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揭「包廂艷舞」的真面目,本報記者暗訪酒吧,與舞女對話。
●記者在調查中,連涉足色情行業的人都稱,「包廂艷舞」若不及時制止,社會治安將受到極大的衝擊。
酒吧內上演「包廂艷舞」
色情表演向來都為法律所禁止,被社會所唾棄,然而在蘭州的一些酒店、酒吧內,目前正流行著一項被稱作「包廂艷舞」的色情遊戲。
報料:色情遊戲襲蘭
8月15日下午,據一名娛樂界人士透露,目前,蘭州的一些酒店、酒吧在流行一種色情遊戲,是一個色情組織從澳門一帶「引進」的,表演者全部是經過「魔鬼」訓練的年輕漂亮的女性,這些女性在參加這類培訓後基本失去了人的尊嚴,其靈魂和肉體也被殘害到無以復加的程度。這名人士還稱,「該類色情表演誰看誰會吐,誰看誰就會變成魔鬼」,
一場表演三百塊
8月15日晚9時,為揭開「包廂艷舞」的真面目,記者與這名娛樂界人士等4人化裝成酒客,進入平涼路一家燈光曖昧的小酒吧。
一上樓,酒吧老闆立刻滿臉堆笑迎上來,「幾位裡邊請,兄弟這裡有好戲看呢!」「什麼樣的好戲,哥們還沒看過?」在坐定一間20平方米的小包廂後。酒吧老闆更是來了精神,向記者等人神秘說道:「一場350元,半個小時」,在一番討價還價後,酒店老闆將價格讓到最低300元一場。商量妥當後,酒店老闆送來一扎啤酒,自顧打電話約表演者去了。
燈光下美女變毒蛇
10時30分,包廂門被推開了,酒店老闆探頭進來:「哥們,準備好了嗎,明星來了」,在他身後是一名二十五六歲的高個女子、黃色短髮、高跟鞋、碎花連衣短裙。「我叫朱萍,各位大哥認識一下」,女子細聲細氣,給人的第一印象很文氣。彼此介紹了虛假身份後,朱萍轉身到外面換衣服去了。
10分鐘後,表演者朱萍重新走進包廂並關掉部分燈光,在一陣狂躁的舞曲聲中,剛才還亭亭玉立、羞羞答答的一位女子,此刻在昏暗的燈光下卻像受驚的毒蛇,肆意扭曲著。爾後,便開始了色情表演。
急匆匆舞女趕場子
夜晚11時,舞女朱萍結束了色情表演後,換上準備好的衣服,將脫下的衣服裝入包內,打扮結束後向客人道別。當客人問他去什麼地方時,朱萍卻只留下了電話,稱晚上12時和客人聯繫,隨後在領了表演提成後離開。
朱萍到樓下後,乘了一輛出租車向西邊趕去,記者乘出租緊跟其後,10多分鐘後出租車停在了白銀路一大酒店門前,朱萍下了車,急匆匆地進了酒店,當記者追到酒店大廳時,朱萍已不見蹤影,20多分鐘後,記者給朱萍打電話,一陣輕盈的「梁祝」彩鈴過後,電話那邊傳來節奏明快的舞曲,朱萍稱,她正在跳舞,過一段時間再聯繫,然後挂斷了電話。
舞女:習慣了 沒有羞澀感
問:「你跳這舞可是高難度動作哦?」
答:「專門訓練唄,蘭州只有我一個能這樣」朱萍說這些的時候,似乎感到特別驕傲,她的臉埋在黑暗中,誰也看不清楚,只有肉體在隨勁曲舞動。
問:「怎麼會愛好這個?」
答:「有錢唄,我每演出一場最少300元,除了交給場子的,我個人抽兩百。」
問:「你每月的收入有多少?」觀看者細細一算,她表演一個月的艷舞,相當於一個普通白領一年的工資收入。
答:「究竟有多少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每晚我能趕6∼8個場子」。
問:「你不厭惡這種表演嗎?」觀看者的問話似乎有些不沾邊。
答:「男人想看,就說明好嘛。」朱萍並不介意這個問題。
問:「你不感到這種表演對自己是一種傷害嗎?」
答:「習慣了,沒有羞澀的感覺。」
問:「你還做哪些服務,除了跳艷舞?」
答:「能幹的我都干呀!」朱萍說。
問:「包括包夜,陪客人睡覺嗎?」
答:「對呀,陪一次300元」。
問:「可以留下你的電話嗎?」
答:「可以呀,131XXXXXXXX 以後需要就打電話」朱萍很乾脆,「不過我場子多,最好提前預約」。表演進入尾聲,朱萍邊穿衣服邊說,「我趕緊得走,那邊還等著呢」,說完,衝出了包廂。
酒吧:艷舞女郎隨叫隨到
這種色情遊戲在蘭州究竟達到了怎麼樣的程度?
昨晚,記者就此連續到平涼路、白銀路等路段的10餘家小酒吧和設有娛樂場所的大型商務酒店,以客人的身份進行預約,結果超出了記者的預料,幾乎每一家都稱,如果需要的話一個電話艷舞女郎就會到。
有的酒吧竟稱,「蘭州的色情經營正在轉型」。還說,「小姐成了垃圾,『摸吧』目標太大,風險也大,頂級艷舞既新鮮刺激又有很大的流動性,舞女一般是電話預約,風險很小,所以被色情經營者看好」。「如果不及時制止,一旦讓這種黃毒蔓延,社會治安將受到極大的衝擊」,連涉足色情行業的人都這樣說,其危害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