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僅僅在於,他們還寄希望於邪黨體制的糾錯功能,尚且夢想業已謊言成癖、暴虐透頂、無可救要的共產邪靈良心發現,至少還能演繹一回自欺欺人的撥亂反正的小小把戲。那麼也就是說,他們為公義而鼓與呼,本來無可厚非;然而呼籲的對象,早已失盡善良的本性,早不值得進上一言;他們的癥結便是,向罪惡的黑手請願,無異於與虎謀皮,緣木求魚,絕對不得任何善解。
1:忠告易、柳及方:不清洗邪靈的毒素,就只有徒勞的掙扎
見過易曉的照片,其人個子不高,卻似深邃莫測,英氣逼人。我憑直覺感知,此人必有過人的智慧,不凡的能力,縝密的心計,以及高遠的抱負。再從時文披露的相關事跡,比如初進「工程」,即能為其爭得有史以來最大一筆實物捐贈;陷身死囚牢獄三四年,受盡欺凌、威壓與腳鐐手銬的折磨,居然還能奇蹟般地活下來;入獄十五年,每到所謂「兩會」時期,即被獄方禁閉,短則一月,長則半年,尚且能夠保持挺拔的身姿;亦為「重刑犯」、「敏感犯」,居然可以在德陽監獄遙控操作保外就醫而且成功;獲得自由而不思珍惜,反要劍指徐永光與「希望工程」,大張旗鼓地揭露腐敗驚天大案,以致重陷囹圄;余刑尚有十六七年,而且被宣告不得減刑、假釋與保外,卻還能樂觀自信地直面大局,遠謀中國未來的命運,感染如柳楊、方進玉等等一大幫志士,為其舍生忘死--我即可以判斷,此人自有經天緯地之才,睥睨天下之志,縱橫有餘之術,重善積德之行;倘若有朝一日讓他自由,或如曼德拉一般,也作個雄才大略,百折不撓的政治家與實幹者。
然而,他卻在關鍵的選擇面前迷失方向。他居然始終天真地相信,他的問題可以在共產邪黨的體制內解決。因此,他便首先希望與徐永光和解,在他保外就醫的初期,他直接和徐面談的要求,僅僅只是讓他恢復自由。只有在他被徐表面一套背後一套愚弄之後,他才想到藉助如山鐵證及公眾傳媒的力量,直接撕開徐及「希望」的虛假面紗,展示一樁無恥不過的醜聞。他始料不及的是,徐在全球輿論及諸多港區代表、委員的聲討、質詢之下,依舊穩如泰山;他則在「貪污死囚」的罪名之上,新扣一頂「危害國家安全」的高帽,再次跌進黑獄。黑獄裡他苦苦思索的依舊只是,如何通過各種網路、紐帶、喉舌與高院、最高院,繼續向邪黨高層施加影響,以求冤案突然得以昭雪。我們從《明報》與方文的軌跡裡,即可尋覓他的心跡與想望。他還唸唸不忘在這一垂死掙扎的怪胎中間,贏得哪怕只是可憐到極點的些微恩賜。
柳楊也是。柳楊本是勇毅的巾幗英雄,能在徐永光頻頻對她示好的時節,決然退出「工程」,以與骯髒不堪的暗箱操作徹底劃清界線;能在易曉判以重刑之後,排除重重阻力,廣泛收集徐之罪證,並廣為發布;流離於海外,本可安於美國自在的現狀,卻又唸唸不忘易之安危,以及「工程」碩鼠持續作姦犯科的系統勾當,毅然回國,力圖以柔弱之肩擔當道義;身患癌症,且至晚期,病榻之上依舊在為朋友及「工程」著想,依舊懷抱最後一絲期待。
方進玉者,亦可置身事外,無關易、柳及「工程」。但他既然碰著了,他即豁出全部肝膽,不惜以死諫言。三年前如此,三年後照舊如此,儘管其間他本該在《南方週末》面世的長文被封,自身又被「禮節性」地勸退,幾年裡從沒用真名實姓發表過一篇文字,甚至屢屢遭遇徐之爪牙的死亡威脅。
