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融化冰雪的善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胖妞就站在了趙奶奶單元口的老地方。
趙奶奶尋思了一會兒,才猜出胖妞是來監視自己的。於是走過去問她:「胖妞,你是來監視趙奶奶的?」見她不吭聲,又問:「趙奶奶對胖妞好不好?」胖妞點了點頭。「大熱天,是誰讓你整天站在這兒的?」
胖妞結結巴巴的說:「是,阿......阿爸,阿,阿媽,阿爸說,說要保住,保住飯,飯碗。」
「到奶奶屋裡坐著涼快點。」趙奶奶拉她進屋,她拚命的搖頭,死活不肯。
「唉!」趙奶奶嘆了口氣,依舊回屋裡拿了椅子、遮陽傘、涼茶,外接了個小颱風扇給她。
「胖妞搞啥稀奇古怪?」趙奶奶的老伴問。
「居委會派來監視咱們的。」
「像話嗎?簡直莫名其妙!這大熱天的,沒拿孩子當人。」老伴嘟噥道。
「可不是,中共整天就知道疑神疑鬼的瞎折騰。」趙奶奶說著,拿出《轉法輪》來看。
日上三竿,突然聽到屋外「咚」的一聲悶響。趙奶奶趕緊跑到陽台上去看,見胖妞躺在地上,中暑了,立即招呼上老伴開了門出去救人。
老倆口把胖妞抬到屋裡,打開空調,又找解暑的藥水給她灌下去,她才慢慢醒來。
「傻妞妞,不要再呆在壩子裡了,太陽這麼毒,身體可受不了。」趙奶奶心疼的說。
「阿,阿爸,爸說......說要保住,保住飯......碗。」胖妞流著淚說。
「到奶奶家坐著保飯碗得了。」趙奶奶說。
這件事讓新社會夫婦倆心頭著實暖了一下,法輪功學員是好人壞人他們心裏清楚得很,但又捨不得那份賣命錢。
從那以後,胖妞每天坐在趙奶奶屋裡蹲崗。趙奶奶教她默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這兩句話,她學了好多天才說順口。
每次趙奶奶要出去發資料,和胖妞一道走出去。到了小區門洞裡,趙奶奶吩咐胖妞:「你在這裡站著默念奶奶教你那兩句話,奶奶上去一會兒就下來。」胖妞點點頭,照著做。趙奶奶上樓發資料去。
(六)虎口脫險
星期天的下午,佩蘭正洗衣服。手機響了,她趕緊揩乾手跑去接電話。
「大姐,我住的地方有問題了,現在有人跟蹤我。」一個女子急促的聲音傳來。
佩蘭還沒反應過來對方是誰,就問:「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在雲龍市場的公共汽車站牌後面。」
「好,我馬上來。」佩蘭答道,然後挂了電話,準備出門。她特意在短袖T恤外面套了件長袖襯衣,遮擋太陽。
佩蘭在一個眼鏡店裡買了兩個大墨鏡,自己戴了一個,給打電話的女孩準備了一個。然後打了輛出租車朝雲龍市場方向趕去。
到了目的地,在出租車慢慢靠向站臺的時候,佩蘭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看到給她打電話的人是曾經見過一兩次面的大學生王路,她手裡還提著一個筆記本電腦包,不遠處幾個行跡可疑的男子站在一輛黑色轎車旁邊。她拉開車門,跑到站臺後面找到王路,把墨鏡給她戴上,說:「走,跟我來。」
她們飛快上車,佩蘭對司機說:「去市中心。」
出租車朝著市中心方向開去,佩蘭從後視鏡裡看到黑色轎車旁邊的幾個男子鑽進車裡,追了上來。
行駛中,黑色轎車一直緊緊的跟在後面。
王路小聲的附在佩蘭耳邊說:「怎麼辦?他們追來了。」
「別擔心,我考慮一下在哪裡下車。」佩蘭小聲說。
「請問你們到市中心什麼地方?」司機問道。
「在梨花路步行街口子上停。」
出租車停在了梨花路步行街口子上,佩蘭付了錢,倆人下了車,朝步行街跑去。
「你手裡提的什麼?」佩蘭邊跑邊問。
