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作者大衛‧麥塔斯,他是加拿大馬尼托巴省(Manitoba)溫尼伯(Winnipeg)的知名國際人權律師。
美國器官移植大會,2011年4月30日於費城
中國政府承認中國做器官移植的器官絕大多數來自中國犯人。中國政府聲稱這些器官移植所摘取的器官來源,是來自死刑犯。他們在行刑之前同意他們器官做為移植所用。
中國衛生部副部長黃潔夫在2005年7月表示有高達95%的器官來自死刑1。在2006年11月中旬廣州南部一城市舉行的外科醫生會議時,他說:「除了很小一部分器官來自交通事故死亡者,大部分器官來自死刑犯的屍體。2008年10月,他說:「在中國,超過90%的移植器官來自死刑犯。」2010年3月,他表示:「……超過90%從死者捐贈的移植來自死刑犯。」
我和大衛‧喬高在2006年7月和2007年1月發表的報告和2009年11月出版的書《血腥的活摘器官:為牟取器官而殺害法輪功學員》中得到的結論是:器官移植的來源主要來自法輪功學員受囚者。這些學員並沒有同意捐贈器官,也沒被判死刑,他們在被摘取器官手術中遭到殺害。
法輪功是以精神修煉為基礎的一套功法,1999年被共產黨和中國政府所禁。禁令下達後,數十萬的法輪功學員被逮捕,自發或受酷刑後放棄修煉的人被釋放。
那些拒絕放棄的人失蹤到勞教所去接受中國政府佯稱的所謂再教育。這些勞教所實際上是任意拘留的奴隸勞動營。勞改基金會2008年估計當時關押在勞教所的人在50萬人到200萬之間。
中國政府承認從囚犯身上取得器官來源是錯誤的,並承諾最終將停止執行。黃先生在2009年8月器官捐贈者領航計畫中公布說被處決的犯人「絕對不是器官移植的適當來源。」無論在中國政府與我和大衛‧喬高之間的辯論中採取哪一方的立場,黃先生的此種承認都形同支持了犯人是移植器官來源的論述。
一、銷售
在中國關於器官移植抗排斥藥物的實驗和銷售是由多國的製藥公司進行。1994年人權觀察組織的報告中指出:「從1983年起,兩個不相干因素結合在一起推動了[器官移植]方案:第一,從1983年開始,每年執行的一系列‘嚴打’運動。‘嚴打’大量的增加了死刑犯的人數,因此供應了更多潛在的可移植器官。第二,中國引進環孢靈素A(CyclosporineA),這種公認的‘特效藥’,大大的提高了器官移植手術的成功率。……環孢靈素A(CsA)是一種抑制免疫力的藥劑,它可以抑制人體排斥外來組織的自然傾向。顯然是在80年代中期,由瑞士山德士公司[現在的諾華]引進中國。……現在中國大量的腎移植患者正在接受涉及環孢靈素治療昂貴的跟蹤治療。」
羅氏公司2006年在上海開了一家公廠,生產抑制免疫力藥劑驍悉膠囊。一家報社問羅氏為何在中國生產這種特殊藥物時,前羅氏公司執行長(CEO)和現任董事會董事長弗朗茨.哈默(FranzHumer)回答:
「……理由是,與日本相反,中國不會因為道德或文化因素對器官移植藥物勒令停工。」
加拿大Isotechnika公司和中國三生製藥公司,在2010年簽訂免疫抑製藥物voclosporin的合作合同。這種藥物由Isotechnika研發出來。三生製藥的創始人之一婁競,最近成為Isotechnika的董事會成員。
Bloomberg商業週刊2010年8月25日報導:
「三生製藥……,一家中國生物技術公司和Isotechnika製藥……,一家致力於發現和發展免疫調節療法的加拿大生物製藥公司。他們已經簽署了voclosporin的發展和商業化合同。Voclosporin是正在發展的新一代鈣調抑制劑,用來防止器官移植後的器官排斥和自我免疫性疾病的治療。
根據合同的條款,Isotechnika授予三生製藥在中國所有器官移植和自我免疫性所需的voclosporin獨家代理權,包括香港和臺灣..