可是,我們在肅然起敬之餘,不能不深感悲哀。他們和《明報》等諸多媒體、港區代表與委員、以及國內眾多同仁一道,加之鐵證在手,公義在心,力量絕非等閑。然而,他們到底得到了些什麼,喚醒了些什麼,至今成就了些什麼?統歸攏來,不過如此而已:高層無動於衷,高法、高檢熟視無睹;「工程」蒙恥如故,招搖撞騙的大旗如故,捐贈者依舊蒙在鼓裡,受助者依舊只是徐之流斂財博名的工具;徐永光大放厥詞不斷,臺前幕後跳躍不斷,即使臭名昭著,實在有損「工程」的所謂形象了,還可跳到慈善總會廝混;易曉舊冤未雪,復添新罪,不僅喪失申訴、接見律師、有限通訊的權利,而且連減刑、假釋、保外的機會也徹底喪失,刑期在十五六年之後,還有十五六年;柳楊被拘捕一回,後來雖然得釋,卻務必面對更加嚴酷的威壓與逼迫,以致鬱鬱寡歡,積鬱成疾,身患重疾而奄奄待斃;方進玉被迫從《南方週末》退出,生計艱難不論,還得必須將真實面目深深掩藏。
再觀照其言行,雖是出自肺腑,卻亦可笑可憐之至。三年前方說,「(我)始終維護黨的最高利益」、「我真的很愛我們的黨」。三年後方還說,「懇請--我黨中央--准予公布希望工程的審計報告」,而且希望柳楊能在彌留之際親耳聽到一個好消息,「黨中央說了,你的揭發,全部屬實」。易曉則直接拒絕海外人士為其設立營救基金的善意,以為外部力量介入進來,可能不利於「中央」的形象,並有礙事情的公正、快速解決。柳楊不願在美申請「政治庇護」,依舊是怕這「庇護」使事態更加複雜,因而執意回到中國。
他們悲劇的根源恰恰在於,此生以來即被邪黨文化「洗腦」,只能在其早被毒化了的思維模式裡兜圈子;他們看不到一切問題的死結,都繫於惡黨邪靈的自身;想要從根本上伸張任何正義,都只有徹底清除惡黨文化的毒素,並最終解體惡黨邪靈本身。他們執迷不悟,因此才在多年的徒勞掙扎中,反使自身越發被動與無助,越發深陷泥沼而難以自拔;因此老方的父親方休才會在1968年的批鬥會上被活活摧殘致死,他卻至今不明其所以;因此柳楊才失卻探尋生命真諦、長保寧靜康健的視角與良機,只能痛苦地等待死亡;因此易曉也就只能困守黑獄的一角,空自謀劃他的伸冤步驟,勾勒未來中國的藍圖。
2 透視徐永光及其黑網:早被邪黨注定了的醜惡存在
徐永光到底是怎樣一副嘴臉,方文及相關媒體已經作過詳盡描繪。我完全可以斷定,此人在進入「工程」之前,即已在邪黨文化徹頭徹尾的灌輸下,唯以爬升、貪財、枉法、結黨為己任,既無所謂政治理想,亦無救助失學兒童之良知。他之接手「工程」,一開始就懷抱了不盡的鬼胎與伎倆,只是他同整個邪黨一樣,最擅長者,莫過於把最堂皇的衣冠時刻籠罩在頭頂。
但他在易、柳這裡感覺到威脅與障礙。易曉素有大志,與徐談及未來之時,冷不防就冒出個「半壁河山」。而徐的最大遠景,僅僅是去做個「一省大員」。因此,易並不與他同流合污,僅憑其過人的遠見與才華,便處處顯得自負、坦蕩與大氣。何況他才來「工程」不久,即能從菲利浦公司爭取到一億之巨的實物捐贈。柳楊作財會,自然對徐的黑手瞭解更深。她怕事後欲罷不能,因此儘管面臨了他許以重任與重利的誘惑,依舊全身而退。
徐既視易為眼中釘,當然必欲除之而後快。機會就在眼前,即是方進玉提過的兩百萬。他怕這一荒唐指控本不成立,所以掘地三尺,連陳維章的五萬製作費也給蒐羅進來。此外,他還得運用一張用金錢與權力鋪織的大網,將公安、法院、檢察院、證人等等所有相關對象,納入到製造冤假錯案的同一條沉船。然而阻力重重:一是易曉拒不認罪,辯護時振振有詞;二是柳楊反戈一擊,亮出他違規枉法的眾多罪證;三是除開他本人赤膊上陣舉證,其它證人如譚湘江、江波等等,都只能證明易曉無罪;四是法院、檢察院的某些人,還能一針見血道破此案的荒謬;五是方進玉、《明報》等個體與媒體,不依不饒堅決刺激他的痛處。
