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禹錫是唐朝著名大詩人和文學家。(網路圖片)
劉禹錫,字夢得,他是與白居易同時代的唐代著名大詩人和文學家。劉禹錫出身於一個世代以儒學相傳的書香門第。他耳濡目染,加上天資聰穎,敏而好學,從小就才學過人,氣度非凡。他十九歲遊學長安,上書朝廷。貞元九年考取進士,任監察御史等職。由於他不滿當時宦官專權、藩鎮割據、朋黨之爭的社會現實,以致多次受貶、仕途坎坷,同時他一生生活不幸,他結婚九年後便喪妻,對他感情上的打擊很大。但是,他沒有屈服於權貴,而是以文明志,表現了他剛直不阿的品格和豁達的胸襟,他沒有自甘沉淪,而是以積極樂觀的態度面對世事的變遷和宦海的沉浮。他的《陋室銘》流芳千古,讓人在世俗的喧囂中感受到心靈的那份寧靜: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帘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調素琴,閱金經。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南陽諸葛廬,西蜀子雲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劉禹錫除了是一位大詩人和文學家外,還是一位修佛之人,他的修煉路和他的人生一樣坎坷。開始他對佛教的認識比較淺,甚至把佛教與養生相提並論;他不同意陶淵明拋官歸隱之舉,認為在官場中也可逍遙自在。他是個勤于思考的人,但把思考限制在感官所及範圍,無法看到更高層次的理。因此在他的《天論》三篇裡不接受「因果報應」和「天人感應」的理,而提出了「天與人交相勝」「還相用」的說法,認為任何事物都不能「逃乎數而越乎勢」。這也反映了他放不下自己的「遠大政治抱負」,希望時來運轉,還有大顯身手的機會。這也為他自己在修煉的道路上設下了一個極大的障礙。
但劉禹錫畢竟是個有佛緣的人。在他48歲時有過一次夢遊的經歷,受到神人點化,明白了許多道理,特別對以往自己給自己製造思想障礙感到後悔,並因得到點化而深感幸運,這在他的文章《問大鈞賦並序》裡有記載。他一生中有過很多佛門中的朋友,甚至有來自日本、遍訪名山而又悟性極高的僧人。他和這些朋友在一起談經論道、研講佛理;有些高僧講的超常的經歷,使他漸漸打破了眼耳的屏障,認識到單靠一般人人感官無法理解更高層次的真理。
有一次到一高僧的山房留宿。禪房高入雲端,向下一直看到清江如練。白天燃香聽僧講道,晚上聽到山林中猛虎嘯吼,秋澗裡巨龜長鳴,令人膽寒。但坐禪者觀心入靜,各種音響也就悄然而逝;另一位禪師知他求名的心太重,為使他出迷而讓他看到玄關開啟,體悟到不可言狀的理,明白了人世間這個身體不足為貴,慧性不能因此而受到任何障礙,並產生了要修成正果的希望。
劉禹錫另一方面的生活經歷也使他修佛之心漸趨穩定。由於他是有名的文學家,又是大家都知道的修佛居士,因此有佛門中人請他寫一些碑銘、塔記之類的文章。他曾為禪宗六祖慧能寫過第二碑,其中有「……無修而修,無得而得;能使學者,還其天識;如黑而迷,仰見斗極。」的認識;在為牛頭山融大師新塔寫的塔記中,他記述了這位高僧曾經坐在石室之中,運用神通使久旱的山麓湧出泉水,從皚皚白雪中生出蓮花,制伏了一條巨蟒,以及群鹿都來聽他講法的種種異象。他還在一位高僧的碑文中記述到,在這位高僧坐化以後,火化而得舍利子,晶瑩如珠者竟有幾千粒之多。
他和白居易是同年出生的,一次相遇使他們交上了朋友。公元826年,他從和州罷官返洛陽,白居易從蘇州歸洛,兩人在揚州相逢共飲。席間白居易贈他一首詩,對他仕途坎坷深表同情和安慰,也為自己的類似經歷而嘆息。白居易在詩中說,「為我引杯添酒飲,與君把箸擊盤歌。詩稱國手徒為爾,命壓人頭不奈何。舉眼風光長寂寞,滿朝官職獨蹉跎。亦知合被才名折,二十三年折太多。」對於白居易的安慰和委婉的讚揚,劉禹錫寫了一首酬答的詩。他在詩中說,「巴山楚水淒涼地,二十三年棄置身。懷舊空吟聞笛賦,到鄉翻似爛柯人。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今日聽君歌一曲,暫憑杯酒長精神。」他不為自己厄運而悲,能為他人成功而喜,對世事變遷和宦海沉浮表現了十分豁達的胸懷。到公元836年劉禹錫遷升為太子賓客以後,他和白居易更是往來頻繁、互相唱和、情意深厚,世人把他們合稱「劉白」。白居易晚年修煉很認真,把交遊、宴飲都取消了,連劍佩等玩物都收拾起來,甚至酒也戒了,經常就是焚香打坐。有一次白居易持齋一月修禪,齋滿後劉禹錫寫詩讚揚。白居易認真的修煉態度對劉禹錫晚年的修煉也起到了很大的促進作用。
責任編輯:李雲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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