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民給人的感覺是能歌善舞,至少可以擺弄三種樂器:鋼琴、二胡和吉他。為顯示自己的樂器才能,江澤民甚至到了不顧一切的地步。1999年3月30日,江在奧地利總統克萊斯蒂爾的陪同下到莫扎特故鄉薩爾斯堡參觀。莫扎特故居最有價值的收藏品是這位大師1785年在維也納購買的一架鋼琴。在總統介紹完這件200多年前的文物後,江澤民立刻跑到鋼琴凳前坐下,拉開架子要演奏。如果江澤民彈奏莫扎特的代表作《唐璜》或《費加羅的婚禮》倒也算是對大師的追思和懷念,但江竟然開始彈奏不倫不類的《洪湖水浪打浪》。克萊斯蒂爾有心阻止江不要去碰大師的文物,但又要顧及外交禮節,表情十分尷尬,而江澤民一邊演奏一邊色迷迷地盯著旁邊的一位漂亮中國小姐,希望能看到她讚賞的眼神。
當江澤民沉醉於炫耀他精通樂器,包括樂器之王──昂貴的鋼琴時,他可能沒有想到,由此也揭示出他父子兩代漢奸的歷史。
漢奸洗腦術
在汪偽時期,能夠付得起貴族中學和汪偽中央大學的學費,並且能夠練就一手鋼琴的家庭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家庭。
江澤民的父親江世俊在1940年的時候投奔南京,當時南京偽政府由三巨頭──汪精衛、陳公博和周佛海主持,其中陳公博和周佛海都是中國共產黨的創始人,一大代表,黨內排名比毛澤東還要靠前。
汪精衛另立政府,從部長到辦事員,需要一整套人馬及後備人才,於是無恥文人、忘義商人、賦閑政客、舊日官僚蜂擁而上。南京汪公館前,車馬盈門,四十年代最新流線型灰、藍、紅、綠各色轎車及稍為老式的黑白兩色臥車,從秦淮兩岸的豪宅,從玄武湖畔,從西子湖邊,從上海、從蘇州、從無錫、從揚州,八方聚集,像從地下鑽出來一樣,一時沉渣泛起,都在抓住機會,爭先恐後,蠅營狗苟,趨炎附勢,其中就有商界文人江世俊。
江世俊是個善於投機和趨炎附勢的人。當時侵華日軍兵鋒極盛,從中國大陸東北、華北、華中直打到上海、武漢、廣州,隨後香港、馬尼拉、南洋諸島接連淪陷;1941年底,山本五十六幾乎全殲珍珠港的美國機群及艦隊;而蔣介石中央政府卻在用漢陽造老舊步槍與大刀片抵抗飛機坦克,因此許多人相信「亡國論」而去端侵華日軍的飯碗。但江世俊出於小商人的精明打算,也需要防備有朝一日侵華日軍戰敗後,國民黨捲土重來,於是放棄自己原來的名字不用,而改用大號「江冠千」。
江世俊是文學和電機方面的愛好者,也在這兩方面頗花過一些功夫。他悉心研究納粹的宣傳手段,尤為欣賞雷妮.瑞芬舒丹導演的納粹記錄片《意志的勝利》,此片採用藝術的手法和類似宗教的狂熱把希特勒塑造成為一個「神」。在希特勒上臺最初幾年,GDP以每年100%的高速增長,似乎也成了「意志的勝利」的旁證。雷妮為納粹1936年奧運會拍攝的記錄片《奧林匹亞》更是「把奧運會轉化成了法西斯儀式。」這些影片從美學的角度來說,讓當時無數的年輕人如痴如醉。
江世俊主持偽中央政府宣傳部日常工作,他把全部的心血研究用於法西斯宣傳上。他也深深懂得了輿論的力量。雖然他每日「公務繁忙」,但是總不忘抽出一些時間,對江澤民進行「諄諄教導」。後來人覺得江澤民「六四」前封殺《世界經濟導報》事出偶然,實則大謬。媒體的力量,江澤民在十五歲以前就已經懂得了,只不過日後在共產黨官場的摸爬滾打中,吸收了更多共產黨的宣傳「理論」,鍛練得越來越成熟,也越來越有機會付諸實踐罷了。
