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國記者李佳盈/楊逸凡報導】2006年3月27日江蘇省《昆山日報》曾刊登一篇《好心的李老師,您在哪裡》的報導,該文一登出後,感動了廣大昆山市民,後證實該李姓老師叫李紀南,是昆山市政府部門的工作人員,研究生學歷,年逾50。她於2006年離開昆山市,於今年5月再度回到家裡。近日她披露了為何這幾年來學生找不到她的真正原因。
李紀南表示:由於修煉法輪功,她於2002年11月被逮捕,判三年半有期徒刑,2006年5月出獄,出獄後沒多久,發生了國保將她圍困在家裡十幾天的事情,後來她趁機逃出。國保單位就不斷騷擾其家人,包括她80多歲現居住在長春的母親,說是不把人交出來,就是包庇罪。除了家人外,李女士在上海的所有親友也幾乎都受到不同程度的騷擾,其中一對夫婦還遭到抄家。
逃離家裡後李紀南在外流離失所,這幾年當中,她的親戚朋友還是不斷受到610(專管迫害法輪功的單位)及國保的騷擾,因此,她決定回到自己家裡來面對這些人,要他們不要再騷擾其家人。回來後她立刻遭到610及國保單位的嚴密監控,甚至幾度上門砸打她的家門。
她希望國保、610等單位的人員能直接面對她,而不再騷擾其家人、親友,可是這些單位沒有人出面,不是監控、就是砸門,面對這些來勢洶洶的砸門聲,她只能漠視,以保自己的人身安全。她表示就在訪談前,家門剛被砸過,雖然聲音停止了,但不能確定那些剛剛砸門的人是不是已經離開。
李紀南於今年5月初回到位於昆山的家,回家後再度受到跟蹤,隨著7月20日的到來(7月20日是1999年江澤民開始對法輪功進行打壓的日期,已經被政府列為敏感日),對她的嚴密監控也越來越激烈,她說:"我,還有很多法輪功學員都被嚴密監控、貼身跟蹤,走一步跟一步,近距離貼身跟蹤。"
她表示這樣的監控,到了非常流氓的地步,據她描述,跟蹤她的人已經到了她轉身走幾步就面對面的程度。後來,她決定讓這些跟蹤她的人明白法輪功的真相,於是選擇向跟蹤者講真相。她說:"既然是近距離貼身跟蹤,到我身邊來的人就是來聽真相的,我一回頭往前走幾步就兩人面對面了,我就跟他講真相,有人跟我,我就跟他講真相,後來他就跟我拉開一段距離,這樣我就必須往他身邊走才能跟他講,我想你不到我身邊來,我到你身邊去。"
當她開始這麼做時,出乎她意料的,跟蹤她的人卻開始往回跑,她說:"他跟我,我就回過頭來跟在他後面,他就開始跑,我就大聲喊,站住,跑什麼跑,路上的行人就問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我說你看是不是流氓,大白天的尾隨婦女,跟了我好長一段時間了,到超市跟到超市,到菜場跟到菜場,一步不停,走到哪裡就跟到哪裡,大家都喊不是好人,是不是小偷啊,打110報警。"
除了這樣的近距離跟蹤外,李女士還透露那些人甚至在她住所的對面樓租下與其房子相對的單元,在那裡設監控點,架上設備,長年累月而且24小時監控,並且在陽台上做一些流氓動作。她跟監視人員打招呼,對方就做鬼臉。據她從其他女性法輪功學員所獲得的訊息,這些人用這種方法監視的都是女性法輪功學員。
由於極度沒有隱私及安全感,她將被監視方位的玻璃貼上不透明的材料,沒想到在另一個方向面對面的住家頂樓,又被裝上監視設備,是有紅燈一閃一閃的,對她進行24小時監控。她只好把那一面的廚房、廁所窗戶都貼起來。
這段流離失所的日子,李女士不但人身自由受到限制,經濟上也受到控制。從2002年李紀南被非法判刑以後,就被開除了公職、黨籍,因此也停發了工資,導致她生活沒有著落。為此她去相關單位要求,才爭取到低保(最低生活保障)。她說:"這是老百姓的權利,起碼要讓基本生活有一個保證。"所獲得的低保生活費,300元一個月。據她瞭解,其他昆山的最低生活費都比這個高。而這樣的一點經濟來源,也在2006年被610和國保通知銀行凍結,而停發了兩年多時間。五月初李紀南從外地回到自己家,再度到銀行要求給予低保給付,銀行一度拒絕,並以電話聯絡國保等相關單位,後在她強力堅持並表示要將他們的違法行徑告上法庭後,銀行才在幾天後將被扣押的低保還給她。
《昆山日報》刊登的〈好心的李老師,您在哪裡〉,全文如下:好心的李老師,您在哪裡?
李老師資助十多年
宏剛出生在山東沂蒙山區臨沭縣的一個貧困農民家庭,父親種地、做點小生意。1993年他讀小學二年級時,父親做生意虧本,母親又患甲亢。為了治療母親的病,父親四處借錢,再也無力供小宏剛讀書。就在這時,希望工程扶貧助學,他報名參加並尋求資助,就這樣接受了昆山自稱為李老師的人的資助,與好心的李老師開始了長達十多年的書信來往。
在此期間,李老師對他無微不至地關懷,不僅資助宏剛學費,還不時寄些書籍、學習用品給他。為了不增加宏剛的開支,每次李老師來信時都會附上回信的郵票。為了幫宏剛尋找昆山買不到的學習資料,她還拜託北京的朋友買書寄給他。每次來信她都會仔細詢問宏剛目前的學習狀況,有什麼困難,鼓勵他要好好學習,並答應他考上大學以後一定會去看望他。話雖然樸實,但長達十多年的關懷卻讓宏剛受益終身,難以忘懷。
考上大學卻失去聯繫
宏剛與李老師的信件聯繫一直持續到了高二。升入高三後,因為學習繁忙,他全身心投入到學習當中,在得到李老師默許之下沒有再和她聯繫。功夫不負苦心人,在 2003年夏季,他順利被天津工程師範學院本科錄取。在捧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刻,他第一個念頭就是馬上寫信向李老師報喜。可沒想到,信卻被昆山開發區郵局因"查無此人"而退回。李老師是搬家了還是怎麼了?宏剛很納悶。
宏剛只有李老師的通信地址,沒見過李老師本人。從長期的書信來往中他推測李老師可能50歲左右,在昆山政府部門工作。他撥打昆山114查詢臺想查李老師的電話號碼,但沒能查到。帶著一份遺憾,他上了大學。在校園裡,他還通過網路尋找到昆山的朋友,甚至拜託過昆山公安部門的朋友打聽過,但始終沒能找到李老師。
求助本報尋找好心人
宏剛通過網路找到了本報。他告訴記者,這兩年多來,他時常想念李老師,想向她匯報他現在的情況。"我一直都按照李老師的要求嚴格要求自己。一進大學就競選當上了班長,現在還擔任藝術系學生會主席,多次獲得獎學金。這一切都離不開李老師的培養啊!"他說,李老師原來的聯繫地址是昆山市祝家厙12號樓,望瞭解情況的昆山市民能幫幫他,找到這位可親可敬的李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