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理性武器,無非是「民主」、「法治」與「和平」。但是,他們所高唱的民主,絕非人人可以享受的權利,而是專門用來指責美國霸道的「國際民主」。自然地,他們也成為了鐵干的「國際民主派」,在涉及到美國的國際行為上,幾乎總是要求美國遵守國際民主的規則。然而,聯合國內的民主,大都是類似蘇丹當選而美國落選的聯合國人權大會那樣的民主,是獨裁國家出於專制政權的利益而結成無賴多數的同盟,對抗自由國家的殺手□。要不然,他們為什麼不發表聲明向獨裁中共要民主?幹嗎從來不呼籲薩達姆政權讓伊拉克的老百姓也享受民主?不問問那些伊拉克的政治反對派,為什麼那麼歡迎霸道美國的武力倒薩?
他們也慣以「國際法治派」自居,喜歡搬出「聯合國憲章」來指責美國的「無法無天」,指責美國無視聯合國的權威和尊嚴。而伊拉克發動侵略科威特的戰爭,落敗後的12年來屢屢違反聯合國決議,欺世盜名地玩弄國際法的行為,非但不是「無法無天」,反而成了獨裁國家受難的證明。甚至聯合國對伊拉克的制裁,也成了伊拉克人民的苦難根源。難道聯合國的制裁決議不具有國際法的效力?而且,在暴君加流氓的薩達姆眼中,聯合國何曾有過尊嚴和權威?當四年前武檢團被薩達姆趕出伊拉克之時,聯合國的尊嚴和權威早已喪盡。如果不是美國的大兵壓境,別說武檢團回不了伊拉克,就是那些打著聯合國招牌反對倒薩的各色人等,連與美國理論伊拉克問題的話題都不會有。其實,以新左派在面對國內問題上的表現,根本不必問他們為什麼不指責薩達姆對聯合國決議的肆無忌憚的違反,因為我從未見過他們對每天發生在身邊的權力霸道置一詞,也從來沒有聽到他們對自家政府的「無法無天」發出吶喊式的質問。
至於他們的「和平主義」高調,專制國家的子民也好,自由國家的左派也罷,甚至動不動抬著棺材上街的原教旨主義者……全世界的反美者都是一個調門:戰爭將會造成大量平民傷亡的人道主義災難。那麼,薩達姆、金正日等邪惡暴君造成的人道主義災難呢?這樣問題,和平主義者決不會去問伊拉克本國的政治反對派和異見人士,不會問大量逃出北韓的難民,更不會問被暴君殺戮的冤魂和監禁的良心犯及其親人。就像他們不會問中共政權:憑什麼進行六四大屠殺?憑什麼鎮壓法輪功?憑什麼……一樣。當邪惡、暴力鎮壓和踐踏人權等國家恐怖主義行為就發生在眼前的時候,那些轉過臉去故意裝作看不見的人,怎麼就好意思以中國的名義,更以正義和平的愛好者和人權的關注者的名義,反對大洋彼岸的自由國家即將對邪惡政權發動的正義之戰!
我不相信薩達姆:他能夠誠實地遵守過聯合國決議,與武檢團誠實地合作,徹底銷毀了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已經不對地區和世界的和平構成威脅。
我不相信這樣的西方左派是真正人道主義者,如:支持過斯大林的羅曼.羅蘭、為卡斯特羅站臺的沙特、稱讚胡志明的北越是最文明國家的喬姆斯基……
基於同樣的理由,我更不相信:那些對中共迫害人權的纍纍罪行保持沉默的中國新左派,是「出於對正義的和平的愛好,出於對人的普遍權利的關注」而反對倒薩之戰。
我只相信,那不過是作秀的面具而已。
2003年2月11日於北京家中
(原載《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