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穩:處置「群體性事件」反恐防暴科目訓練(南方週末)
2003年的時候,在這個節目中我們談到一個問題,即中國政府的經濟成本,題目叫「中共政權有多貴」。之所以有那個話題,是當時畫家章翠英在布加勒斯特舉辦個人畫展,因為她練習法輪功,在作品中抗議中國政府對法輪功的鎮壓,所以中國大使館派了俄兩個人去阻撓,理由是法輪功違反中國法律。一個國家大使館的責任是履行外交使命和保護本國公民,而不是在外國土地上執行中國的法律,不然的話,近代史上西方殖民主義國家在中國的治外法權不就是合理了嗎?
那起事件告訴人們,中國駐外使領館中有相當一部分人員並不是職業外交官,他們的工作和中國的國家利益無關,而是為了維護中國政府的面子和中國共產黨的統治。但他們明的和暗的各種收入,開支和福利是用國家財政收入來支付的。而外交機構中的這些人只不過是整個中國國家機器裡從事此類工作的一小部分罷了。養了這樣一群人,中國政府的開支怎麼不可能達到天文數字呢?
2003年的時候,還沒有「維穩」這個詞,大概主要還是有從六四沿用下來的「珍惜來之不易的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面」這個說法,在口吻上要緩和得多,好像還是和自家人說話。而今天無處不在的「維穩」已經把政府和民間的對立表達的很清楚了,很像用共產黨過去對歷朝歷代統治者和國民黨政權的說法,叫做「維護自己的反動統治」。
根據大陸官方一不小心透露出來的數字,這個「維溫」的費用已經達到數千億元了,和中國官方公開宣布的軍費開支差不多。中國的軍費究竟是不是像官方公布的那麼多,海外觀察家一直有疑問,但就算相信官方的說法,那麼就等於是說中國有兩個防務開支,一個用於國防,另一個用來「維穩」。前者是早就有的,也是說得過去的;而後者是近二十年來產生的,在世界文明國家中是看不到的,但它增長的速度遠遠超過了前者,已經成了一個龐然大物。在中國政府公開的財政報告中,這個維穩開支就像宇宙裡的黑洞,你看不見它,但它卻不斷膨脹,人們只能根據被它吞嚙掉的東西來知道它的存在。
除了「維穩」的開支,中共傳統的官僚機構也在不斷膨脹。近來網上有人把中國遼寧省鐵嶺市和河南新鄉政府領導的規模和美國紐約市和日本東京市的市政首長的人數作對比,得出結論說,中國納稅人要供養的中國一個普通地級市的官僚人數,遠遠超過發達國家最大城市的市政官員,而就GDP來說,中國這些地級市常常連那些那些大城市的百分之一都不到。以這些高級官員為首的名叫「公僕」的階級,據說佔人口百分之四,卻消耗了全民財政收入的30%。比較來說,供養同樣一批人,德國用了財政收入的2.7%,埃及是3.1%,印度是6.3%,加拿大是7.1%,俄羅斯是7.6%。中國今年的稅收將突破60000億,相當於13億國民每人要給政府納稅4615元,如果平均每戶4人,相當於每家要給政府納稅18461元。
在2003年那次節目中我們提到中國實行市場經濟,講究經濟效益已經很多年了,自從1989年鎮壓天安門運動以來,黨和政府更是鼓勵一切向錢看,今天很多中國人並不認為自由民主人權有多麼重要,錢才是最重要的,經濟效益才是第一位的。既然如此,我們就暫且不談政治,不談什麼民主法制自由人權,我們就只算經濟帳,只問一下維持一個像當今中國這樣一個政權和政治制度成本究竟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