「筆記本電腦。」王路答道。
「我來幫你拿。」佩蘭說著接過她手裡的電腦。
黑色轎車裡的人很快追了過來。
「大姐,他們追來了。」王路緊張的說。
「跟我來!」佩蘭領著她從另一個出口跑了出去,在街邊立馬乘上一輛出租車,也沒來得及告訴司機去哪裡,只說一直朝前開。
她們就這樣接連換了幾輛車,還是沒法甩掉跟蹤。
「對不起,大姐!我不應該讓你來冒險。」王路內疚的小聲說。
「沒關係。前面朝左轉有一棟樓,到時我叫司機剎一下車,在後面追來的人視線還看不到的時候,你快一點下車,進到樓裡面藏起來,到時我把他們引走了,你再出來離開。你知道趙奶奶家,去她那裡落一下腳。」佩蘭冷靜的悄悄跟她說了下一步的計畫。
王路眼淚就要掉下來了,說:「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
佩蘭笑著安慰她:「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兩個人目標太大了,只有分散走。」
在車朝左轉以後,司機按佩蘭說的剎了一下車,王路拉開車門,飛快的下車朝佩蘭說的那棟樓裡跑去,很快就看不到影子了。出租車立即又朝前開去。
佩蘭乘車繞了好幾圈,見還是甩不掉後面的轎車,在體育館,她讓司機停車,付了錢立即提起電腦朝館內跑去。
她在館內邊跑邊摘下墨鏡,脫掉襯衣,用襯衣將墨鏡和電腦包起來,抱在胸前,改換自己的特徵。
由於是星期天,遊客比平時多一些,特別是游泳館,許多人浸在水裡銷夏。
她靈機一動,購了一張游泳券,買了一套泳裝。她換上泳裝,將電腦和衣物鎖在更衣櫃裡。然後跑到池邊,一下躍入水中。
跟她的那幾個男子氣喘吁吁的跟了進來,到處張望,向遊客形容她的樣子,遊客都搖頭表示沒看見。那幾個人慢慢朝游泳池邊走過來。
佩蘭一下潛入水中,朝遠處游去。
當她重新浮出水面,看到那幾個男子垂頭喪氣的聚在一塊兒,嘀咕著什麼,最後朝大門口走去。
佩蘭在水裡泡了兩個小時,待天快黑了,遊客紛紛回家吃晚飯了,她才鑽出水。
她換上短袖T恤衫,買了兩個購物袋,分別裝上電腦等物件和濕泳衣,跟著人流朝外走。
大門外,那輛黑色轎車還停在那裡,跟他的人坐在車裡,不死心的盯著人流看。由於她沿路一直戴著墨鏡,那些人一直沒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加之她換了件衣服,頭髮濕漉漉的,天色又暗了,根本認不出她來了。
佩蘭在站台上站著等公共汽車,回去要轉幾次車。突然刮起了大風,伴著隆隆的雷聲,估計要下一場大雨了,她盼著雨晚點落下來。
就在她乘在公共汽車上的時候,雨開始「嘩嘩嘩」的下了起來。今天的歷險到此結束了,她疲倦的靠著椅子閉上了眼睛,但又不敢睡著,怕坐過了站。
佩蘭冒著雨跑回住所。她洗了個澡,用吹風把頭髮吹乾,然後就倒在床上,再也不想動了。屋外的狂風和雷雨再和她無關了,她從小就習慣了,越是大雨打雷天,睡得越踏實。
「佩蘭,佩蘭......」迷迷糊糊的,她聽到有人喚她的名字,極不情願的打開檯燈,看了一下鬧鐘,凌晨一點了。這時手機又響起來,是曾勇打來的。
「餵,曾勇,你有什麼事?」
「我現在就在你下面大門口,給我開一下門。」曾勇在電話裡說。
「好的。」她答道,跑下去開門。看見曾勇穿著雨衣,騎在摩托車上,不禁叫道:「曾勇,你怎麼這麼晚了還過來?」
「我聽說下午的事了,趙奶奶轉告了大家,大家都在為你擔心。我跑過來幾次了,你都沒回來。我實在不放心,沒有耐心等到天亮,就跑來了。」曾勇邊說邊把摩托車推進去,然後脫下雨衣,抖掉上面的雨水,將它搭在摩托車上,跟著佩蘭上了樓。
佩蘭簡單的講了一下下午的經歷。