江世俊一手策劃了「大東亞聖戰太平洋戰績展」,利用他學到的宣傳技巧和電機知識,用聲光演示日美之間的空戰和海戰,日軍開炮,美機中彈墜毀,模擬得栩栩如生;《奇襲珍珠港》的巨幅油畫,佔滿牆壁,戰雲蔽空,零式戰鬥機黑蚊一般俯衝起落,顯示日軍武士道精神,以及天照大神保佑的「武運長久」,讓觀眾感到侵華日軍不可戰勝,會永遠留在中國,「殲英滅美」指日可待。
同時江世俊還參與策劃了抗擊英美的電影《萬古流芳》,高酬聘名導演,請形象高大的明星高佔非演林則徐,完全按侵華日軍仇美需要改造歷史。
為粉飾太平,讓市民淡忘幾年前的南京屠城,江世俊還搞民俗形式的宣傳,利用佛教文化「盂蘭盆會」,大放河燈,在報導中渲染秦淮河中,玄武湖上,綠波中一片蓮燈花海,南京市民觀者如堵,擠滿秦淮兩岸、夫子廟前,於無形中被麻醉洗腦,沉醉於「太平盛世」。
江世俊負責的日偽宣傳部編創通俗兒童歌曲,深知洗腦要從娃娃抓起,用「寶刀如電氣如虹,為爭一盛榮,」灌輸兒童為「民族」昌盛富強可以殺人和發動戰爭;用「千里萬里,大風揚揚,」歌頌侵華日軍進軍亞洲千辛萬苦,為爭取東亞民族解放在大風中長途跋涉,英勇犧牲;用兒童讀物連環畫《英美侵華史》,煽動對英美的仇視,歌頌「大東亞共榮圈」,「亞洲人民齊努力,殲英滅美竟全功」。
江澤民算是比較早熟的人,當時一直亦步亦趨地跟著江世俊學習這一系列麻醉洗腦技術,而且天生壞水兒,一說即通,一點就會。今天的中共以傾國之力堆起北京、上海、深圳、廣州四大櫥窗城市,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各路歌星、影星、笑星一起上陣宣傳「盛世大聯歡」。然而中國九億農民人均年收入僅2620元人民幣,低於聯合國貧困線標準──人均年收入不超過三百六十五美元,即三千多元人民幣。也就是說九億農民整體貧困。這些農民和城市三千萬下崗職工及家屬,如果不是餓著肚子,光看電視宣傳,真的以為自己生活在天堂裡,這也是拜當年法西斯和漢奸給江澤民培養的宣傳「才能」的種子,加上共產黨的黨文化澆灌和江澤民的「天份」而得以成熟發揚,結出的果子。
在江澤民三權在手之後,他利用密友陳至立任教育部長的機會,給孩子們洗腦,最令人髮指的就是企圖在教科書中把岳飛和文天祥排斥出民族英雄之列,並美化遺臭萬年的賣國賊秦檜。江還採用類似《意志的勝利》的手法,斥資三千萬美元,讓張藝謀拍出了風景和動作美輪美奐的影片《英雄》來美化暴君秦始皇,並在人民大會堂首映。這種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手筆,既有他老子當年對他的影響,又結合了江後來學到的中共宣傳手法,其財力投入上更猶有過之。應該說江世俊所編造謊言的範圍和深度是無法與江澤民相比的。
江澤民喜歡秦淮河畔的花柳繁華、溫柔富貴。侵華日軍捧紅了色藝雙絕的帝國之花李香蘭,她演唱了許多紅遍大江南北的歌曲,如《何日君再來》、《夜來香》、《賣糖歌》、《歌舞今宵》等等,在淪陷區聽到如此甜美和風光旖旎的歌聲,人們自然會淡忘幾年前的那場屠城。李香蘭主演了《支那之夜》並唱紅了與影片同名的歌曲,描寫一個中國姑娘雖然挨了日軍的打,卻還痴心不改地愛戀著日本侵略者。這種用甜歌和美女細緻入微的洗腦手段,也令江澤民印象深刻。江澤民曾親自指示中央電視臺每年春節聯歡晚會都要以宋祖英歌唱「盛世」的頌歌開幕,這種苦心就可見一斑。
對於當年貌美如花的李香蘭,江澤民更是唸唸不忘。1991年,日本四季劇團來華演出大型音樂劇《李香蘭》,其中不乏對歷史的改述。當時已經71歲的李香蘭本來準備親自來華參加大連的閉幕演出,後因身體不適而不得不取消行程,江澤民還嘆息了很長時間,為沒有和當年千萬男人的夢中情人直接見面說上幾句話而遺憾。
