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那」之新聞報導
今年10月12日,新一屆立法會首日會議進行議員宣誓。青年新政梁頌恆及游蕙禎以英文宣誓,梁頌恆將誓詞中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改為「People’s Republic of Shina」,而游蕙禎更將誓詞中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改為疑似粗口的「People’s Refxxking of Shina」。其中「Shina」讀音疑似「支那」。梁頌恆及游蕙禎在誓詞中以「Shina」代表中國和加入粗口「fxxking」在誓詞中引起部分香港人士不滿,遭到香港政府、建制派及中共政權的窮追猛打。
無獨有偶,在2016年10月20日,星期二,日本沖繩民眾到建設工地示威,抗議美軍在當地興建直升機停機坪,遭兩名警員以「土人」和「支那人」等侮辱字眼辱罵。「土人」在日文的意思是指未開化、不文明的野蠻人;日本右翼份子認為沖繩的反美示威是由中國政府指使的,經常以「支那人」辱罵反美人士。事後沖繩縣知事向警方提出嚴重抗議,抗議警員侮辱沖繩人,警方就事件道歉,認為警員是受右翼份子的影響衝口而出的說話,不排除會處分兩名涉事警員。內閣官房長官也嚴厲批評有關用詞極為不妥,是不可原諒的事。
「支那」一詞之起源
「支那」這個名字起源自印度的梵文चीन(cīna)(c-i-n-a),意思是「邊遠之國」、「文物豐盛之國」或「思想之國」。
「支那」一詞,最早出現於隋唐翻譯的大乘佛教經典,以「支那」稱呼中國。九世紀初期,「支那」這個稱呼通過佛教交流由中國傳入日本。
1655年,天主教傳教士衛匡國在其著作Nuvus Atlas Sinensis根據梵文(cīna)(c-i-n-a)採用Chin(c-h-i-n)來稱呼中國,化成拉丁語,就是Sinae(s-i-n-a-e)。18世紀,從拉丁語Sinae翻譯到英文就成為c-h-i-n-a,發音「China」,自始,外國人就稱中國「China」,包括德語、英語叫「China」、法語叫「Chine」(c-h-i-n-e)等。由此可見,「China」亦都是從「支那」而來,而「支那」只是一個國家的名字,是外國人稱呼中國的名字。
「支那」之中性意義
在歷史上,將中國稱呼為「支那」的不乏中國的愛國人士。
唐玄宗生於公元685年,死於762年,他的一首詩作有「支那弟子無言語,穿耳胡僧笑點頭。」,以「支那弟子」來稱呼自己唐朝的子民。
1886年,楊仁山著《支那佛教振興策》,希望以佛教振興中國。
嚴復在1892年翻譯《支那教案論》中以「支那」來翻譯英語China。
康有為1897年與梁啟超一齊推動的「戊戌變法」失敗,流亡印度,期間,他的女兒康同璧從中國步行到印度去找她爸爸,之後,撰詩文說:「若論女士西遊者,我是支那第一人。」
林紓1901年翻譯《黑奴籲天錄》,在序中以「支那人」自稱,林紓認為「支那」一詞並無貶義。
梁啟超曾以「支那少年」為筆名,文章中常以「支那」代表中國。1899年《論近世國民競爭之大勢及中國前途》中有「萬馬齊力,以集於我支那。」1901年《中國積弱溯源論》中有「支那舊教,莫重於禮樂。」和「萬鋒之刃,相率而向我支那。」《滅國新法論》有「保全支那之聲。」《國家思想變遷異同論》有「故德國以殺兩教士之故而掠口岸於支那。」1902年《論進步》有「斯密亞丹《原富》稱"元代時有義大利人瑪可波羅游支那。」《論學術之勢力左右世界》有「可以傳達於支那。」《保教非所以尊孔論》有「支那無宗教。」等等。
1902年,章太炎等人在日本東京發起《支那亡國二百四十二年紀念會》。
1904年,宋教仁等華興會成員在東京創辦了名叫《二十世紀之支那》的雜誌。
魯迅的好友許壽裳,在著作《我所認識的魯迅》裡面,說:魯迅1902~06年間在日本住旅館的時候,要登記姓名和籍貫,在姓名一欄,魯迅寫下「周樹人」,在籍貫一欄,魯迅寫下「支那」。籍貫不寫中國,因為日本將山陽地區叫中國,將中國叫「支那」,所以魯迅寫下「支那」,日本旅館店主認為他是大清國人,就以貴賓款待他,在當時的日本人和中國人都認為「支那」並沒有侮辱成份。
1910年,同盟會成員成立「支那暗殺團」去刺殺清朝政要。
詩人聞一多1925年離開美國回國寫過一首名為《我是中國人》的愛國詩歌,有這兩句:「我是中國人,我是支那人。」
以上這批學者都以「支那」來代表中國,可見「支那」只是一個名詞而已。
「支那」之侮辱性意義
在中國近代史上,「支那」一詞又怎會成為一個侮辱性的詞語呢?
