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普通的中國人,曾先後三次到美國去旅行,分別去過美國的紐約、洛杉磯、芝加哥等大城市以及密蘇里州聖路易斯、佛羅里達州奧蘭多、阿拉巴馬州伯明翰、蒙哥馬利、莫比爾、門羅維爾等中小城市。在美國旅行期間,我有機會見識了美國的方方面面,也經常遇到中美強烈反差的「不習慣」:
1、「不習慣」天天藍天白雲
無論在芝加哥、洛杉磯、聖路易斯等大中城市,還在是奧蘭多、蒙哥馬利、門羅維爾、莫比爾等小城市,除了難得碰到的下雨天,我所見過的天空幾乎每天都是藍的。相比北京、上海難得出現藍天白雲,在美國,藍天白云「天天見」,忍不住讓人羨慕嫉妒恨。
2、「不習慣」空氣沒什麼灰塵
每天晚上回到賓館或住所,皮鞋上幾乎沒有灰塵,洗漱時鼻孔裡沒有什麼黑垢,洗過臉的水還是清澈的。環顧辦公室和住所周圍、旅遊景點內部、高速公路兩側,幾乎看不到裸露的土地,幾乎看不到施工的工地,更看不到揚塵的大卡車,能看到的只有成片的草坪和綠色的樹林。
華盛頓白宮門前的草坪
紐約街頭
3、「不習慣」美國人太有禮貌
在美國的城市還是鄉村,不管是碰到賓館服務員、超市售貨員、學校老師,還是碰到警察、駕駛員、保潔員、門衛,每次見面視線相交時,都會主動對我說:「您好」、「早上好/下午好」、「很高興見到您」;當我做了應該做的事,幾乎每次都得到「謝謝」、「您真好」的肯定;而當我說「謝謝」後,每次都能得到「不客氣」或者「很榮幸」的回覆。結果,幾次下來,當我再與陌生人視線相交時,也變得會主動說「Hello」、「How are you doing」了。
芝加哥機場取行李處
4、「不習慣」開車總是讓行
在美國乘車的這麼多天中,我從來沒有見到開車搶道、加塞、闖紅燈的現象。在美國的朋友說,美國有兩條「永遠讓行」原則:彎道永遠讓行直道的汽車,汽車永遠禮讓行人。即使是行人違反交通規則橫穿馬路,汽車也必須馬上停車,禮讓行人先通過馬路。與行人搶道,在美國鮮有耳聞,那是被美國人認為不可思議的事情。在美國,行人永遠是「老大」,開車的人是「老二」。另外,美國人乘坐汽車時,即使是後座的乘客,也都自覺地繫好安全帶。像美國這樣擁有世界第一的汽車保有量,而且90%以上的高速公路是免費的,依然能夠做到交通事故率低、交通死亡率低,與美國人的這些行為密不可分。
5、「不習慣」吃穿價格太便宜
無論在美國的城市還是農村,遍佈著沃爾瑪、沃格林、西爾斯、溫迪克西等知名連鎖超市。在這些服務全美絕大多數人口的超市裡,食品價格一概很便宜:一瓶2升的可樂不到1美元,1個8寸的比薩餅只要2美元有時特價1美元,1磅香蕉不過0.7美元,1磅(約0.9斤)上好的瘦豬肉只要2.6美元,1磅大龍蝦不到10美元,一桶(400毫升)哈根達斯冰激凌只要3.5美元,一袋(可供一家四口吃一頓的)麵包不到2美元……除了「吃」很便宜以外,「穿」也便宜地驚人:1件T桖不到10美元,1件品牌襯衫20美元,1條國際名牌LEE牛仔褲不過30美元,1雙品牌運動鞋一般不超過40美元……與超低的「吃穿」開支相比,美國普通居民的人均月收入超過3000美元,花幾十美元可以採購家庭一週所需的食品,花幾百美元可以購買一年所需的衣服。
6、「不習慣」食物多是「(有機的)」
美國超市裡的大多數食品都是Organic(有機的),外包裝上有醒目的USDA(美國農業部)的ORGANIC(有機)綠色圓形標誌,消費者可以放心購買和食用。與國內貼上有機便簽就價格飛漲成為「貴族食品」不同,美國的有機食品依然是「物美價廉」,是普通老百姓都消費得起的平民食品。以我在沃爾瑪超市購買的1.89升裝的Organic Soymilk(有機豆奶)為例,這麼一大盒只需要2.5美元,足夠全家人喝幾天了。