江世俊年年祭祀孔子,舉行大典,表演「八佾舞於庭」,以示弘揚中華文化,並且按照《禮記》王制,豬、牛、羊三牲作為「太牢」祭後分割送給日偽政府部、局級官員。江澤民打著弘揚民族文化的旗號,實則為中共塗脂抹粉,與乃父一脈相承。
「青年干訓班」
侵華日軍間諜總頭目、陸軍大將土肥原賢二有個得力助手叫丁默村(亦名丁默村、丁默根)。當年丁以戰略方案《上海特工計畫》脫穎自薦,於上海基斯菲爾路76號成立「特工總部」,丁默村、李士群分別任正、副主任。丁默村早在1939年即就任偽國民黨中央委員、中央常務委員兼社會部部長,相當於中共政治局常委兼國安部長。
江世俊望子成龍,深知唯有特工人員出身才能得到侵華日軍的特殊信任與重用,如丁默村之流,大有前途;而丁默村在另選校址重建偽國民政府中央大學之前,就想到決不能讓侵華日軍辦的大學培養出抗日分子,因此訓練「職業學生」摻雜其中,監視抗日思想或行為,及早發現蛛絲馬跡,並加以逮捕消滅已成為當務之急。於是丁創辦南京大學青年干訓班,吸取侵華日軍經驗,從高級官員子弟中,選拔幼苗,從小培養,以期植入心扉,處變不驚,應對有方。汪偽政府部、局級漢奸趨之若鶩。
丁默村一共辦了四期未來幹部培訓,每期人數不等。江世俊見縫插針,力薦其子,稱之為特殊材料,極擅於隱藏自己。
有意思的是,特工訓練除業務技術科目外,也上政治課,從思想上控制特工人員。一切特工被禁止信奉正神。德、意、日結成軸心國後,彼此交流特工資訊,無神論的祖師爺、宣布「上帝死亡」的尼採邪說被當作時髦的「先進文化」,成了特工精神訓練的重要教材。
江澤民參加了第四期培訓。幹部培訓班是以中央大學的名義辦的,請有關專業教授及特工兼課,每期結業,直接送入中央大學。江澤民選擇了電機系,這與其父業餘愛好有關,也因為江澤民對江世俊在大東亞聖戰展覽上顯示的電機技能感到好奇和新鮮。
江澤民除免費入學外,還有特殊津貼,出手闊綽,與趨炎附勢的狐朋狗友徜徉花街柳巷。特工行當使江腐化很早,所以在江澤民任電子工業部部長時,第一次出差美國就嫖妓熟練。這在當時部長一級尚很少見。
這個青年幹部學習班的成員,嗅覺都忒靈敏,侵華日軍投降後紛紛逃散。落入中共手中者,都成了保衛部門的業餘教員,定期給保衛幹部上課。而江澤民也給中共上了一課,他雖然「幹正事的能力不如一個地方單位的小科長」,卻以特工手段,耍弄了土八路中一切新老對手。
2003年10月,有人公開發出呼籲,希望知情人提供一張照片,其題目為《李士群江澤民合影》,攝製於1942年6月。這張照片的見證人指出,李士群接見偽中央大學青年干訓班(秘密)第四期成員,當時一共23人合影。第二排左五即為江澤民。
汪偽特工頭子李士群1924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27年4月12日,李士群受中共指派,前往蘇聯接受「特工」訓練,1928年底返回上海,在中共「特科」工作。1938年,李士群投靠侵華日軍,建立「76號特工總部」。與李士群在青年干訓班的合影成為江澤民漢奸特務出身的鐵證,也是他揮之不去的夢魘。
1945年9月3日,日軍戰敗投降,中國失地開始光復。國民黨政府在當月26日頒布《收復區中等以上學校學生甄別辦法》,對日軍侵華時的淪陷區公立專科以上的在校學生進行甄審。同年10月,國民政府教育部頒布命令,將上海交大、重慶交大和南京中央大學三校合併為一,以徐家匯的上海交大為校址。由於南京中央大學和上海交大等六所院校被列為漢奸偽學校,其在校學生為偽學生,均要進行甄審,因此江澤民也在有漢奸嫌疑的偽學生甄審之列。可就在此時,正待甄審的江澤民卻突然離校跑掉了。
