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人稱"薩斯"的瘟疫,從地球上某幾個點悄然蔓延,它的突發,極強的傳染性,極高的死亡率,極短的發病至死亡期,而不知病因又卡不住源頭的這種神秘的病毒使全世界驚恐萬狀。如果說人群中還有處亂不驚的人,那就是法輪大法的弟子們。作為修煉人我們清楚那是怎麼回事,所以當天空烏雲翻騰、病毒滾滾的時候,看到勞教所驚恐的排班、撤退、集中,裡外人心惶惶時,我心中平靜如水。
然而目睹窗外慌亂撤退的人群,聯想到人類最終的劫難時也湧出無限悵然和救渡眾生的緊迫感,而這次"薩斯"何嘗不是對人類的警告!可是又有幾人清醒、幾人覺悟,......
我正想著,門突然被撞開,教育科一女警突然闖進來,女警的一張娃娃臉上掛著掩飾不住的驚恐,她衝口便問:"張亦潔,你對這薩斯是怎麼看的?"
我笑著說:"我師父說‘人不治天治',這就是天治!神在警示人類。一切邪惡之人、一切對大法行惡的人都必將遭到惡報。如果你沒有對大法和大法弟子行惡,沒有謗師謗法,你認可真善忍宇宙大法,你根本用不著害怕,你會平安無事。總之,不管是誰都將惡有惡報,善有善報,時機一到早晚都要報,誰都逃不掉。"女警靜靜的聽完後,調頭離去。
我不瞭解她的內心,我也不瞭解她對大法弟子是否做惡。聽完之後她心中自己衡定吧!如果她沒對大法和大法弟子行惡,而心懷善念,她決無生命之虞。不論是勞教所還是監獄內外,對一切人都如此。對大法和大法弟子行惡的人如果你立即放下屠刀,真心懺悔,棄惡從善加倍償還,我的師父會使你的生命有轉機。那些至今仍在作惡的人群,各種機構中行惡的運作者、指使者,仍舊一意孤行的話,等待這些生命的結果是"必遭天遣" !
師尊說:"‘真善忍'這種特性是衡量宇宙中好與壞的標準。不管人類的道德標準怎麼變化,可是這個宇宙的特性卻不會變,她是衡量好壞人的唯一標準"。當你的心你的行為都同化了這個標準,"真善忍"這個宇宙特性就不制約你,人自然就不在那個災難之中。
當人類仍不警醒,人仍不反思自己,依舊無盡的作惡,那時的薩斯就不是今天的警告人了,而是對大法所有善惡的終結大兌現。當人還有醒悟的機會,還有反轉的餘地時,希望人能夠把握,不要使一切悔之晚矣!
然而,作為大法弟子,薩斯的到來,也使大法在某些人的心中再次定位。如果說薩斯在篩人、警告人,那麼,對大法弟子又何嘗不是。
有學員進勞教所後,承受不住嚴酷的洗腦轉化,而寫了"四書"。她"轉化"宣布不修大法後,出現病業狀態而被送進集訓隊的病班。難能可貴的是後來她衝破魔障,勇敢地站出來宣布"四書"作廢,堅修大法。
一場薩斯,不知喚出了她心中的什麼執著,她對法的正信正念再次傾斜。當薩斯過後,一切重歸平靜,生活又恢復了她原來的秩序。勞教所大院外面集中的警員解除了隔離,撤回家的又來上班了,排班重又恢復以往。一切彷彿不曾發生,彷彿大勢已去。為了早日結束這夢魘一般的日子,她再次寫下"四書",向邪魔繳械,因而獲得提前兩個月的減刑回家團聚去了。
人間的薩斯沒能使她正念思考,她心中的"薩斯"卻再次了斷自己的宏願,希望這樣的學員奮力趕上來,不再迷茫。
有些學員在法中患得患失,把修煉當兒戲一樣,形勢好點就轉回來,形勢嚴酷就再轉過去,在勞教所裡左右搖擺,四次五次的翻來覆去。如果這樣的學員最終仍不能在法上明慧、堅定起來,加倍彌補,那麼心中的"薩斯"將徹底地奪走這種學員的一切機會、一切希望。