「你怎麼這麼傻,一點也不考慮個人的安危。聽王路說你們之間並不熟,只見過兩次面,你怎麼會為了一個非親非故的人不顧一切?」曾勇疼惜的說。
佩蘭笑道:「修煉人就是要先他後我,做任何事情都要先考慮別人。當時我自然的反應就是去幫助她,其它的沒想那麼多。」
曾勇彷彿有話要說,看見佩蘭疲倦的樣子,只好說:「我回去了,你休息吧。」
沒隔一會兒,又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曾勇又折回來了。
「佩蘭,我的摩托車壞了。」曾勇解釋道。
佩蘭猶豫了一下,說:「那就在這裡睡吧,你睡臥室,我睡客廳的沙發。」
「還是我睡沙發吧。」曾勇說。
「你的長度睡沙發會比較難受,我稍微好一點。」佩蘭說著,用衣服折了個枕頭放在沙發一端,又翻了床毛毯出來,然後把臥室讓給曾勇。
曾勇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有話要跟佩蘭講,卻又缺少勇氣。最後,他下定決心要講,翻身起床,拉開房門,輕輕的叫道:「佩蘭,佩蘭!」佩蘭一點反應也沒有,已進入了夢鄉。他重新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想著心事。
天剛濛濛亮,曾勇輕手輕腳的起來,打開大門走出去,然後將門碰上。
關門聲把佩蘭驚醒了,她跑進臥室看,曾勇不在了,但他的外套忘在了床上。她趕緊提了外套去追他,等到了一樓,曾勇人和摩托車都沒了影子,她心裏納悶:摩托車不是壞了嗎,怎麼又好了。
她回到屋裡,將外套拿在手裡疊起來,打算用購物袋裝起來,等主人來取。突然,一個塑料小本落到了地上,她彎腰撿起來,打開一看是國安證,曾勇的。她頓時驚呆了,無論如何不敢相信曾勇是國安警察,但身穿警服的曾勇的照片和姓名卻再明白不過的告訴了她——這是真的。
(七)江風壺盞蕩愁懷
那天以後,曾勇再也沒有去過佩蘭那裡,也沒打過電話,彷彿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佩蘭也沒打給他,找人把他遺落的外套和證件轉交給了他。
秋風趕走了夏,新社會開始賣起了燒餅。他看見老抽頭叼著根煙,無精打采的走在路上,招呼道:「老抽頭,哭喪著個臉幹嘛?」
老抽頭小心翼翼的跑到燒餅攤前,朝身後望望,小聲說:「我現在不盯人了,反倒被人給盯上了。」
新社會大吃一驚,忙問:「咋回事兒?」
「我孫子喝了三聚氰氨毒奶粉,患上了尿結石,孩子受盡了活罪不說,花光了咱家的積蓄。廠家不肯賠錢,最後政府給每戶二千元錢了事。我們哪裡肯依,一直要說法。為了怕我們上訪和見記者,居委會派人盯著我全家每口人。這不,盯我的人跟來了,我要走了。」老抽頭說畢,故意大聲嚷道:「你這老頭兒不知道行情,賣貴了,不買,不買。」然後,走開了。
三娃賣起了饅頭,聽見老抽頭拆新社會的臺,笑著問:「新社會,老抽頭今天怎麼了,和你翻臉了?」
新社會氣咻咻的吼道:「以後不許你們再叫我新社會了,誰再叫我跟他翻臉。」
三娃看他冒火了,不明究裡,嘴裡嘟噥道:「中邪了。」
曾勇終於給佩蘭打了電話,「佩蘭,現在有空嗎?我過兩天要走了,見個面吧。」
這個消息對佩蘭來說太突然,她問:「哪裡見?」
「還是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怎麼樣?」
「好吧,我這就來。」
江邊的堤上,秋高氣爽,遮陽傘拆掉了,座椅換作了矮腳塑料躺椅,它的弧度將人整個包在裡面,讓人以一種很放鬆很舒適的姿勢坐著。
佩蘭和曾勇對著江水坐著,他們之間放著一個小茶几,上面擺放著茶壺、茶杯。依依的楊柳隨風飄揚,把離別的氣氛襯托得濃濃的。
「曾勇,你為什麼突然要離開?」
