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8日,高律師在辦公室。
在中共當局綁架清空了幫助高智晟的人士後,2月18日,我們看到高智晟辦公室的院內、樓下、電梯、地下室等處,到處都有便衣警察的監控身影,保安在大門口詢問來人找誰,在側便衣虎視眈眈。
當天兩名趕來幫助高智晟的北京人士同前日造訪的兩名北京人士一樣,也遭到便衣警察架到吉普車上抓走、押到派出所受審的對待。
高智晟律師的電話很難打通,或者打通後電話中會傳來「您無權呼叫這個號碼」的女聲警告,或者如同高律師的控訴,電話即使接通,往往在一、二分鐘後就會被切斷。
以往,包括幾名助手在內都很忙碌的辦公室裡,18日當天,只有高智晟和夫人兩人,高智晟接受了記者的採訪。
記者:中共特務跟蹤您91天,您有什麼感想?
91天的時間,讓整個外部世界瞭解了中國有一個龐大的秘密警察群體,這是體制內的黑社會。另一方面,讓外部世界知道了中國秘密警察的下流、無恥和齷齪。這是這90天來,應該說是一個意外的收穫。
最近幾天,他們針對我家庭的這種打壓,可以說到了一種歇斯底里的地步,非常的瘋狂。切斷了我的家庭電話,切斷了我的電腦網路,切斷了我的所有通訊。
昨天,北京的兩名志願者,他們是勇敢的北京市民,我向他們表達致意。他們今天和昨天,總共4名,昨天兩名趕過來準備幫我去打字,被跟我玩了90天遊戲的這些秘密警察綁架了,綁架到派出所進行盤查。今天,這樣的遊戲又進行了兩次。其中馬捷民老人,白髮蒼蒼,花了幾個小時趕到我樓下,又被他們架走。
我可以欣慰地告訴你們,今天我的兩篇文章都成功的發出去了。所以中共的能量極其有限,我和我的家庭仍然活得好好的,大概是他們最大的痛苦。我必須強調,他們作為人和他們的家庭永遠都不是我的敵人,所以他們的存在,我不會痛苦。但是我的存在是他們的痛苦。
記者:人們在上訪村踴躍地報名絕食,就因為找不到適當的方式方法和通道和您聯繫,他們很著急,您對這事有什麼想法?
從現在起,他們可以在每週的具體一天裡參加絕食聲援。但是我呼籲他們,每個人的絕食不要超過24小時。我們痛心於他們目前這種完全惡劣的生存環境,本身身體極度的營養不良,如果每個個體絕食持續時間太長的話,對自己是一種巨大的傷害。雖然這是這個時代中國人的生存成本,生存必需付出的成本,但是呢,我們希望把這種痛苦的成本減小到最低。
記者:國內外人都很關心你的安危,聽說有人要對您下手?
我沒去想,倒是有很多人提醒我說,「你現在是越來越危險!」我問他,「你怎麼認為我越來越危險?危險的表現形式是什麼?」很多朋友都告訴我中共要抓你,或者說它要幹掉你。
我就告訴他,當你把幹掉你或把你抓起來當作是危險的時候,我們每時都處在危險之中;當我們沒有把這兩個存在視作是危險的時候,危險不存在,它不是危險。
因為中共建政以來,屠殺了多少人,每天都在大量的抓人,再多抓一個,再尋常不過。為什麼就該是他人?
但是,中共抓我是逆天行事,抓我的可能性不大,儘管它經常逆天行事。我沒有做任何錯事,他抓什麼?該抓的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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