驚恐薩斯帶給人們"驚恐",也帶給我們深刻的警醒和思考。
傳染病人當"包夾"
在集訓隊我的隔壁就是病班。這個病班的所有人員都是各大隊體檢時查出來的丙型、乙型各項肝宮指標不正常的正值發病期的肝炎病人。這種傳染性很強的病人本應單獨隔離,勞教所卻把她們集中起來放到了集訓隊。在集訓隊她們不但沒能隔離,反而參加24小時晝夜值班,成了"重點人"的包夾。
這些正值發病期和傳染期的肝炎病人在集訓隊與大家共用廁所、共用洗臉間、共用拖布、掃帚搞宿舍衛生。雖然洗臉池、拖布最初標出了病班警示,但因人太多、大家同用一間水房,根本無法隔離。人多手雜,暖瓶有水誰拿誰用。一旦洗澡、洗衣,滿地污水橫流。早午晚打飯,不管有病無病都是每人端過來遞過去的傳遞,根本談不上隔離。
集訓隊的隊長、管班也都清楚這種環境下的隔離根本就是無效之舉,所以所有管班都注射了防肝病疫苗,即便這樣有的管班進出學員的房間還是用腳開門而絕不上手。
集訓隊的現狀一直如此。沒有人過問這些肝炎病人的情況,更沒人關心健康人是否會被傳染。
勞教所的伙食無法為這些肝炎病人提供最起碼的膳食。勞教所也從不為這些肝炎病人提供任何藥物治療,也不許家人送藥,更不給她們保外就醫,就在這裡硬熬著。而這些肝炎病人中除了轉化的法輪功不值班以外(怕和"重點人"串聯)其餘全部被安排參加對"重點人"的24小時晝夜值班。
集訓隊本是專門接受各大隊違紀受處分者的執行單位,受處分者大多被處罰一兩個月就回隊了。大法弟子進來後這裡就迅速演變成為專門長期關押堅定的大法弟子"重點人"的小監獄。每個房間都有兩至四人監控看守一名"重點人"。我在集訓隊被整整關押了一年多,我還不是時間最長的。
病班有一多半為吸毒女,她們重病在身,晝夜值班,吃得清湯寡水,一個個都面色青黃,脾氣暴躁、心理扭曲,打人罵人是家常便飯。她們一個心眼的就是想早出去,她們最多能減期七個月,實在是個不小的誘惑。因此做包夾都特別賣力,對"重點人"時常尋釁滋事,或是在惡警指使下以打人折磨人來取悅惡警,爭取多減期。她們受到邪惡的信任和關照,這種信任和關照並不是因為她們的患病,而是因為她們的行惡。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包夾都先後解教回家了。集訓隊便把病班的乙肝病人馬×調來給我值班當包夾。病班的人當包夾大家都司空見慣,雖然肝病在發病期傳染性極強,但我也沒往心裏去,就這樣馬×成了我的包夾。
馬×上任後,我逐漸發現她作惡多端,哪個"重點人"的事她都要插手,折磨"瘋女",打杜榮芬並且心狠手毒。惡警要折磨和毒打誰就把她調出去,在小院(籠子禁閉區)當看守行凶作惡整夜不回。是典型的在惡警縱容之下的牢頭獄霸,也是包夾中的首惡,我決心除惡,制約她,開掉她。
不久,我的另一位老包夾也到期回家了。集訓隊仍舊從"病班"調來一個重症的丙型肝炎病人給我當包夾。機會來了,事情也逼到頭上了。
我想,兩個包夾都是重症肝炎病人,這難道不是迫害嗎?而且還是一種雙重迫害。我提醒自己要從大法弟子整體出發、徹底解決。基點是整體,絕不是我一個人。如果只強調一個人,即使把她倆都趕走,邪惡照樣會讓她們禍害別的"重點人",那等於沒做。那麼怎樣在法上制止這件事呢?