可他勝利了,至少取得局部的勝利。他終於逼使法院判決易曉以死刑,儘管稍後改判死緩,卻仍能由他隨心所欲地操控;他讓國內媒體噤若寒蟬,讓方進玉三年裡不能吭聲,讓柳楊一籌莫展命懸一線,讓自我飛黃騰達不成,卻還能逍遙法外。因此其罪,不啻是罪上加罪:將公眾投諸「工程」的錢物,大規模違規投資,且多數血本無歸;廣泛製造藉口,將相關款項中飽私囊;大量炮製假賬,讓「工程」縱經李金華旗下審計,依舊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曝光;私設海外賬戶,秘密斂錢、洗錢;百般剋扣下放款項,讓「救助」之舉徒有其名;挾私報復,致使易曉沉冤十五六年不雪;操縱中宣部、公安部、司法部及高院、最高院,使其成為他為所欲為,肆意踐踏公權與正義的幫凶。
有人或許會問,其官其位也不算顯赫,何以具有如此之巨的能量?那就不妨看看幕後。從小處說:任虹是任建新之女,亦曾是徐之下屬,早有證據顯示,此二人盯準「工程」這塊蛋糕,長期沆瀣一氣,那麼公、檢、法及司法這一條線,就被他拴牢,因為一旦他原形畢露,「二任」就再也隱藏不住;他以「工程」之款大量給深圳先科以「好處」,當然他們就可以心領神會地使詐,提供不利於易的證詞;他曾借巨款與團中央,那麼他們作為一個整體,自然就要為這「納貢」的下屬提供保護;他在「工程」以一家之言做主,顯然就有充分的條件利用、駕馭、賺取資源,並用其網路一大批同樣包藏貪心與禍心的敗類,甚至在內部完全毀滅證據,及至利用黑社會對方進玉等人發出死亡威脅。
從大處說:他把「工程」炒成一面金字招牌,讓人認作是中國的「最後一方淨土」,那麼他就有充分的藉口去蠱惑上級、同級或下級,胡說什麼攻擊他就是攻擊「工程」,就是與當代中國僅有的幾張「虎皮」唱反調;更要緊的是,「工程」隸屬團中央,團中央又走出一個胡錦濤作總書記,那麼徐就更能要挾所有對他不利的因素,說他及「工程」一垮,即是給「團」抹黑,即是給「胡」抹黑,即是與當今最關神經的「政權穩定」相悖,因此也就可以輕易上升到「亡國亡黨」的高度,更就可以隨便給易、柳扣個「恐怖襲擊」、「危害國安」的大帽;再往後推,他這龐大背景的每一個機構,每一顯要或不顯要的個體,大都有過貓膩,大都有過見不得人的醜聞,大都犯下過滔天的大罪,大都需要「同仇敵愾」、「嚴防死守」,以免一倒俱倒,一亡俱亡;更進一步,則是因為共產邪黨本身,從起家、建政、治國到如今,早該被當成歷史的垃圾掃除,那麼當今每存在一天,就必須依賴寄生於國家與民族的蛀蟲,就必須依靠謊言、暴力及無所不用其極的封鎖手段,來苟延殘喘。
徐永光正是這罪惡體系的一粒,一開始就被其毒害,而後就自覺地毒害、危害一切。所以他可以假中宣部之手,封殺《南方週末》;可以假公安部之手,非法逮捕易曉;可以假司法部之手,讓每一所關押易曉的監獄,動輒將其禁閉;可以假法院之手,以敏感之名,暗箱操作將冤案做大做實;可以假《南風窗》之手,一邊為其貼金,一邊隻字不提易曉之冤;可以假團中央之力,永遠作他得心應手的靠山與同謀。
因此方進玉的內參資料,儘管高層可以見聞,儘管多人可以義憤填膺,儘管網民可以群起響應,卻至今看不到任何解決問題的跡象。因此易曉的直接與徐永光談判,實則是天真地自曝底牌,自投羅網,自斷退路。因此所有關切此事的人們,如果還希望在「體制」內擺平此事,也都只能是痴人做夢。
