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笑話」比較多,山東新泰提拔7個副局長6個80後,真是一些很有發展前途的年輕人啊,公眾難免擔心,他們有技能但是沒有經驗背景,管理能力更不是通過學校教出來的,何以畢業兩三年就直奔副局長去了?有沒有其他因素干擾了提拔程序,加快了提拔速度?比如家庭背景、領導兒媳什麼的,其中一位23歲的副局長面對記者忿然道:「可笑!」是公眾猜疑可笑,還是年紀輕輕當副局長可笑?顯然是前者,她全然忘記了面對公眾的質疑也是一個考場,並不是筆試加面試就考完了,輪到你考別人了。
河南商水縣委官員也說了一句:這是一個笑話。什麼笑話?縣政府辦公室配備了28名秘書,有網友戲稱「堪比聯合國」。官員稱,該縣把管後勤的、搞文字的都習慣性地叫做「秘書」。不是因為秘書多,而是工作人員不慎將名單發布在政府網上,結果被別有用心的人看到,並借題發揮,以至於現在被炒得沸沸揚揚。
該官肯定是認為記者無事生非,話裡話外顯露著對付刁民刁記者的作風。你感慨是不是打算辦「聯合國」,我說「笑話」;你懷疑有人吃空餉,我拒絕採訪;如果你老是問來問去,我告訴你,這只是規範稱謂的小問題,你說三道四的,別有用心吧?
當然解決方法不是這些人該稱呼啥就改成啥,而是迅速消失。原本長達63人的政府辦信息及聯繫方式,刪得只剩下4名主要負責人,和擁有20名副秘書長的鐵嶺步調一致,大家「嘖嘖稱奇」,趕緊一刪了之。既然中了箭,那就把外面露出來的箭桿剪掉,你看不見、你就是看不見,這種鴕鳥比28名秘書更可笑。
可笑嗎?一點也不可笑。這種超常配置沒有哪個地方深挖箭頭,一概都是指責、消滅露出來的箭桿了事。觀察這28名慣稱「秘書」,按駕駛、信息、會計、收發檔案等進行分工,駕駛類分工的秘書就有6人。我不想談官民比例,看著這些「秘書」,可以想像有多少領導?按照商水的解釋,他們都是干具體工作的,真的有那麼多工作讓他們幹嗎?帕金森定律告訴我們,不稱職的領導導致管理系統惡性膨脹。不稱職的領導又是哪來的?是怎樣像金字塔一樣不斷衍生、增多的?
我們看到一方面機構臃腫,一方面「求賢若渴」。比如商水這樣,不清楚為啥辦公室設置這麼多秘書,比如山東新泰這樣,「我們只能把條件放寬一些」。更大的憤怒還是他們認為這一切是自然而然的,反而奇怪地看著你,為什麼說這麼可笑的話?中國這個大考場,究竟是考官員的管理能力,還是考我們的認識能力?我想,箭桿總是在不斷消失,而深入肌體的箭頭恆常讓我們降低期待。好啊,剪箭桿的本事越來越純熟了,只不過看起來很「腫」,「年輕化」能是消腫的良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