我想,作為真修弟子,我們不怕任何傳染病,那是因為我們修煉人自身有這個防禦能力。但這並不是我們可以和傳染病人一起生活的理由。集訓隊用傳染病人當包夾值班就是一種迫害行為,他們不但迫害了大法弟子,也迫害了肝炎病人,使她們病情加重。我們不在乎就是認可了她們、順從了這個迫害。應該堂堂正正的要求停止迫害、停止這種雙重迫害。
我請包夾找來管班,我向管班提出:"我要看肝炎包夾的醫生診斷書,證明她們的指標已正常或已過了傳染期可以值班。如果沒有這個診斷,說明她們依舊處在傳染期內,是不可以參加值班的。因此,我要求撤掉所有的傳染病人包夾。我認為,這是一種嚴重的迫害,是對集訓隊全體健康學員的迫害,而且對肝炎病人本身也是一種迫害,甚至是摧殘。我希望集訓隊立即做出終止決定,如果集訓隊無權解決,我請求約見勞教所領導直接反映這個問題。請你們盡快答覆我上述問題。......"
談完後,我靜待消息。兩天之內沒有任何動靜作,第三天,各"重點人"的肝炎包夾都陸續撤回病班,我的兩個乙肝、丙肝病包夾也回班了。那個殘害大法弟子的首惡包夾,再也沒了市場,結束了她的做惡使命。直到我離開勞教所,病班的人再無人值班當包夾。
有病不醫 重傷不治
在已轉化的學員中有不少人出現病業狀態。在前邊談到,對傳染性肝炎發病期的學員勞教所不做任何醫治,這不僅僅是針對病班的少數人、小范圍,在整個勞教所這是普遍現狀。
我所在的三大隊(包括其他大隊)都有一些聲明轉化不修的學員得了疥瘡,疥瘡是傳染病,她們既不給予隔離、仍在在各班散住,也不帶學員上醫院就診,造成已轉化學員之間不斷交叉感染。
可笑可悲的是焦××在酷暑天把患疥瘡的學員領到院子裡,找一塊空地,把四周圍上床單,讓學員脫光衣褲在太陽底下曝晒。疥瘡是疑難病症?還是勞教所缺醫少藥?都不是。這種荒唐不治的懲罰性曝晒和不予隔離造成了疥瘡的不斷傳播擴散。
有一次,我被逼洗滿滿兩大水池上百件衣褲。當時正值大批學員解教,患疥瘡學員脫下的沾有膿水的貼身夏衣和外衣外褲都與健康學員的衣褲混在一起,一塊泡進水池,根本不分有病無病,我只能盡最大力氣洗乾淨些。洗完後收起,新學員來再分下去穿。她們的被褥也不做任何處理,有的留給新來學員再用。我在2002年6月被關進集訓隊之前,隊裡已有20多人被傳染上疥瘡。
2001年9、10月間,美國某媒體來參觀採訪、拍照。三大隊在一個早晨突然把我及殘疾學員、重病臥床不起的學員、年紀大的學和她們認為轉化得半半拉拉的學員,統統趕上四樓。樓下房間撤床撤人重新收拾,原來20多人住的房間均撤至12人床位;屋裡擺盆花、擺金魚缸,展示勞教人員的"美好生活"。
我們在四樓被關了一天兩夜,我因此而認識了隊裡一位轉化後患病的學員,她50多歲,基本不能起床。整天躺在床上痛苦的煎熬著,沒有任何藥物治療,那狀態看了讓人難過,她告訴我已經病了好幾個月了,隊裡既不給看醫生也不給保外,毫無人道而言。因我一直被隔離,搬回一樓後就再沒見到她。
