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近一段時間裏只要打開電視,時間早至「東方時空」,中至「焦點訪談」, 「晚至「新聞調查」;從政論欄目到訪談節目都忽然蜂擁而至的爭先恐後報導著關於深圳一個好心歌手叢飛先生的事跡,說老實話老崩幾次被這位先生具有真誠感召力的言行感動掉下淚來,在這個紛繁複雜、群魔亂舞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社會裏還能一成不變的堅持做一個自己心中定位不變的好人已屬難得,而能夠充分領悟到「多施善舉、從我做起「的道理更是非一般人能比。
可另人無法忍受的是,中共的癟三無賴本性此時此刻又顯露了出來,利用這本來與中共毫不搭界的純潔高尚事跡大做文章,試圖總要把叢飛個人事跡的正面影響扯上半拉子貼到中共牢牢霸佔的政府臉上去,甚至煞有其事的導演了一出令人啼笑皆非的叢飛醫院火線入黨的鬧劇。此舉無非是想讓中共奴役下的中華民眾產生一種思維邏輯上的錯覺,中共政府是叢飛事跡的推動者也就是等於正是由於中共政府的悉心培養才會出了叢飛這種人。
是臭的就扔,是香的就搶,這正是中共歷來世儈心理的集中體現;但他們也在不知不覺中忽略了叢飛事跡中的兩點核心:一、叢飛還在小學低年級時就已被迫輟學。二、叢飛資助的全是因各種情況輟學在家的孩子。由此看來,中共想利用叢飛事跡照以往的模式往自己臉上貼金高唱社會主義好的情況是很難發展延續下去的。
中共政府至今還在不顧事實的宣傳著中共獨裁統治下的教育體系是九年制義務教育,且少數民族邊緣地區適齡兒童還享受著種種就學的優惠,並試圖向其統治區內乃至統治區外宣揚中共政府是不計成本的普及廣大適齡兒童們的基礎教育,營造一種中共十分關注並推崇教育的氛圍。可上推至叢飛小學時期、下至叢飛最後資助的一批孩子們截止,適齡兒童失學早不是一個點、更不是某個個別現象,而是迅速惡化成為普遍存在的跨區域、跨民族、跨年齡的一種趨勢;當然中共政府總是會一如既往的把這些歸咎於無錢上學之類的理由,可既然是「九年義務教育制」,那「義務」二字應該做何解釋。老崩想這個問題應該讓江核心時代極力主張「教育產業化」而替自己和中共賺得盆滿缽滿的陳至立女士解釋再為恰當不過了,當然老崩同時也祝福這位曾經的教育部長在用「我國的九年義務教育是政府用納稅人的錢向廣大學齡兒童提供的一種公共產品,且是具有公益性、全民行、基礎性的」的種種慷慨陳詞口沫橫飛的向民眾做解釋時不會冷不丁的咬到自己的舌頭。
另一點就難免還是要戳戳中共貫穿始終「愚民政策」的腐臭根本路線;鼓勵多學知識、為祖國貢獻力量這張畫皮不知不覺中在中共上台獨裁統治大陸地區後欺騙幾代人,蔣公時代那一大批學成海外歸來及本土成就造詣頗高而被中共花言巧語哄騙留在大陸的國際型學者、國學級大師如今已經所剩無幾,他們中間的大多數人都已經在中共發動的三反五反、文化大革命、六四等一系列清剿運動中歸於塵土,而中共數十年的閉關鎖國政策則使僥倖殘留下來的學者及其後繼者原來保持的先進科技技術及其學識紛紛變成了鳥籠裡的近親繁殖,而文人們則是一個個患上了嚴重的缺鈣型佝僂病,在正義及大是大非面前再也無法仰首闊步的勇往直前、紛紛退化成「原始人」。使中國本來處於領先甚至一流的科技技術、文化紛紛變成了散發出一陣陣棺材裡腐屍氣味的、在中共口中宣傳的各
種「世界第一」「人間奇蹟」。而對於誕生在中共正式統治下的新生代,剛剛開始中共還需要襯襯尊重教育、全民教育的門楣,於是還能夠生拉硬拽的讓極少數所謂「又紅又專」的部分人走出去(當然也僅僅是去蘇聯老大哥或是共產主義兄弟國家),可過不了多久時間中共就發現這一批人帶回國的思潮與科學技術都或多或少的戴著一些令中共顫慄的所謂修正主義氣息,而這直接威脅到了中共的獨裁統治的根基;「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道理在深諳權術之道的中共頭頭腦腦們都清楚得很:中共統治區裡「寧要愚民三千,勿存智者一個」。於是作為為高等教育輸送人才的源頭--九年義務教育就變成了空洞的流於形式的口號,隨之而來就是被迅速的被泡沫化及邊緣化的厄運。
而客觀存在的另一個事實就是被中共各級官員揮霍一空囊中羞澀的各級財政已拿不出多餘的資金去做對於廣大官僚們自身政績沒有任何關聯的善事,但上至中共中央,下至街道辦事處手中都有一張好牌,那就是利用一切可能充分調動起民眾潛意識裡的「善 」,讓這些民眾分擔在本質上本不應屬於他們的責任,而且還能夠在這些民眾做了本該屬於政府行為的事情後還能心甘情願本能的的發出「這是我份內事」的聲音。
冷血的中共正是一次又一次利用了中華兒女「上善若水、厚德載物」的傳統美德作為其兩面欺詐,左右逢源的幌子,本已是陰毒之極;而如今頻繁利用種種手中掌控的宣傳機器榨取民眾的辛苦血汗錢去擦中共不願涉及的義務教育黑屁股的本末倒置手段則更是恬不知恥。聯想到這幾年來在各種媒體報導及鏡頭下的某貧困病人家屬在裝修豪華奢侈的醫院中、在醫生那冷漠麻木的表情下頻頻跪下乞求其的良知發現懸壺濟世時,不免得讓老崩在盛夏之時感到一股陰冷的寒流迎面襲來;而反過頭來看,當善良的廣大百姓總是類似於奶媽般越俎代庖把政府部門份內的負責事項一一完成並當成一種快感形成一種習慣後,這種飲鴆止渴的做法又何嘗不是一種悲哀。
原載《議報》第208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