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情是上海的訪民馮正虎,由於在日本機場幾次回國都被阻止,所以他反覆闖關,滯留在東京機場,成為一個國際事件。第二個就是目前在中國大陸流行的,成爆發趨勢的甲流,甲型流感,這也應該屬於突發事件。
有時一件很看不起眼的小事情,可以把中共看上去很強大的真面目給揭露出來。馮正虎事件就是其中之一。
馮正虎是上海的訪民。據「中國冤民大同盟」的主席瀋婷介紹,長期以來上訪得不到結果而反覆上訪的,全國有2千萬左右,和「中國冤民大同盟」有直接聯繫的成員也達到8萬人。
但是馮正虎他又不一樣,他本人有研究生的學歷,而且他出版過很多專著,曾經因為他出版的專著,被上海有關當局以非法經營罪冤判了3年。出獄以後他就開始上訪。在上訪的過程中又認識了很多訪民,接觸了很多冤案,所以他又開始幫助其他的訪民。在這過程當中有多次被抓被關的歷史。
2009年4月份他到日本,6月7日回國,結果被上海邊防檢查站的警察拒絕入境,當時既沒有說明也沒有給他任何文件,就給他買了一張回程票,把他送上飛機又回到日本。
回到日本以後,他當時就拒絕入境,因為他認為他是中國公民而且是持有有效的護照,上海當局沒有權力阻止他入境。他認為作為日本政府也不應該接收他,不應該讓他再入境,因為如果讓他入境的話,那是支持中共的這種錯誤的做法。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就滯留在機場,當然後來也入境了,後來他又反覆闖關,8次闖關想回去。
他留在東京機場這件事情,引起了媒體的關注,因為他先後又起訴了拒絕搭載他的美國和中國的航空公司,在日本機場被大量的媒體採訪。後來在海外的華人當中引起很大的震動,不管是在網站上,還是海外的華文媒體,大部分都站在他這一邊,所以形成了一種全球聲援和直接支援的趨勢。因為他在機場滯留的時候沒有吃的,有人專程飛往東京,路過一下機場然後給他送一些吃的,送他一些衣服穿。他自己穿著一件白色衣服上面寫著字,表示他是滯留在機場的中國公民,他要求回國權。
因為這個機場是國際機場,而且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所以就變成了一個國際事件。中共當局官員出國到日本訪問的,訪問回來的,在機場都能看到他,所以中共當局處於一種極度被動的狀態。就好像咬了一塊骨頭哽在喉嚨口,既嚥不下又吐不出來,就處於這種狀態,現在還是拿不出對策來。
馮正虎最早在2008年5月份的時候,就要求出境,也是到日本去,當時上海當局是阻止他出境,上海法庭甚至編造了一個證據,然後用編造的證據來做為阻止他出境的理由。後來在2009年當他出境以後,又阻止他入境。那就表明上海當局不管是哪一個人或是哪一個機構,並沒有一定之規,就是它沒有說對一個人出境和入境應該採取某種措施,達到一個什麼目的。
如果說是要阻止馮正虎在上海上訪,給其他的訪民鼓舞或者支持,對當局造成麻煩的話,那麼在 2008年5月份,當他要求出境的時候,就應該立刻送出去。如果說不能把上海當局所作的壞事暴露給國際社會的話,那麼當馮正虎要求回國的時候就應該讓他回國。這兩件事情──阻止他出境和阻止他入境,是矛盾的;也就說當局就是為了給他製造麻煩──你要出去就不讓你出去,你要回來就不讓你回來。
這種懲罰性的措施,本身的隨機性非常大。當時對馮正虎或是像馮正虎這一類的人,所進行的懲罰,所作的任何決定,都沒有在事前進行過評估。所以對這個事件將來可能的發展,造成的後果和影響,作出這個決定的人是沒有去衡量的,結果就是非常難以預料。因為他根本就不去想那個結果,因此當後果產生的時候,他當然也就沒有任何對策來對付。所以這是隨機性懲罰措施的必然後果。
同時在馮正虎的事件中,牽涉到另外一個問題就是法律問題,我去查了一下中國相關的適用法律,只有一個法律,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出境入境管理法》,但是在這個出入境管理法裡面,對於中國公民只有出境的控制,就是什麼人能夠出境,什麼人不能出境。絕對沒有對公民入境的控制,也就是說沒有相應的法律,可以去指定哪一個執法機關可以阻止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回國的。
這一次在馮正虎事件當中,是哪個機構呢?是邊防檢查站的警察。但是奇怪的是,在邊防檢查站的警察把他拘留在邊防檢查站的時候,有國保來找他談話。「國保」是什麼呢?國保是公安系統內部負責專門對內鎮壓民眾的,它負責管轄的範圍就是鎮壓宗教信仰、民主人士、維權人士。國保執行的最多的就是1999年以後對法輪功的迫害,當然後來加上很多對其他信仰的迫害、其他宗教的迫害。它本身是對內的,國保並沒有權力,去過問和干預公民出入境的問題,不管是出境還是入境。所以國保的介入就表明,有一個和出入境無關的部門,捲入了這個國家出入境方面的事務當中去了。
這裡又牽涉到下一個問題,就是國家的邊境問題。大家知道海關是國家一級的機構,就像美國的海關,它是屬於聯邦政府的,各州政府都不能幹涉海關事務,所以地方政府是沒有權力干涉的。馮正虎他得罪的是上海當局,不管是上海的什麼當局,都是上海的,阻止馮正虎的命令是誰下的?是上海市政府還是中共上海市委?還是上海市公安局?還是上海市政法委?