2002年春天,一天,惡警焦學先指派我和另一位她認為轉化得半半拉拉的學員去挖樹坑。這塊地當年蓋樓積下不少廢水泥,樹坑很難挖。此前多次毒打折磨,我的兩腿膝蓋已被猶大和吸毒女踩傷、踢傷而經常腫痛。但是,那天我仍被監視著挖了九個樹坑。第二天早晨我就走不了路了,膝蓋腫大 ,她們不聞不問,也不讓休息,我拖著傷腿一點點地挪著走路、參加勞動,一直20多天才慢慢消腫好轉。
一次,我在集訓隊參加勞動,膝蓋傷又復發,坐在小板凳上便看見兩個膝蓋一大一小,大的像小孩頭腫得圓圓的。管班要帶我去醫務,我告訴她,醫務室決不會給醫治,去也白去。她不信還是堅持要帶我去。為了再次證實她們拒絕治療,我便與管班隊長來到醫務室。
當醫生看到我腫大的膝蓋驚訝的問:"怎麼搞的?"我說:"被打傷後,參加勞動又復發了"。此話一出一陣沉默,醫生轉身走開,再不露面。管班隊長只好把我帶回。多少天後膝蓋傷又自癒消腫。
2002年秋,集訓隊秘密轉進一個人,此人叫劉淑華,因與"瘋女"重名,大家叫她大劉淑華。據說她是一個醫院的藥劑師。因抗議暴力轉化而長期絕食,劉淑華受盡了折磨。她被秘密轉進來時誰都不知道,消息嚴密封鎖。惡警指使吸毒女毒打劉淑華,對她強迫灌食,她們拿著手指粗的管子,插進鼻孔,凶狠的往裡捅。吸毒女說:"我們都不敢看,太殘忍了。"這種粗暴插管傷及了胃。最後,劉淑華胃粘連,大小便失禁,灌食灌不進,肚子漲得像面鼓,醫生說:"肚子會暴的,人不行了"。
劉淑華大小便失禁後,那些包夾不願意給她洗而怨聲載道,後來大小便失禁越來越嚴重,包夾索性把廁所的便池上放上一個小凳,就讓她在那里長時間的坐著,因此我得以在廁所裡看到她。
我面前的劉淑華瘦得已經是皮包骨頭,什麼叫"皮包骨"我平生第一次有了真實的感受,讓人不忍目睹。我不管什麼包夾,什麼監控(集訓隊的廁所裡都有監控),不顧一切的蹲在她面前,雙手使勁捏住她的膝蓋,傳給她我由衷的敬意和鼓勵,說著寓意深深的雙關話。但是,她兩眼無光,表情木然,說她一息尚存毫不為過,只有那一息還能證明她活著。人都這樣了,既不送醫院,也不放人,惡警居然還說她是裝的。我感到胸悶和無比的憤怒,憤怒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我把憤怒和眼淚一起往肚子裡咽。
片刻,我便被包夾硬拉走了。那一次以後,我再沒有看到她。不久,聽包夾說劉淑華不行了,惡警怕她死在勞教所,便用一輛推車,把她送到大門口,被家人接回去了。
這僅僅是我自身和我看到的實例。我是這裡最不瞭解情況、最閉塞的一個,整整兩年多我只有太少太少的機會走進大班,長年累月被單獨關押,偶爾出於什麼目的放我到大班幾天,也是暫短的,並且大班的人都事先換進轉化好的,或是邪惡的猶大,任何人不許我與接觸、說話。所以我瞭解的情況太有限了。
到現在一些大量的鮮為人知的迫害內幕還沒有被揭露出來,最瞭解情況的恰是那些轉化後充當猶大、包夾和幫教的人,正義和良知期待那些靈魂的覺醒與回歸。
05年,有報導說,劉淑華已被迫害致死,終沒能救過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