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離開了這個「法治國家」,才會有真正的安全(Pixabay)
【看中國2018年6月11日訊】我妻子的兩個兄長都是開駕校的。因為工作需要,我得學會小車駕駛。學車前,妻娘家人說,自家人學車,快的話,50天左右就能拿到駕駛證。而現在的情形,別說是50天,就是5個月甚至5年,學車在我也未必能學成。
福建已經取消了辦理暫住證,不知緣何交警卻換湯不換藥,偏要異地學車的學員提供暫住憑證。駕校在為我代辦暫住憑證時,因公安網上顯示我是「犯罪人員」,於是拒絕為我出具暫住憑證。
罪與非罪,在這個不見天日的「法治國家」,誰說得清楚?只因撰文呼籲當局正視百姓的看病難、上學難、買房難,我兒廖夢君在殃及池魚中慘遭殺害,隨後殺人的事在強權壓迫下,只能「協商解決」;只因批評了高官的工作方法不對,我家在「幾條線壓下來」的警方行動中,被荷槍實彈包圍,之後我成了無盡的「犯罪人員」……
別說我只是寫文章批評了政要的工作方法不對,別說我的有些為文,是在蒙受了史無前例的冤屈中,還不得不吞聲忍淚所進行的克製表達,哪怕我曾經是刑事犯罪人員,「執法」部門在時過境遷後,也該幫助我及早回歸社會、融入社會,難道不是這樣嗎?
我請求前國保協調解決辦理暫住憑證的事,前國保與邵武聯繫後,說那邊回話了,我得出示岳母家的房產證、土地證;我路遇現國保,與其說起學車被刁難的事,對方說這是邵武的問題,說等什麼時候坐下來再談……
岳母單位的土地已被徵用,因為房子陸續在建的緣故,全單位的房產證、土地證皆需在5年之後再統一辦理,由此我不可能拿得出岳母家的房產證和土地證。再說我走南闖北幾十年,也沒見誰辦個暫住憑證,竟還要揣上房東的房產證和土地證。辦個暫住憑證而已,居然也可以是區別對待,因人而異。
這一「奇遇」,再次喚醒了我慘痛的記憶。我兒被謀殺前,我家在廣東南海購房已6年,按照佛山市的有關規定,購房者子女在入學時,可與本地戶口的孩子享有同等待遇,而黃岐中學在積極參與政治迫害時,卻偏偏就要按揭買房的我,拿出房產證的正本,就連出示副本都不行。我為此不得不將妻兒的戶口遷入南海,誰料刁難不成了,只是時隔13天,我兒廖夢君就被騙進已放假的該校,慘遭虐殺。
時間的流水在苦難的河床內哽嚥了十幾年,在「法治國家」只是要辦個暫住憑證,遭遇到的竟又會是這路數,「法治國家」「法治」至此,委實讓人不寒而慄。我原本想著拿到駕照後,可以方便工作,可以系統地宣傳泰寧的佛教寺院,以利將泰寧佛教推向全國,可以在省吃儉用中買部一兩萬元的二手車,省得再冒著雨雪往返於小城的最北端和最南端……現在看來,也只能是想想而已。這次「奇遇」,再度令我深感恐懼。
我深知自己只有離開了這個「法治國家」,才會有真正的安全可言,可無奈啊,我夫婦倆早已成了一起謀殺案的人質。上蒼在我「奔五」的年齡,補償給了我一個可愛的女兒,然而在這般「法治」環境下,不可能入學的小女,實質說白了,也就是一個人質的女兒,如此而已。
人質有著種種的艷羨。我羨慕屋檐下的麻雀,可以自由地飛往山的那邊;我羨慕河水中的魚蝦,可以自由地游往想去的水域……我一家三口無疑都屬於人民的一員,但苟活在這樣的「共和國」,掙紮在這樣「法治國家」,有些在紙上「當家作主」了的庶民,卻真確活得就連麻雀和魚蝦都不如。
暫住祖國的艱難,也讓我想到了二戰時期,德國納粹給猶太人強行佩戴的五芒星。給一個長期心系國家前程和百姓福祉的作家強加「犯罪人員」的污名,在哪怕再小的事情上,都要設置重重的障礙,這搞的是不是周永康的那一套,這搞的是不是納粹的那一套,於幕後操縱者,這該也不難分辨。
翻過「偉大的牆」,沒有例外,你日日看到的一定還會是那條線在百般踐踏法治和人權。對律師群體系統的迫害,對老兵群體系統的迫害等等,源源不斷一直在發生。這已然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可嘆「維穩」者和被「維穩」者,多還蒙在鼓裡,不知自己無差別只是被利用的棋子而已。
觀棋不語真君子,有些話只能是點到為止。雖然我也同樣是一名飽遭迫害的老兵,而且是一名立過軍功的老兵,雖然我又遭遇了暫住祖國的艱難,但我對於雨過天晴已成定數,反而由此變得更有信心。這一路走來,摩肩擦踵,你也同樣一點都不孤單。殊途同歸,有些同行者,只是在黑夜中行走的姿勢,別樣罷了。
漫長的黑夜,早已催生了太多的異型,也孕育了遍地對光明的嚮往。黑夜給了我們一雙黑色的眼睛,在種種的黛黑中,儘管眼前伸手不見五指,但只要我們具有一雙慧眼,還是不難在夜色中窺見漸近的光明。
我堅信我苦難的祖國,終有一天,會是晴空萬里、陽光燦爛。中國人遲早能和別國人一樣,也可以享有基本人權。長夜漫漫,或能改變種種,但改變不了的,是人心向背,是定律,是歷史車輪的走向,是善惡的分野和不變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