不管是哪一個部門,都是上海市的部門。我們假設一下,如果馮正虎改變策略,從北京或是廣州入境的話,會不會被阻止?如果他從北京或廣州入境也同樣會被阻止的話,也就是說全國的海關都要聽上海,這一個中國地方政權的指揮。還是說內部有這樣的規定,就是每一個省市自治區,或者是更低的每一個城市的黨政機關,都有權力對全國的海關發出阻止入境的黑名單。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這不僅僅是對人權的一個迫害的問題,其實牽涉其他方面的問題。
像在美國海關,不管是在舊金山入境,還是在紐約入境,還是在其他任何一個有從國外飛到美國直達班機的地方,你都要進入邊境的。在任何一個地方入境其實都是一樣的。你所接觸的都是美國聯邦政府的官員,就是海關工作人員。如果說你是屬於美國政府禁止入關的人的話,你在哪一個海關入境都是一模一樣的。禁止入境的人就比如「911」以後列了一些國際著名的恐怖份子,他不能入境。如果說有一個地方政權他覺得他要列一個黑名單,他是做不到的,他沒有辦法對這裡的海關下達任何命令。美國的各司其職是非常非常清楚的,你明確的知道某一個部門做什麼。
我記得一位休士頓的國會議員,她的管轄範圍之內有很多非法移民,特別是來自墨西哥的非法移民。當時有一個問題,就是這些非法移民一旦成為一個暴力事件或者是刑事犯罪事件的受害者的時候,他們一般不敢去找警察報案,因為他們一找警察報案以後,他們就害怕他們非法移民的身份會被發現,然後被遞解出境。為了使他們安心、為了明確職責。她去參加過一次國會議員的Townhall Meeting,就是和當地的民眾見面。在見面的時候她特地的把休士頓警察局的兩個警官也帶去了。就在和民眾見面的時候,她再三的強調說:休士頓的警察是屬於地方警察,不是移民局的警察,他們沒有義務也沒有權力執行移民局的任務。當你們發現,看見有犯罪或者你們自己是犯罪的受害者的時候,你們不要怕,立刻就去報警。不會有人因為你們非法移民的身份把你們遣送回去的。當時市警察局的兩個警官當場保證他們不會來執行移民局的任務。這個分工非常明確,誰做什麼誰做什麼。
在中國現在就有一個問題了:不管什麼人,只要你是權力機構的,你都能插手其他領域的事情,都能在其他的領域裡面去所謂的「執法」。這就很麻煩了。
我記得在加州還有一個案子。加州的移民局要求各個學校(美國的中小學都是免費的義務教育),在提供免費義務教育的時候,在接收新生的時候,要查明這個學生是不是合法移民。當時加州的整個學校系統立刻就拒絕了,說這個事情跟我們沒有關係,你們移民局去查非法移民的事情。你們不能夠因為你們完成不了任務,要讓一個學校來替你們完成你們的任務,沒有的事情,絕對不行。
像中國學校要擔任的事情太多了。要打小報告,要去偵查誰是法輪功學員,誰在散發傳單,誰家裡面是家庭教會的成員,都歸學校管,就是學校管了黨要管的事情,管了政府要管的事情,管了警察要管的事情,管了所有的事情。其實在任何一個國家,在任何一個正常法治的國家,都是應該各司其職的。
在這裡就有一個問題,就是對於一個國家來說,對於一個政權來說,國家的邊境是非常重要的。國家的主權領土完整的,也是一個國家能成為一個國家的最重要因素之一。那麼現在一個地方當局,就上海市的當局,就可以隨意改變出入境的規則。阻止他出境還有說法,因為出境的申請是在當地政府。現在一個地方當局可以介入一個國家性質的權力。
如果說這是一個沒有入境的海關的省市怎麼辦?沒有飛機直達可以入境,是不是他就必需通過上海、北京的,有海關的地方來阻止他所不喜歡的人入境。如果說大家都可以這樣做的話,那麼整個邊境就失控了。邊境失控對於一個國家意味著什麼?在中國歷史上,只有當一個政權在滅亡的時候,才會有邊境完全失控的狀態。
現在馮正虎這個事件,像上海作家小喬也是被阻止入境的。這種阻止入境,完全是由一個地方當局的決定。地方當局的決定,無論它是通過全國海關來實行,還是通過它的權力範圍之內的當地的上海海關來執行的,它都是由於地方的政策,地方當局好惡,來影響一個國家的邊境,使國家邊境失控。這個邊境的失控不是由於外來勢力的影響,而完完全全是由於中共自己失控了,是由於中共的地方當局,介入了一個它們不該管的範圍,而導致邊境失控。
