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一家網吧的夜客(資料照 美國之音張楠拍攝)
分析人士說,中國共產黨新領導人並沒有顯示出要把嚴密的網路控制放鬆一些的跡象。
很多人曾希望,以上個月的中共十八大為標誌的十年一次的權力過渡至少會為中國網民們帶來某種程度的寬鬆。據估計,中國有5千萬的網路用戶,遠居世界之首。
不過,最近幾個星期,北京採取的步驟似乎是加強「中國防火牆」(The Great Firewall of China)。這道屏障猶如古代隔離「天朝」與「蠻夷」的長城,設置關卡,把中國境內廣大網民和全球網路世界分離開來。
*打壓VPN的使用*
美國之音上星期報導說,很多外國虛擬個人網路(VPN)提供商抱怨說,他們的伺服器在中國受到封阻,原因顯然是中國防火牆有了調整。VPN能夠讓網際網路用戶繞過網路審查限制。
國家媒體示意說,問題出在很多VPN提供商未能向政府登記,因此不受中國法律保護。
如果中國大面積打壓VPN的使用,在中國做生意的外國人可能要受到重大打擊。被中國政府列入禁網的名單不斷擴大,Facebook、Twitter 和YouTube等全球流行網站都被封殺。在這種情況下,很多在華外國人通過VPN技術登陸這些網站。
*審查政策的改變是表面化的*
中共18大後,當局似乎允許微博上出現更為開放的討論。這抬高了人們的期望,認為新領導人可能要改革社交媒體的審查制度。
中國最大的微博、人氣超旺的新浪微博開始允許用戶搜尋政府最高層領導人的姓名,而長期以來,這些名字都是被封的。
當局還採取步驟,允許人們加大對較低層政府官員腐敗的批評,並在網路輿論推動下,對一些官員進行調查,幾名官員被解職。
但是,觀察人士說,這兩方面的改進都是表面化的。著名新聞業者、中國社交媒體評論員安替對美國之音說,中國公眾批評四處可見的政府腐敗,這早已不是新聞了。
「國家電視臺CCTV自從1990年代就已經有批評和監督地方腐敗的功能了,如今他們又在微博上重複這些東西,」安替說,「我不認為這是進步。這只是證明微博正在成為中央媒體的一部分。」
他指出,微博龐大的審查隊伍仍然在密切監視公眾對中國最高領導層的討論。這些審查團隊按照北京的明文規定或間接示意,過濾掉所有被視為威脅到黨的內容。
*官方放話要加強網路控制*
在國家媒體發表一波為政府審查辯護的社評之後,有些人甚至擔心當局反而會加強對網際網路的打壓。
共產黨的《環球時報》12月21日的社評說,加強網際網路管理是得人心的,勢在必行。《環球時報》說,中國政府對網際網路的立法和管理「迄今都相對溫和」,呼籲當局「加強網際網路管理」。
《中國數字時代》(China Digital Times)公布的一系列顯然是泄露出來的政府指示,命令中央媒體機構在顯著位置報導網際網路的危險,並懲罰網路罪犯。
主題涉及中國媒體和網際網路的「單位網」(Danwei.com)負責人金玉米(Jeremy Goldkorn)對美國之音說,他並不預見會有很多變化,不管是哪個方向,變化都不會太多。
「我根本看不到會發生任何變化。我沒有看到政府中有任何人致力於網際網路政策或者媒體政策的自由化,」金玉米說,「但會不會變得更壞呢?這種可能性總是有的。」
安替也持悲觀立場。他警告人們不要幻想網際網路自由的新時代即將來臨。
「肯定不會的,因為審查制度對黨的統治來說至關重要,」他說,「黨的統治是非常中央集權化的,而網際網路的本質是非常、非常的權力下放,並不合拍。解決網際網路副作用的唯一辦法就是實行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