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5月30日,廈門有關部門查到一家「信息諮詢服務中心」公司,專門利用臺灣地區酒店提供的客戶資料,由公司的72名少女「秘書」致電客戶遊說他們去酒店消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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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信息諮詢服務中心」,隱蔽於廈門何厝。在相關人員的帶領下,記者沿著一條土路,來到一個機械修理廠,從修理廠中間穿過,推開小門,走上一條狹窄的階梯,一扇小門內「豁然開朗」,這是她們的辦公場所,乍看與一般公司沒什麼兩樣。
按照她們工作時的盛況,七八十個「秘書」都在往臺灣地區打電話:「餵?你現在在哪裡?」一張模擬對話的單子上提醒,這樣說時要帶著「哭腔」。接下來則可說「剛才醫院打來電話說叫我要去簽病危通知單,奶奶好像快不行了,你幫我和店裡的姐姐請假說你是我的男朋友好不好」。
19歲的小邱是中心的一名「秘書」。她技校畢業後,幾經輾轉,通過一家職業介紹所,於去年10月到了該公司。之後她就一直做著這樣的工作,同時有了自己的「藝名」「雨彤」。像她一樣的女生在公司還有71名,另有12名男生主要做電腦等技術維護。
小邱說,每天中午12點上班到晚上10點結束,除喝水上廁所等時間,她們基本都在打電話與「客戶」聯絡。因為業績不太好,她每月只有1700元∼1800元工資;而其他比較厲害的「秘書」,一個月可以拿到5000元∼6000元。
據介紹,公司沒有規定她們每天要與多少客戶聯絡,「只有臺灣地區的酒店提供了客戶資料,我們才能跟他們聯絡」;也沒有規定要打多少個電話,但超過規定數額的電話費,則要她們自己付(每月2000元人民幣,電話資費每分鐘3元多新台幣)。
接受採訪時,「秘書」們都表示,「我們沒有強迫他們,客戶去不去酒店消費都是自願的」。她們甚至跟客戶講,「我的生日就要到了」,「和客戶建立交情,就像朋友一樣」,「不能叫騙」。
記者從她們的模擬對話單子上獲悉,她們的遊說手段,都是裝可憐,利用對方的同情心引其「上當」。如奶奶病危,第一天在酒店上班不習慣,或者是上班時碰到「怪叔叔」把她「制服都扯掉了」,要帶她「去開房間」等。
據瞭解,她們遊說客戶去的酒店,都是臺灣的酒店,客戶也是臺灣的。在辦公室的牆上,記者看到兩幅臺北市地圖;每個「秘書」的辦公桌上,甚至貼著臺北市區的交通線路和「怎樣勾引各個星座的男人」。
據悉,如成功說服客戶去酒店消費,「秘書」將可獲得6%∼7%的抽成,不過到她們手上的錢,還需經過新台幣向人民幣的轉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