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冬天(網路圖片)
【看中國2015年11月17日訊】廖夢君慘烈遇害在廣東省佛山市南海區黃岐中學之後,欲哭無淚的我夫婦倆拖著病軀,強忍悲痛,幾乎跑斷雙腿,見到的一概只是荒廟。我們找公安,公安要我們去找政府;我們找政府,政府要我們去找法院;我們找法院,法院要我們去找檢察院;我們找檢察院,檢察院要我們去找公安……
我們跑遍了中央、省、市、區的各相關部門,無一「公僕」在管事,其間我們也訴告到公安部和國家信訪局多次,無非是勸我夫婦倆去拿錢。一起令人髮指的命案,唯一的解決之道竟然是「協商解決」。而所謂的「協商解決」,是什麼也沒有解決,別說後半生要怎麼過,就連眼前都過不了。
天上飄著鵝毛大雪,地表到處是枯枝敗葉,我當時無助地站在首都的街道上,真切地感受到了所謂的首都,其實只是一座廢都。我夫婦倆相信絕大多數的冤民,和我們都有著相同的感知。我們多次親見警渣窮凶極惡地毆打訪民,看到「三騙胡同」內總是人山人海,聽到的也總是哭聲一片……
我們去看望露宿的冤民,並送上一些錢,略表心意。有女訪民憤而曰:「它們已經完全沒有人性了,如果有人性,也就不會是這樣一種現狀了。過去的日本鬼子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它們現在也好不到哪裡去,就差沒有當街強姦婦女了!」(見《廖祖笙:北京對雪天露宿的訪民無動於衷》)
「它們已經完全沒有人性了」。如果還有人性,如果還心存哪怕是一丁點的悲憫,這個國家也不至於是這副模樣,首都也不至於就這樣淪為廢都。廢都「公僕」濟濟,廢都的男男女女張袂成陰,然而廢都「竟無一人是男兒」,沒有一人拍案而起,真正站出來為數目如此之眾的冤民主持公道。
廢都街道旁的樹木,一到寒冷的冬季,樹幹就會有許多專職的工作人員,去對其進行精心包裹,以防這些觀賞木在嚴冬被凍死。而一個個無可複製的生命,為了追尋一個起碼的公道,為了尋求問題的解決之道,傾家蕩產,耗盡餘生,可憐得就連雪天也只能露宿了,卻得不到起碼的人道關懷。
今年的嚴冬,廢都又會有露宿的冤民,就那樣在北風呼嘯中被活活地凍死嗎?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想起慘不忍睹的廢都,想起非人間的的種種,我的內心雖在淌血,我的眼角卻像過去一樣,還是再也閃爍不出一朵淚花。嗚呼,鹿走蘇臺,一片昏黑。偌大的一座廢都,「竟無一人是男兒」。
禍國殃民、荼毒蒼生的人權惡棍周永康已經倒臺了,「反腐」的雷聲已響徹雲霄……從某些層面看,銜冤負屈者似乎面臨了一片利好。可翻過網上「偉大的牆」,卻驚見家園還是處在荒廢狀態,冤民在廢都照樣欲哭無淚。嗚呼,行屍走肉,尸位素餐。偌大的一座廢都,「竟無一人是男兒」。
說廢都「竟無一人是男兒」,也不盡然。比如習君,比如王君,就比任何一屆的執掌重權者都更有擔當。在這般體制框架下,他們在自己的職位上已恪盡職守,可嘆的是獨木難支。國家畢竟是個整體,需要各個齒輪的協同運轉。沒有理由要求習君或王君去親任國家信訪局局長或公安部部長。
都說新掌門「強勢」,照我說遠遠不夠強勢。在「救黨」、「救國」之秋,在厲行法治和反腐之際,有人卻不作為甚至故意反向作為,一如既往讓首都淪為廢都,這分明就是目中無人,分明就是在給新政拆臺,在變相令上峰難堪。既如此,就必須步子邁得更大一些,更加強勢。
用誰和不用誰,這全在掌門的正常許可權範圍之內。公然瀆職或反向作為,這在本質上就是腐敗形式的一種。如此,不用那麼麻煩,憑此就能先將其打回老家賣紅薯。早在魏晉時,朝廷就有防範官員瀆職的規定,群臣犯罪或瀆職,若是御史中丞失糾,也一樣要罷官。換人就索性換得更徹底些。
國家之所以成其為國家,是因為有真正心系蒼生的公僕,在各司其職,兢兢業業地為國家為百姓們辦事,否則國家便也只能在事實上淪為荒野。辦事機構林立,高官厚祿者在其位卻不盡其職,有的還明裡暗裡在腳下使絆子,你今天不強勢不男人給他看看,他明天就有可能把你給推上絞刑架。
首都是國家的門面,必須比任何一座城市都更加富有正氣、人性和悲憫,無論如何不能無盡無盡無休地淪為廢都。「明禮以導民,定律以繩頑」,以重典以非常之道逼出一些真男兒,不僅是讓國家實現平穩過渡之必須,也是解民倒懸之必須,廢都重拾顏面之必須,「救黨」、「救國」之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