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肺病纏上「小丑」
2003年8月4日,呱呱墜地的男嬰給生活清貧的張清紅一家帶來了快樂。姥姥給寶寶起了個乖巧的乳名叫「小丑」,圖個寓意相反,孩子長大後能夠更加英俊。小丑的不尋常之處似乎與生俱來,據孩子媽媽講,在他3個月大時,就能夠咿呀地說出「爸爸、媽媽」。
12月24日,小丑打了一次防疫針,1天後他開始發燒。今年1月5日,經過多家醫院檢查,最終確診為肺炎。短短4天住院花去700多元,無錢治病的張清紅看到孩子的病情稍有好轉,便無奈地抱著孩子回到家中。
沒錢搶救,回家後停止呼吸
1月19日,張清紅夫婦倆在趕往醫院的路上,小丑出現嘔吐症狀。門診大夫初步診斷為急性肺炎,迅速上呼吸機急救,而此時的小丑已經出現昏迷症狀。為了籌錢治病,魏玲變賣了所有首飾。
一面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一面是沈重的藥費單據,在現實面前,張清紅用顫抖的手簽下了出院通知。同時他也瞭解到,這樣做的後果很有可能是為自己的兒子寫下了死亡通知書,因為孩子此時要是撤掉氧氣,最多3天就會死亡。大年初一晚上7時左右,小丑離開了維繫他生命的呼吸機,回到了興安的姥姥家中。午夜12時多,小丑停止了呼吸,身體僵硬,沒有了體溫。
「死嬰」身下的雪竟化了
姥姥強忍著痛失外孫的悲傷,給小丑穿好棉衣棉褲,包上小被,平穩地放在床上,讓外孫再陪自己度過一個長夜。
大年初二上午8時,張清紅抱著孩子的屍體,來到岳母家的後山上,準備3天後埋葬屍體。他把穿著衣服、裹著小被的孩子屍體放在一個玻璃絲袋中,在半山腰的一個地方挖了個小雪坑,把孩子放在裡面,姥姥還在旁邊放上3個雞蛋和一個蘋果,表示平安走好。
大年初三中午11時多,魏玲回到了金坑的家中,將事情經過講給婆婆聽。村裡有個不成文的民俗,「死孩子不能埋在坑裡」,於是,初四上午7時,孩子的奶奶坐上火車急匆匆來到興安。奶奶和表弟及張清紅買來兩桶柴油,拿了些木頭,準備火葬。
當他們3人來到山上已是上午10時多,由兒子帶路,3人踩著雪地走到停屍地點。奶奶回憶當時的情景時,表情有些激動,「我在放孩子屍體的地方發現周圍有動物的腳印,但不知是什麼動物,孩子身邊的雞蛋和蘋果也完好無損。當表弟把孩子從雪坑中抱起後,我們注意到他身底下的雪全都化了。」
最後一眼發現孩子有氣
奶奶回憶道:「我們向山樑上走,想找一個站得高、望得遠的地方火化小丑。表弟先把雪扒拉扒拉,將孩子放在地上,奶奶哭著說,讓我再看一眼大孫子吧!於是表弟把孩子從袋中抽了出來。突然一聲大叫:『姐,孩子有氣!』我當時有點蒙了,摸了摸孩子的鼻子,天哪,孫子活了。」
據小丑的媽媽講,當她看到婆婆3人回家時,聽到的第一句話竟是「給你報個大喜」。小丑儘管眼睛始終沒有睜開,但哭聲已經證明他真的死而復生了。
3個小時過去了,家人試著給小丑餵些水,一看孩子能夠喝水,家人又開始餵牛奶,從吮吸奶嘴的勁頭看,他一定是餓壞了。
瀋陽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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