三生製藥將負責在中國的臨床開發、註冊和商業化。根據另一個合同下,Isotechnika將提供三生製藥比成本底價多一點的商業用途的供給。
Isotechnika將收到預付授權金額達150萬美元;Isotechnika也將依三生的voclosporin銷售額獲得權利金。……而三生得提名一名成員進入Isotechnika董事會。」
2008年,羅氏公司在違反行使一項合同期權的情況下,決定與Isotechnika合作共同來做移植藥物的市場營銷。Isotechnika則決定不再與找國際合作夥伴,而繼續和中國公司三生製藥合作。
這些合作合同,讓Isotechnika成為中國不道德器官移植系統的共犯。用於器官移植患者的免疫抑製藥物是用以防止器官移植排斥反應。這個把藥物帶進中國市場的合同,將促進中國的器官移植。
二、實驗
A.公司
I)輝瑞公司
惠氏(現在的輝瑞公司)於2004年6月在中國開始122個腎臟移植的臨床藥物實驗。這項實驗已經完成。輝瑞在2010年11月開始在中國招募患者作新的移植實驗。目前這個招募活動還持續進行中。
II)諾華公司
諾華公司從2005年1月至2006年6月用三百個人作腎實驗。
III)羅氏
羅氏公司在2006年開始36個移植心的實驗。該實驗是現在已經完成。
羅氏於2008年4月開始一項約90個移植肝臟的實驗;2008年9月開始約210個移植腎臟的實驗。羅氏這兩項實驗原本應該在2010年完成,一開始被延長到2011年8月。
在2011年羅氏大會上,這些實驗受到批評,羅氏立即在2011年3月報告已經完成腎實驗,比預訂日期提前了半年,而且停止招募肝臟實驗人員。
羅氏公司報告2010年1月已停止在所有地方招募實驗人員達一個月;2010年2月又重新開始招募。2010年2月正是東方器官移植中心被選為新的實驗地點的月份。
瑞士研究人員阿恩.施瓦茨在2009年9月致函羅氏,問他們正在進行臨床實驗的器官移植來源。
他們回信說:「羅氏公司不負責的器官供應。匿名捐贈者和捐贈者的隱私資料受法律保護,羅氏無權知道移植器官的來源。」
IV)安斯泰來
安斯泰來從2007年3月-2009年3月為42人做了肝臟移植實驗。安斯泰來於2007年7月開始240個移植腎臟實驗,2008年1月做了172個移植肝臟實驗。現已全部完成。
安斯泰來免疫抑製藥物普樂可復從2009開始一直在中國做移植實驗。有300名患者仍被8個醫療中心所招募。招聘者是北京二炮總醫院。安斯泰來以提供免費藥物參與這項研究嗎?這類研究往往是這樣進行嗎?
B.實驗地點器官來源
大衛‧喬高和我所依賴的這些實驗的證具之一,是由說中國話的調查員打的電話。這些調查員打電話給一些醫院和器官移植醫生詢問移植。他們以可能接受移植者或其親戚的身份打電話。電話號碼從網路上取得。這些電話結果是一些坦承法輪功學員是器官移植的來源。
i)上海
這是M在2006年3月16日打給上海交通大學附屬醫院肝臟移植中心的電話記錄摘錄:
上海交通大學附屬醫院肝臟移植中心(2006年3月16日)
「M: 我就問啊,(病患)等要等多久(做肝移植)?
戴醫生: 供體有啊,天天有哎。我們今天就在做。
M: ……不是說有新鮮的,有活的人的……
戴醫生: 都是活的,都是活的……
M: 那你們這兒(肝移植)做了多久了?
戴醫生: ……4、500例……你的任務就是上這兒來,帶上錢,把錢帶夠,來就行了。
M: 要多少錢啊?
戴醫生: 一切順利的話,15萬到20萬吧。
M: 要等多久?
戴醫生: 我得給你驗血……你今天要能過來的話,我一週內就能安排做……
M: 有一種啊就是煉法輪功的那種,身體很好的。
戴醫生: 有。我跟你一下子在電話上說不清楚噢。
M: 能找到這種我很快就會來。
戴醫生: 可以的,來呀!
M: ……你貴姓……
戴醫生: 我戴醫生。」
A)羅氏
進行臨床實驗的國際登記處顯示,霍夫曼.羅氏或羅氏公司自2008年以來在中國的19家醫院做移植肝臟和腎臟的研究。關於研究地點,登記處只給中國的郵政編碼。
中國肝移植註冊有列出做肝臟移植手術的醫院聯絡資料。羅氏公司正在做研究的大多數醫院都可以被確認出來,因為在大部分的羅氏郵政編碼中,只有一個是中國肝移植註冊醫院。
羅氏郵政編碼之一是200080。郵編200080是中國肝移植註冊裡唯一的醫院,是上海交通大學附屬醫院的肝臟移植中心。它也被稱為上海交通大學附屬第一人民醫院、上海第一人民醫院。這是調查員打電話給戴醫生的地方。調查員打的電話號碼和中國肝移植註冊裡的醫院相同。
因此,有令人信服的證據證明羅氏公司在上海醫院做的臨床實驗,醫院的器官來源來自法輪功學員。羅氏本身沒有提到任何器官的來源。
B)諾華公司
對於2005-2006年的實驗中,諾華公司給了實驗地點的醫院名字。一個是上海的上海第一醫院。「上海第一醫院」一定是指中國肝移植註冊中的「上海第一人民醫院」,也就是與戴醫師有電話錄音的醫院。上海找不到其它第一醫院做移植手術。
C)安斯泰來
北京二炮總醫院是進行之前說的普樂可復實驗的醫院,它的實驗地點也是有和上海第一人民醫院一樣的郵政編碼200080。再次,這是我們有戴醫師電話錄音的醫院。
D)惠氏/輝瑞
《英國臨床藥理學雜誌》在一篇文章中討論了之前提到惠氏/輝瑞所做的122件腎實驗,裡面的談話提到:「器官來源主要是屍體(93%)。」文章中列出的實驗地點是「上海的上海交通大學第一人民醫院。」再次,這是有戴醫師電話錄音的醫院。
(譯者:朱鼎詩、趙桑妮)
.........................................................
大衛‧麥塔斯(David Matas)是加拿大馬尼托巴省(Manitoba)溫尼伯(Winnipeg)的知名的國際人權律師,「血腥的活摘器官」(BLOODY HARVEST)的作者之一,該書的中文版由博大國際文化於2011年5月出版發行。
原標題:大衛‧麥塔斯:中國抗排斥藥物實驗和銷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