跑掉的原因是他看到了陳公博的下場。南京政府在1945年9月9日受降儀式結束後,立即由中方代表何應欽向日本代表岡村寧茨提出引渡陳公博回國受審,10月3日陳公博被押送回國。從國民黨政府對於漢奸的嚴厲手段,江世俊也感到大難就在眼前,於是他把「江冠千」的名字丟掉,搖身一變,又成了商人、工程師、文學愛好者「江世俊」,跑回老家鄉下隱姓埋名了一段時間。
江澤民則離校逃跑,流落到了江西永新一個叫棉花坪的地方。沒有了《支那之夜》的歌聲,也沒有了秦淮河畔的《玉樹後庭花》,更沒有了特務經費和人人稱羨的闊少生活,江澤民飢寒交迫,流落街頭。後來當地一位農民收留了他,讓他在那裡一待就是半年多的時間,才被他的家人接走。
在走之前,江在那位農民家的一本舊醫書上寫下如果今後他發達了,一定回來看看之類的話,並且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江當總書記以後,曾去過井崗山,途中就在永新待了一天,而且特意去看了一下棉花坪。但隨行人員都不知道他為什麼熟悉這樣一個小地方,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去看看。1997年,當時那位農民的後人找到了那本舊醫書,大吃一驚。就找到了尉建行妻子(也是永新人)的一個親戚,想通過他來想點辦法,但是最後還是被那個親戚勸住了。
在江澤民出逃期間,中共上海學委利用廣大學生對甄審的不滿情緒,發動六校學生成立學生聯合會,並從1945年10月到1946年3月的半年內(正好是江避難江西永新棉花坪的半年之內)組織六校學生先後七次上街遊行(其中最著名的是11月6日的示威遊行,簡稱11.6遊行),八次請願,多次舉行中外記者招待會。與此同時,南京、北平等地被列入偽學校的學生也在當地中共地下黨的領導和鼓動下相繼行動,走上街頭遊行抗議,引起社會輿論很大反響。
這麼大這麼風風火火的運動,江澤民如果參與了,以其巧舌如簧就足夠附會出二、三十集自我吹噓的電視劇,但江澤民硬是從不提起,實際原因是他根本沒什麼可說的,一說就露餡兒。當時他既不在南京也不在上海,而是躲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偏僻角落,焦急地盼望著甄審活動停止的消息。
江澤民後來為掩飾這段歷史,說他在1943年參加了中共地下黨組織的學生運動。這純屬瞎掰,完全是為矇騙不懂歷史背景的外行,須知當時在侵華日軍佔領區學校裡,並沒有發生過中共地下黨領導的學生運動,只有秘密的地下反日抗日鬥爭活動,在國統區才有要求蔣介石國民黨政府抗日的學生運動。這種中共在國統區發動的學運與其說是為了抗日,倒不如說為了損毀蔣介石的聲望和希望國民黨與日本人兩敗俱傷。
江澤民對於大學畢業後1948年在上海的這段歷史,歷來也很避諱。據中共中央提供的簡歷裡,介紹江1947年大學畢業後,接著就是有關1949年中共建政後的經歷。
事實上江澤民當時的兩個老闆分別是日本人和國民黨,用中共的話講,就是剝削者和反革命。這段實情除了海外學者以外,也再沒人提起。江澤民和馬克思敵人的短暫共事,這是他在中共統治時期無論如何不敢說的。
来源:《江澤民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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