「律師事務所準備到我生活的J市開一個分所。」曾勇答道。
「告訴我真實的原因。」佩蘭顯然看穿了他這個牽強的理由,繼續問。
「情場上又失意了一次,讓我躲得遠遠的療傷吧。」曾勇幽幽的說。
佩蘭轉過頭,直視著他,眼中有水光閃動,說:「你還是不肯告訴我真相,你要藏著這個秘密到什麼時候?」
曾勇望著她,試探的問:「你都知道了?」
佩蘭點了點頭。
曾勇將頭轉回去,望著茫茫的江水說:「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就是大雷雨的第二天早上,你的東西掉在我那裡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沒有裝的必要了。你不介意我抽煙吧?」他徵求她的意見。
「不介意。」
曾勇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包香菸和打火機,點著一根煙,然後把煙盒和打火機放在茶几上說:「你知道偽裝是件很辛苦的事,這麼久以來,我一直要扮演你們的學員角色,我要拚命在你面前裝著不抽煙不喝酒,怕穿幫。」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的真實身份就是國安警察。在被派來臥底之前,因為我的簡歷裡寫著曾在你的家鄉上過小學,這引起了上司的興趣,他得知我們曾經是同班同學,還是兒時的玩伴,覺得派我來再合適不過了。就連讓我追你,都是被安排的內容,目的當然是打聽法輪功的情況,配合地方警察鎮壓法輪功。只不過戲假情真,我對你撒了無數的謊,但對你的感情是真摯的。」
「包括那天晚上你說的摩托車壞了都是假的,對嗎?」
「嗯!」
「你每天戴著面具活著不辛苦嗎?」佩蘭問。
「這個世上的人都習慣戴著面具生活,你們除外,你們是一群傻得可愛的人,太善良也太容易上當受騙了。我的證件你以為是你意外發現的嗎?是我故意讓你看到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王路那件事情對我震撼太大了,我從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無私,可以為別人犧牲一切的人,它使我無法再欺騙下去再偽裝下去了。那天晚上,我頂著大風大雨趕到你那裡,就是想把一切告訴你,因為過了那個晚上,也許我永遠都沒有勇氣說出來了。但我一直開不了口,就故意把證件遺落在你那裡,讓你自己去發現這個秘密。」
「佩蘭,別光發愣,喝茶。」曾勇端起茶杯,連倒了三杯喝下,然後又為自己點著一根煙。「命運真會作弄人,當初我們怎麼會想到二十多年後,彼此會站在完全對立的兩個陣營裡,兵戎相見。」
佩蘭喝下杯子裡的茶後說:「你知道你站的那個陣營是犯下反人類罪和群體滅絕罪的犯罪集團,正遭到全世界正義力量的圍剿。」
曾勇仰望長天,嘆道:「在這個污濁的社會,要保持貞潔是多麼的難,不隨波逐流的話就難以活下去。」
佩蘭望著他說:「即使你無法阻止你那個陣營裡的人殺人放火,但我希望你退後,不要在手上沾染血污。」
曾勇歉意的說:「佩蘭,對不起!我破壞了你心中那份美好的回憶。」
「你想知道我心裏怎麼想的嗎?」佩蘭答道。
「是的。」
「你對我好還是壞,是否破壞了我心中美好的回憶,這一切並不是最重要的。你的生命和你的未來,才是最珍貴的。」
「佩蘭!」
「曾勇,不要做歷史的罪人,不要做民族的罪人。我不希望將來看到你站在被告席上,為你今天的一切過錯承擔後果。拯救你自己,只有你自己才能拯救你自己。」
曾勇的臉上顯露出孩提時的笑容,望著空中的飛鳥說:「知道嗎?我曾經幻想過帶著你到國外去,我們過著神仙眷侶一樣的生活。」
