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咱們這裡出了個趙忠祥的鳥糾紛,俺看得卻異常壓抑。按說這種社會名人的曖昧事兒,是極合咱們低級庸俗的胃口的,還不長了翅膀一樣鬧個天翻地覆,但看咱們的紙媒、司法、電視、網路甚至茶館,卻到處是一片沉默,屢屢碰壁逼的當事女子不得不一點點的透露猛料給世人。看那錄音文字裡就有「趙大媽」自稱大屁股有靠山之說,一位資深文化界人士(也姓趙哈)在這裡也清楚的懷疑搬動趙忠祥的可能。
俺不是高層資深人士,不知道什麼內幕隱情;俺就是一百姓,俺就想不明白,趙忠祥、趙大臉,不就一播音員嗎?往大裡說,不就是一中央電視臺的播音員嗎?再往大裡說,不就一中央電視臺老多年的播音員嗎?他能算個什麼!他被控告了,不是被哪個女士控告,而是被道德和法律所控告。俺不明白對於法律和正義來說,趙忠祥們能算個什麼!
無論司法還是作為公器的媒體,怎麼連這麼點兒可憐的勇氣、正義、責任心和職業道德都沒有,高官你媚、衙內你諂、虎皮你懼、寶馬你怕、黑道你抖、鉅賈你依……,這你是沒能力辦法,怎麼現在連個死汽車、混蛋警察、小老播音員也讓你這麼害怕忌諱、裝聾作啞,要能推就推、能躲就躲得惟恐避之不及?
老百姓要你們、養著你們、供著你們到底為什麼!
咱們一直有個極端的老毛病,這公眾人物不是一好、就是一壞。好就好到天天鞠躬盡瘁、為民操勞,時時西裝革履、不苟言笑。但基本的人性和理性告訴我們這絕不可能!沒有的事兒,神仙都不會。但之所以這樣?還不都是靠著隱瞞和欺騙捂著、陰私和黑箱蓋著。尚在尚好的公器名人,哪怕一點點的醜陋和傷疤都忌諱莫深,只有光鮮鮮的高大全給公眾看。眼睛看東西有個視覺暫留,其實腦袋何嘗不是如此?咱們看公眾人物,也有個教化暫留的問題。天天看他慷慨為國,看他廉政親民,看他情操高尚,看他淵博道德,就甘心低了自己的腦袋把他們神似的供著,哪裡知道、道德家也有高潮性慾,正和你我這樣的百姓沒有絲毫的高下區別。
等到出了問題了,就拿什麼名人難做啊、什麼什麼也是人啊來遮羞,現在你是人了,怎麼平時作威作福的時候你不是人呢!所以人民就很容易失去繼續供著你的信心,沒有人抬了,自然也會失去一切。這實在怪不得百姓嚴苛,你一直在這樣的教化暫留嘛。因為怕倒掉,寧可拔鳥就走也死不認帳。所以我們看到的不是死不承認的推脫逃避,千方百計的欺上壓下的瞞騙訛詐,就是如蛛關係網的噁心營救表演,各種代表著正義和公平的社會公器忌諱莫深的沉默掩護,讓冤死受辱的百姓感覺到窒息般的絕路。
萬一搞到驚動了不該驚動的首長,實在摀不住了,於是就倒掉,這一倒掉,就立即顯出一窩子的惡貫滿盈來,什麼三光、五毒、八子、十年都露出來了。
咱們這媒體和司法陽痿不起的老毛病,自然也不是現時制度下容易改正的。但是,就連趙忠祥這樣一個普通的口腔勞動者都要當成神聖,都要保著護著嬌著寵著,無論他在私處暗裡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勾當,一律都說不得、笑不得、疑不得、嘲不得、罵不得、倒不得,那還得了嗎?那還有正義、公正、光明和天理在嗎?
中國那麼多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各種權力和公器的把持者們,那麼多權杖們絲絲屢屢生理、利益的狂熱追隨者們,都躲在聖衣的光環下任意揮舞權力的棒子,而整個社會、整個代表和掌握著正義、公正的社會公器,竟然可以公然為虎作倀或者沉默無言,那咱中國老百姓還有生存喘息的空間沒有!
對於這個又作婊子又要立牌坊的偽男人,偽裝是要剝掉的。
讓一切虛假神聖的騙子徹底倒掉!讓我們從口腔勞動者趙忠祥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