1894年甲午戰爭後,日本對中國的侵略,日本人對中國人的蹂躪,引起了一股強大的反日、仇日情緒。
1913年,中國要求日本廢除「支那共和國」的稱呼未果,日方仍追隨日本軍部稱呼中國為「支那」,日本政府並且明文規定:今後不論中國的國號如何變化,日本均以「支那」稱呼中國,將中華民國稱為「支那共和國」。
1914年,由日本所印製的「世界地圖」以漢字和英文「支那」來標示中國,當時的日本人認為中國不是世界和文化之中心,不願稱呼中國為中國,因此稱呼中國為「支那」。
1915年,中國留日學生彭文祖在《盲人瞎馬之新名詞》一書中呼籲中國人要唾棄「支那」這個名詞,不要盲從日本,「支那」是一個貶詞,是對中國人的奇恥大辱,好像唐朝人稱呼日本人為「倭寇」一樣,「倭」是「東方的矮人」,「寇」就是「擾亂國境的賊人」。此後,「支那」被中國人視為是一種歧視、或甚至是侮辱中國人身份的稱呼。
1921年,郁達夫出版短篇小說《沉淪》中有這樣的解說:「日本人都叫中國人作‘支那人’,這‘支那人’三字,在日本,比我們罵人‘賤賊’還更難聽。」
1932年,經蔣介石政府嚴正交涉,日本政府正式宣布停止使用「支那」這個名詞,改稱「中華民國」。
1937年七七事變,中日爆發全面戰爭。日方把七七事變叫作「支那事變」。整個抗日戰爭期間,日本官方也把中國叫回作「支那」,表示不承認抵抗日本的國民政府。
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戰敗後,日本政府在1946年終於正式向全國發出〈關於迴避使用支那稱呼之事宜〉的通告,全面禁止使用「支那」這個詞語,「支那」這個詞才完全從日本政府的公文、教科書、報刊雜誌中消失,因為「支那」一詞在日本軍國主義上含有歧視的意義。隨後,「印度支那半島」亦改名為「中南半島」。
「支那」和「China」之雙重標準
奇怪的是,中華民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兩個政府先後都不接納「支那」代表中國,但允許歐美國家使用China一辭。從語言發展的角度來看,「支那」和China同樣出自於印度的梵文चीन(cīna)(c-i-n-a);若從歷史的角度來看,日本和英法等國家同為侵略國,理應同樣排斥China一辭才對,更荒謬者,中華民國的英文名稱為The Republic of China,而中華人民共和國的英文名稱是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至今,中國人接受「China」和「Sino-」而不接受「支那」,究其原因,可能中國人對日本侵華比歐洲列強侵華的傷痛更深,日本人殺戮中國人比歐洲列強殺戮中國人更多,日本人歧視中國人比歐洲列強歧視中國人更強烈之故。
「支那」語言社會學之解構
從語言社會科學的角度來說,早期在翻譯的佛經中出現的「支那」,是指一個「文物發達」、「思想豐盛」、居於印度「邊遠」的中國,是一個對秦朝讚譽的稱呼。九世紀初,「支那」這個稱呼通過佛教交流由中國傳入日本,當時的日本非常嚮往和尊崇中國文化,故此,「支那」是指一個民豐物阜、思想文化豐厚的唐朝,也是一個讚頌的詞彙。日本明治維新,即1860年到1880年代間,是日本人向西方社會學習的一個開放、改革時期,日本與清政府在1871年簽訂了「中日修好條規」,「支那」對中國的稱謂只是一個中性的詞彙。日本侵華時期,即1874年至1945年,中國是被侵略、蹂躪的地方,「支那」一詞就沾染著日本侵略的野心、殘暴的思想和日本軍國主義的文化。日本侵華的歷史、日本人對中國人蔑視的心態、與及日本人對運用「支那」一詞所附加的歧視中國人的意識促使中國人對「支那」一詞的反感,自此,「支那」一詞就包含著貶義,被中國人所抗拒。
唐朝人稱呼日本人為「倭寇」;上世紀初,中國人稱日本為「大倭帝國」;至上世紀六十年代,西方人仍稱黑人為「Negro」;香港人稱日本人為「蘿蔔頭」、「東洋鬼子」,稱西人為「鬼」、「鬼佬」,稱中國內地人為「阿燦」、「蝗蟲」;等等。這些都是對人和民族非常不尊重的稱呼,是種族的歧視,就好似中國被人家稱為「支那」一樣,都應該徹底廢除。
多認識中國文化
梁頌恆和游蕙禎在英文宣誓中以「Shina」去代替「China」,反映他們不認識中國歷史、中國文化。這可能亦是香港人,以至很多中國人的通病,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多閱讀《大紀元時報》、《正見網》、《新生網》、《明慧學校網》,多觀看《新唐人電視臺》、《神韻晚會》和多收聽《希望之聲》、《灣區華人生活臺》,好去認識多一點中國歷史、中國文化,讓更多中國人能更瞭解自己的歷史和文化,做一個真正的、有自己民族文化的中國人。
大官做大事
我總覺得人若然真的想為香港人謀福利,應該是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據理力爭,如阻止23條立法、保持香港高度自治、促進香港繁榮穩定、防止官商鄉黑勾結、促進香港言論、信仰自由等範疇上下功夫,不應在宣誓中玩小玩意,要放遠目光,才是做大事的人。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蘇軾這樣子去諷刺宋朝朝廷的荒唐事,說:「大官做小事,小官做大事。」香港立法會議員是代表香港人民的大官,應該為廣大市民做謀福祉等等的大事。
神聖的發誓
發誓是神聖的,是神定的一種人與人之間或人與神之間的契約方式,天上的神會見證一切,所以古時的中國人結婚,夫妻要交拜天地;義結金蘭、兄弟結拜要天地作證;承諾別人的大事要向天起誓;等等。這些並非只是形式,而是神定的一種契約,是真實存在於天地之間的,人彼此立誓、立約的時候有天地作見證,有神明作主,這樣的立誓、立約才有效。當人起誓的時候,天上眾神都見證著,立過的誓言一定要兌現,否則就是欺騙,神一定會將這些債算在起誓人的身上;發誓的時候一定要虔誠、莊重、不戲言、不加插不良的字眼,否則也是玩弄神,神又一定會將這些債算在起誓人的身上。故此,不要隨便發誓,發誓不能兒戲,不要以為發誓當食生菜,口頭承諾也是承諾,是有法律效力的,況且,發誓是神聖的,眾神都在監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