不要看這是一個小小的事件,蟻窩都能夠使一個大堤崩潰。我覺得這個就表明中共政權的控制自己國家的能力已經到了最低點了。這個事情是業餘的、外行的(地方官員)惹出來的,如果是專業人士惹出這個事件,就說明這個專業人士他的水平太差了,鬧出來這麼大一個國際事件,使得中共和中國政府形象受到了極大的打擊。而鬧出這個事情來的上海方面,現在卻不作聲了,而且它沒有任何辦法來解決。據說現在中央和國務院要叫國家安全部和外交部拿出辦法來。我想馮正虎這個事件,大概不會是國家安全部和外交部幹出來的。
這裡其實牽涉到一個問題,就是突發事件的應對能力的問題。我們知道在中國每一個省,國務院都有突發事件的應對方案。地震是屬於突發事件,像四川發生的地震,它是突發事件。各地發生的群體事件,那都是屬於突發事件。但是這些突發事件都是可以預料的,就是說知道這些事件會發生而且一定會發生,只是不知道在哪一天、在哪裡發生。所以對這種事件,它的應對的預案是有成套措施的。當然能不能實行是另外一回事,就像四川地震的時候,地震的應急預案其實早就有了,但是實行的時候由於各種原因延遲了,而且沒有能夠有效的實行下去。
但是馮正虎的回國事件,在東京機場滯留的事件,才是真正的突發事件,因為這樣的事件沒有前例,沒有相應的配套的解決方案,至今還僵持著,也就說明無論是中央還是地方,都沒有對這種突發事件的應對的方案和措施。那麼和其他的事件不同的是,這是地方官員在國際事務上由於外行,而惹出來的亂子。
現在中共的官員的權力已經太大了,所以做出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破規矩,而是破了中共自己訂的規矩,破了中國法律和憲法的這種規矩。這種破規矩的事情在中共官員的系統裡面已經是習慣和一種普遍現象了。只要有機會,可以說90%以上的地方的黨政官員都可能惹出這種亂子來,實際上這也是各地群體事件層出不窮的原因。
因為這種亂子是中共官員,破了中共自己制定出來的規矩惹出來的,當然就沒有應對的方案。它不會去制定一個說:由於這個官員做了這麼一件錯事,怎麼怎麼來應對,當然不可能。其他的國家為什麼沒有這樣的摟子可捅呢?因為絕大部分國家,沒有一個官員,可以違反法律來這樣對待自己國家的公民的,沒有人有這樣的權力,只有中國有這樣的事情。所以中共現在就是不停的惹亂子,然後不停的用更大的亂子去補前面的亂子。這就叫「折騰」。
在馮正虎事件當中還有一件引人注目的事情。就是在海外的中文媒體,相當多的也報導了這件事情,而且民眾的支持率也很高。這是另外一個。應對這種突發事件,中共還沒有對海外的媒體實行完全的控制。為什麼呢?因為中共對海外媒體的控制是有一些指導方針的。對於海外中文媒體,已經被它們控制的,直接它們自己辦的,它們控制的和它們部分控制的,重大事件它有一些底線,比如說對法輪功事件怎麼報,對於臺灣事件怎麼報,對於新疆事件怎麼報,對於西藏問題怎麼報,它們都有一些底線。那些媒體也都遵守這種底線,所以在這些報導上它是完全是跟著中共走。
但是因為媒體有它自己運作的方式,它畢竟要生存,中共不可能百分之百把海外所有的中文媒體都養起來,這樣的話,這些人可以不停的辦新媒體,不斷的讓中共來投資。中共再有錢它也投不了這麼多。海外媒體要想自己生存的話,除了中共已經規定的底線以外,有很多情況下,它也要報新聞,也要搶新聞,像這一類的新聞它當然會報。這一報出來以後,就使得中共在這件事情的輿論上很被動。因為中共不可能預知所有的可能成為突發事件的事件。真正的突發事件,之所以能夠成為突發事件,就是因為中共無法預料,就像馮正虎這個事件,沒有辦法預料的。所以在這種突發事件當中我們可以看到,就是中共對海外媒體的控制實際上還是有一些漏洞的。
這一類突發事件究其根源的話,我認為主要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因為中共它自己就是破規矩惹是生非的發源地。像馮正虎事件,它主要是打擊他的上訪,而打擊上訪是中共自己的政策,是中央的政策。無論現在是所謂「依法上訪」──就是不能夠違法上訪(那上訪就是上訪,還有什麼違法和依法之說的?)還是變「截訪」為「接訪」,這種表面的變化,表面的詞句修飾,其實它的目的都是一個,就是不許到北京去上訪。各個省當然也就可以禁止到省會去上訪,各地都可以規定禁止上訪,事實上各地也在禁止上訪。
