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人在去世的那一剎那,身體的重量會減少21克。在很多人的心裏,這21克或許就是靈魂的重量。如果你的朋友告訴你,他遇見了死去的親人,或者遭遇了超自然的現象——比如看到前生,你會報以怎樣的反應?是心存疑慮地一笑置之,覺得這都是瞎扯?還是覺得值得我們敬畏的力量給了你的朋友某種啟示?
埃本·亞歷山大根據人們對瀕死體驗或超自然現象的態度,將人群大致分為三類。一類是篤信者,一類是不信者,一類則是處於猶疑狀態的中間人群。篤信者自不必說,不信者則大部分都是科學或者醫學領域的專家。他們的科學世界觀以及多年對科學理論和實踐的浸淫,大抵形成了他們自身探索「真相」的方法論與路徑。「科學至上」的理念本身沒什麼問題,寬泛地來說,「科學」本身就是這部分人的信仰。但從「天堂」歸來的作者,卻以一個親歷者地身份,向我們闡述了他見到的「絕對真相」。這個絕對真相中包括了我們地球上線性時間的侷限、我們的意識所能到達的高度以及無條件的愛的力量等等。
如果你知道《天堂的證據》這本書的作者是一名在腦神經外科領域深造了二十年的醫生,或許會感到驚詫。一個擁有如此深厚科學背景的人,怎麼會向我們提供一個天堂存在的證據?在書中,作者將自己描述為一種「親歷型」的學習者,這也是他對科學嚴謹、負責的慣性使然。那些他沒有見過也沒有試驗過的東西,他是不會輕易給出結論的。但在他經歷了一次獨一無二的經歷之後,卻發現了自己講述這個真實故事的使命感:天堂是存在的,神聖的存在值得我們敬畏——即使大多數時候你看不到它。
以自己的科學知識為背景,他從許多個方向提出了對此經歷的科學假設。不管是大腦低級原始功能的發揮,還是藥物致幻的可能以及大腦重啟後對信息碎片的重組,都無法解釋他的情況。因為在感染了革蘭氏陰性細菌導致的腦膜炎後,大腦皮層的功能柱已經受損,他所經歷的那些聲光影,都沒有了大腦實體功能的支撐。所以,他告訴我們:意識並非大腦的附加功能,而是可以脫離身體存在的;地球生命的結束,並不是終結,而是另一段經歷的開始。
不管是「兔子洞」還是「愛麗絲夢遊仙境」,我們都能看到關於平行空間的描述。但並非所有人都能體驗平行空間的存在,還是同樣的問題,我們看不到的那些就是不存在的嗎?作者將不同「世界」或「王國」比喻為不同的廣播頻率,我們之所以接收不到異世界的信號,或許只是因為我們被困在了地球自身的頻率之中。
是否只有涉險瀕死才能體驗「神遊」的經歷?當然不是。作者在身體康復之後,參加了深度冥想的課程。這種課程通過對雙耳接收頻次的不同,通過聲音系統刺激腦波功能,可以讓人進入一種深度的催眠狀態。這種狀態,或許可以讓你跳到另一個世界的頻率之中。總體上而言,我們聽到的、讀到的那些超自然的故事的主角,大都經歷了一種極端的精神狀態。這種極端的精神狀態一般都會生死攸關,所以在生命的兩個最邊緣:初始和結束的時候,或許是人們最接近神性的時刻。
書中雖然描寫了「天堂」的極致美好,但並不是說我們都該趕快了結地球的生命去更高更好的空間。如果你能把生命的存在想像著一個完整的閉環,你會發現,你在地球上的經歷是整個閉環中不可或缺的鏈條。你在地球上要感受愛,學習寬容,這樣才有可能進入下一個更高的領域。甚至我們現實中的惡意與災難,對於整個宇宙的美好而言,也是必須的;只有經歷這些,你才會能學會珍惜,也才能發現更好的自己與更好的世界。
轉換視角,世界真的會有大不同。美劇《六英尺下》用五年的時間,向我們講述了死亡與今生他世的糾纏。有這樣一個場景,哥哥Nate最後離世之前,在弟弟的夢境中跳進了蓬勃的大海。弟弟喊著:小心,那裏面或許還有鯊魚。哥哥則笑著說「這海水好溫暖」,並奮力向彼岸的陽光游去。這個大海的意象最初並未讓我有更多的思考,但在回想的時候,這裡的溫暖、廣闊、漫無邊際以及燦爛的光線,恰恰與作者描述的不謀而合。也的確如此,作者在對相關瀕死體驗的史料進行梳理的時候,發現古埃及時代已經有人陸續寫下關於異世界、瀕死體驗的故事與經驗。只是直到近代,人們才正式地將這些故事納入學術式研究的範疇。
神跡是否存在?對於這個問題,不同的人依然會給出不同的答案。我們的地球生命結束之後,不管是隕滅還是靈魂繼續遨遊在無垠的宇宙,對我們當下來說都是未來的事了。但如果我們每個人都能學會愛與寬容,我們的地球又為何不能成為另一個天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