕時在一座寺中讀書。寺裡有個僧人能夠四指並齊運氣,運完氣後能夠用四指來斬斷石杵。他向僧人要求跟隨其學習武藝,但未得到允諾。於是王宇在以後的一年時間內,向那個僧人竭盡弟子之禮。那個僧人終於被感動了,從而同意了王宇跟隨其學習武藝的要求。
就這樣王宇跟隨師父學了三年拳法,還學了劍術、鏢術等。據王宇自己說,他把一炷香插在牆上,可以在暗處出鏢射之,香就會應手而滅。其中有一個會試者聽了有點兒將信將疑,就取出一枝安息香給他。王宇將香插在牆上,退後五十步。這時明月照亮了室內的帳幔。鏢的射程有五十步。五十步之外就要越出帳幔的緣故,所以就無法試驗了。
當時號舍中沒有鏢,王宇就用毛筆的銅筆帽代替,結果一發即中。旁邊的人還以為是偶然打中的,結果王宇就連射了五枝香,每次全都命中。當時在同一個號舍裡的會試參加者都趕來觀看。他們看到這個結果後,都七嘴八舌地喧嘩著稱讚王宇本事高強。
會試結束之後,王宇有機會又跟其他會試參加者聚在一起,王宇就談了自己跟習武有關的一件往事。他說:
「我曾經因事到平涼去,在路上遇見一個少婦,騎著一匹小馬駒,旁邊有一個老僕隨行。走了三里多路後,有三個騎馬人背著弓箭從對面過來。他們在與少婦相向而過時,用輕浮的語言挑逗她。少婦無動於衷,但那個老僕似乎被激怒了,只見少婦趕緊向他使了個眼色,他們就繼續趕路了。
剛才那三個騎馬人不知為何又忽然回馬趕來,然後攔在少婦面前喝道:『快把金銀拿出來,否則就吃我們一箭!』當時我見此情景感到大怒,當即發出一鏢,正中其中一人的眼睛,那人立刻就墜下馬來了。
當時那個少婦笑道:『有勞先生出手!』說罷突然拍小馬竄到那兩個人跟前,一出手竟然將另一盜賊像抖手巾一樣揪下馬來。那人慘呼一聲,臂膀已經被折斷了。剩下一人見勢不妙,連忙拍馬落荒而逃。
我當時被少婦的身手震住了,不敢直接去問她,就去問那老僕少婦是誰。老僕答道:『這位可是陸府君的四娘子,這次因為母親生病,回家省親去。』說完,主僕二人風一般拍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