「曾勇,逃避不是辦法,洗刷污點是最關鍵的。那些屠殺法輪功學員的劊子手將來即使逃到海外,也會被引渡回來受審的。」
「佩蘭,你不知道這個政權有多可怕,敢和它對著干的人,它會讓你生不如死。它的間諜遍佈海內外,國內到處是秘密警察和線人,國外有很多帶著特殊使命潛伏的特務,就是在海外你們最核心的圈子裡,也有中共潛伏得很深的特務。你們是君子,手腕上根本鬥不過他們。」
「中共機關算盡、手腕使盡了又能怎樣呢?現在陷入四面楚歌的恰恰是它自己。那些在海外潛伏的特務,大多數都被民主國家的安全局警察在後面盯著,就是中共在海外大搞間諜戰,所以從大陸到海外的從業人員、留學生或移民,這些人的背景人家都要秘密詳細調查,嚴防間諜。而且,將來中共垮臺之後,檔案解密之後,或者被抓住的那些迫害法輪功的罪犯招供等形式,都會把真相曝光於世,那些特務將無處可逃。像中共外交官陳用林、國安局警察郝鳳軍這樣公開站出來揭露罪惡,決裂中共,才是明智之舉。」
「其實,我這次回去是要接受處分,因為這些日子沒有報上有價值的情報,這之前有關部門派人來訓過話,我一口咬定是因為陷在個人感情裡,感情用事耽誤了工作。上面相信了,認為我心理素質不過關,準備把我換走。我準備回去後辭職,我本來是學法律專業的,打算開個律師事務所,真的幹上本行。」
「你既然是學法律專業的,應該清楚中共對法輪功的十年殘酷迫害,在它自己制定的法律裡找不到任何依據。」
「是的,我仔細研究過法律條文,中國的現行法律沒有一條給法輪功定罪,中共大張旗鼓的鎮壓了近十一年,居然是非法鎮壓。」
佩蘭接著他的話說:「而且受迫害的是全國一億多法輪功學員,受株連的是幾億人,全國範圍內的冤獄酷刑,成千上萬的人被迫害致死,幾十萬人被無辜判刑、勞教,許多幸福的家庭家破人亡,還有活體摘取法輪功學員器官......把國民生產總值的四分之一投入到迫害運動中,這些年消耗的民脂民膏相當於一場戰爭的費用,勞民傷財的迫害一心向善的修煉群眾,這些罪惡是一定要被清算的。」
「佩蘭,我多想有一天能和你坐在小船上,像小時候一樣無憂無慮的在這江上盪舟,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居然是一種奢望。」
「是的,眼下我們誰也沒有那種悠然的心情。」佩蘭頗有同感的嘆道,站起來說:「曾勇,你多保重!我想一個走走。」說畢,獨自在堤上漫步。
「佩蘭!」曾勇低聲叫道,她沒有回頭。
曾勇拿起手機,用手寫筆在上面寫下一句簡訊:我們之間還有友誼嗎?然後發送了過去。
佩蘭看到了簡訊,在鍵子上按了幾下,回了一句簡訊:再見亦是朋友!
曾勇收到了簡訊,淡然一笑。他雙手枕頭坐著,獨自對著大江發呆。
(八)煙雨斜陽
已近黃昏,窗外連日的細雨還在飄著。佩蘭在電腦前瀏覽海外新聞,明慧網上的一則標題吸引住了她的視線,「J市正義律師曾勇為法輪功學員作無罪辯護被判刑」,她用滑鼠點擊了一下連接,大致內容是曾勇多次在法庭上為法輪功學員作無罪辯護,從法律角度闡明修煉法輪功和散發法輪功真相資料無罪,迫害有罪,駁得主審法官啞口無言,令滿堂震驚。當局惱羞成怒,綁架了他,非法判刑三年。
佩蘭悲喜交加,熱淚淌了下來,她為曾勇的明智選擇高興,為他的身遭迫害難過。她用手揩了揩眼淚,站起身來走到窗前,雨依然在飄,但卻出起了太陽。她在心裏默默的對著遠方囹圄裡的曾勇說:曾勇,太陽出來了,天很快就會晴了。你能看到嗎?讓我們堅強的走下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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