3 旁觀雅安監獄的嘴臉--濃縮了的邪靈範本
我們再從關押過易曉的雅安監獄,來體察一個具體而微的邪靈範本。
易曉保外就醫後重陷囹圄,第一站就是雅安監獄。他們接到所謂「上級」的密令,說此人是部級重犯,絕對不能讓其走漏半點風聲。他們早就在邪黨文化之下,除了一味地惟命是從,行凶作惡,再也辨別不了任何是非、正邪與好壞。他們作為爪牙,不僅忠實地執行完全違背法律與公義的密令,而且變本加厲,無所不用其極。他們不分青紅皂白,首先將其投入四川名山的禁閉室,一關就是半年。此間由六名惡警、六名重刑犯人輪流看管,動不動便給以「顏色」,用盡侮辱、折磨的手段。易曉沒有寫信、通話、接見、申訴的半點權利,雖然這些權利都能為其它犯人擁有。他們的理由僅僅在於,「正是『兩會』期間,上面說了,不准你發出任何一絲雜音」。半年後出來,易曉面色蒼白,腳步蹣跚,大小疾病接二連三發作,苦不堪言。次年「兩會」又近之時,他們如法炮製,再次將其禁閉。其中,尤以副監獄長劉健康、四監區監區長陳新穎表現最為突出。
他們還關押有與「六四」相關的「良心犯」,他們承接上面的意旨,完全壓制其聲音,剝奪其本該擁有的記功、減刑、假釋的權利。當然他們最為殘暴對待的,則是三十餘名「法輪功」學員。為了達到所謂「轉化」的目的,他們用盡電棍擊打、繩索捆綁、強行灌食、公開批鬥、干擾睡眠、高強度勞動、播放邪黨謊言、嚴禁通訊與交流等等手段。其中如牟強、饒賢成、吳實秋等,因為拒不「轉化」,便被其一直嚴管於入監隊,受盡摧折。為了讓陳智榮「就範」,將其四肢捆綁,電擊、打罵長達兩小時之久。為了給羅尚勇施加強大的心理壓力,將其完全孤立,不准任何人與他接觸。
由於受邪黨洗腦,他們的思維還停留在六七十年代,麻木、遲鈍得不行,卻又兇惡、貪婪得不行;除了為私為我的慾望,再也沒有關於人權、民主、自由的任何一絲良知。面對易曉、「六四」人士及善良無辜的「法輪功」學員,他們除了極盡專政之能事,從來都沒有過一絲反省,都沒有過一絲人性的復甦跡象,更沒有一絲直面邪黨罪惡、直面自身罪惡的丁點勇氣。
也就是說,他們身處共產邪靈體系的一環,且是其暴力維護政權、鎮壓民眾的直接工具,因此從身體到心靈,從言行到思維,從舉手投足的模式到凌下媚上的行徑,即已注定其中每一人的命運,都已與邪靈息息相關,都伴隨其犯下了如山如海的罪行,都再難得到自行救贖與被人救贖的機會。
總之我是說,包括監獄的幫凶,包括易曉、柳楊及方進玉等,包括《明報》等多家媒體,或者直接被共產邪黨同化,或者還對中共邪黨懷抱一線希望,都是極不明智的選擇。因為從根本上說,當代中國一切罪惡與不幸的根源,都在共產邪黨那裡。它嚴重侵犯了民眾的基本權利,危害了眾多生命的人身安全,阻礙了所有正義事業的腳步。說到底,它已再也不具備為「六四」與「法輪功」「評反」的資格與條件,它連想上一想的膽氣都不可能存在。僅僅易曉一案,僅僅因其涉及團系及「黨魁」,一切也就不了了之,一切也就嚴捂實蓋,一切針對易、柳及方的打壓也就更加隱蔽而險惡。
適值全球維權正轟轟烈烈開展之際,誰都需要有一雙更為雪亮的眼睛,一眼看破共產邪黨的本質,給自己尋找一個清醒的視角與位置,也給華夏民族爭得一個光明的未來。
元 道
2006-4-5
附註:
柳楊已於四月六日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