不允許馮正虎出國,和不准他回國,其實都是這個思路,只不過是上海當局這一次處理的比較笨拙而已。北京就不見得處理的聰明,只是沒有惹起國際事件而已。在海外有很多不能回國的人,其實不是由於地方當局阻止他回國,而是在中共的整個黑名單上面。由於禁止一些中國公民的回國權,中共事實上已經製造出世界上最大的政治難民群。
這是一類突發事件。這一類的突發事件突顯中共的體制非常僵化,低劣的政治智慧。
另外還有一類突發事件,雖然有完整的方案,但是一旦出現了,還是沒有辦法應對。就是說這一類事件是它發生發展的過程不能被中共人為控制的,不管你套政治帽子也好,你把人家關到監獄裡面,你控制不了這些事件的進展的,就像最近呈大爆發的甲型流感。
中共以前已經有過了薩斯和禽流感的教訓,況且這一次的甲流又是第二波,但是顯然中共仍然在隱瞞,仍然在瞞報,還是沒有辦法來對付,民眾的意見還是非常大,那為什麼呢?究其原因,前兩次中共是隱瞞病情,特別是薩斯,事後又以表彰慶功來讓人們以為薩斯是在中共領導下消滅的。但是事實上疾病並不受中共的指揮。薩斯後來消失,就和當時出現的時候一樣,讓人摸不到頭腦,它是自己消失的,根本就不是採取了任何隔離、或者是治療的措施而消失掉的。它(薩斯)和中共後來在慶功的時候所表彰的任何措施、任何個人的所謂英雄行為都沒有任何關係,自己消失的。
但是中共卻製造了這麼一個假象,而且自己也認為它的那些隱瞞的措施是起了作用的,所以這次的第二波流感的時候,中共又故計重演。也不是說哪一個人想這麼做的,而是它整個系統已經養成了這樣的習慣,就是說碰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就是少報病例、不報病例、少診斷嚴重病例。因為它現在規定嚴重病例才需要報,嚴重病例才有治療的補貼,所以這才造成了同樣的發病率,同樣的診斷案例,按照比例來說,美國死亡率是中國的50到100倍。究其原因,那就是很多由於甲流死亡的病人,它並不把他歸類到甲流裡面去,而是歸類到他併發症和繼發感染裡面去,就變成了併發症是死亡主因,而不是由於甲流造成死亡。
由於這一切原因,使得整個中國的病例很少,結果是什麼呢?由於病案少,死亡率報的少,使得民眾對於真正甲流流行的情況和它的嚴重性,嚴重的估計不足,也就導致了在甲流流行過程當中,大家的防範措施很弱。也導致了發病率的增加。
還有一個因素就是,為了政治原因,而故意的把嚴重可能引起大爆發的這些重大事件繼續進行。像「十.一」的閱兵和幾十萬人的遊行,這種大規模的群體集結活動會導致流感的大爆發,但是中共為了它自己的面子工程,完全不顧可能造成大規模流行傳染的這麼一個重大的事件。事實上,第二波的甲流的大流行確實是在「十.一」大遊行以後大規模的爆發。甲流的病毒它不會受政治因素的影響而改變它的流行特點,也就是它是不會跟著中共的指揮棒走,也不會受中共的政治壓制而改變的。
這一類的突發事件,中共它採取的策略就是「拖」,拖到自然消失,然後再通過媒體,通過所謂科學加政治的宣傳,把它變為中共的所謂好事,又變成中共率領人民怎麼樣戰勝疾病,這樣的話,民眾就得不到真正的病情的真相。這就是另外一類突發事件。中共現在所有的政策都沒有辦法去處理的,原因是這種突發事件的發展進程中共沒有辦法去影響,所以它主要仍然是在隱瞞、壓制這種方式上面進行。
「鴕鳥政策」,你假裝看不見,你看不見這種群體事件,你看不見上訪的人群,你看不見病毒的流行,你裝作看不見這一切,這些事情還是繼續在發生著,而且最終會爆發。中共以這種裝作看不見的方式,也企圖讓民眾也看不見的方式,來應對這些突發事件,注定是要失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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