7、「不習慣」自來水可以直接喝
在美國,自來水是可以直接喝的!這個規律在全美所有的賓館、餐館、辦公室、家庭、甚至公共廁所,全部適用。不同於國內的自來水通常有濃重的漂白粉味,美國的自來水無色無味,與普通的礦泉水無異。每天早上一起床,我在用自來水洗臉刷牙之前,都可以直接喝上一大杯,省了每天燒開水的麻煩。
8、「不習慣」小城鎮也有沃爾瑪和麥當勞
我在美國期間居住過的阿拉巴馬州(美國南部墨西哥灣畔的州,經濟實力在全國50個州中排名後列,是電影《阿甘正傳》主人翁阿甘的故鄉。)門羅維爾市是一個只有6000多人口的小城鎮。在小鎮的中心區,有一個佔地上百畝的沃爾瑪超市,超市內部面積有上萬平方米之大,超市內商品種類之齊全、環境之整潔與大城市的沃爾瑪超市沒有任何兩樣。在穿越小鎮的South Alabama Ave(南阿拉巴馬大街)兩邊,每隔幾十米就有一家品牌餐館,McDonalds(麥當勞)、Burger King(漢堡王)等中國人熟知的國際快餐品牌分列兩邊,這裡的居民與大城市居民一樣,享受著國際品牌供應商的高質產品與優質服務。大城市與小城市、城市與農村的在基礎設施與服務設施上的幾乎沒有差別,大城市有的(除了大型劇院、影院等)許多小城市都有,小城市有的(如房前屋後的森林)大城市則沒有,許多美國人更傾向住大城市郊區和中小城市。
9、「不習慣」城市的週末冷冷清清
在國內,週末的城市是最熱鬧的,逛街的、購物的、休閑娛樂的,都在週末大出動,蜂擁向市中心的商場、購物中心、娛樂場所,市中心的商業區人氣最足、堵車最厲害。我按照中國人的習慣,在週六駕車至伯明翰市,發現市中心的街頭行人比平日更少,吃完晚飯後走到當地主要的商業街,豈料8點鐘剛過,服裝店、鞋店、飾品店、文具店……幾乎所有的商店都關門了,商店的玻璃門上貼著「營業時間:週一至週五上午10點至下午6點,週六上午10點至晚上8點,週日不營業」。第二天早上10點多,當我再次來到主要商業街時,整個街道空蕩蕩的,果然沒有一家商店開門營業;隨後驅車至距離伯明翰市區2小時車距的蒙哥馬利市,發現下午1點鐘的蒙哥馬利市中心是一座真正的「空城」,站在市中心的圓形噴水池廣場,往各個輻射的街道看過來,幾公里的視野內幾乎見不到一個人,整個城市安靜的有一絲「恐怖」,讓我不自覺聯想起威爾.史密斯主演的《我是傳奇》的場景。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行人,問訊後得知,週末是美國人見上帝(去教堂)、家人團聚和看棒球的時間。在很多美國人心目中,「見上帝比賺錢更重要。家人團聚比週末外出更重要。」
夏威夷商業街
10、「不習慣」冰水永遠是免費的
在美國,冰無處不在,超市裡成袋地銷售冰塊,美國人家裡的冰箱都儲備冰塊。不管是在家裡吃飯和外出餐廳吃飯,美國人習慣在各種飲料中加冰塊,冰可樂、冰咖啡、冰茶、冰檸檬汁……當然還有冰水。在美國,無論是麥當勞、肯德基、漢堡王等快餐廳、還是在中國餐廳、義大利餐廳、法國餐廳等正餐廳,飲料都是收費的,但冰水永遠是免費的。根據我多次觀察,一些「節約」的美國人,點了正餐後就點「免費」的冰水,服務員也習以為常,從來不會給「摳門」的顧客「臉色看」。
以上十個方面,是我在美國旅行生活中碰到的「不習慣」的突出方面。經過幾天的時間,我慢慢適應了美國人的這種「習慣」。不過,一旦我適應了美國的這種「習慣」,幾天後回到中國時,我必然將碰到回到「中國」的「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