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31歲,沒走過一步路,在別人懷裡31年;
她是家裡惟一的女孩,父母、3個弟弟全家11口靠她吃飯;
她被迫經商,白手起家,創造了超百萬的資產;
她獨自一人撐起一家公司,每天牽掛著30多名下崗工人的「口糧」;
她是少數人眼裡的「矮子」,卻是更多人眼中的商界奇才。她的故事耐人尋味,她的經歷充滿傳奇……
18日當晚,談完生意的朱曉紅,從大連風風火火地趕赴哈爾濱。19日早5時,在火車站出站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位清秀的女孩闖入了記者的視線,在她的懷裡,一位衣著考究、不斷打著電話的「袖珍女」更吸引了人們的目光。家庭陷困境,殘疾女被迫「闖」商海
1971年,曉紅出生在黑龍江省呼蘭縣一個清貧的農家。受缺鈣母親的「誅連」,她患上先天性軟骨病,出生時體重輕得嚇人---不足1公斤!癱軟無力的軀體,注定她只能「倒」在別人的懷裡,才能度過一生:1歲時,父親咬著牙給她雇了個小姑娘,每天抱著她;兩歲時,困窘的全家搬到了內蒙古。
「9歲那年,爸領著我和抱我的姑娘來到鎮小學,他求校長留下我。可校長說:「一個癱子上啥學?你交得起兩人學費呀?」
接下來,她只能待在家裡,在一本本別的孩子不用的課本中打發枯燥的日子,而與她寸步不離的,只有那個既給她當「手」又當「腳」的女孩。忽然有一天,一場突然的變故打破了她平靜的自學生活。
1986年,做小買賣的父親突然賠了個底朝天,一家人的生活陷入了困境。面對每天緊鎖眉頭的父親和3個年幼無知的弟弟,16歲的她忽然有了新的打算。
「爸,我能養家!」她第一次向父親提出要做買賣。父親堅決反對:「爸能養得起你,就是累死也不會讓你養家!」「我不是廢人,我能行的。」無奈,父親給她借了1000元錢讓她在一個市場裡賣化妝品。
坐在櫃臺後面,矮小的曉紅留給顧客的只有一雙眼睛。人們像看「怪物」一樣看她,卻很少有人買東西。「賣化妝品的不用,誰敢用自己的產品?」曉紅開始學習美容、化妝……漸漸地,客人也明顯多了起來。
可年底,曉紅卻發現這一年白忙活了---掙錢的買賣卻賠了3000多元。「誰讓我面子矮,稍熟一點兒的人,我就免費了。」賠了錢,她卻贏得了無數的朋友。1988年,她又開始賣鞋和服裝。闖廣州、到溫州……每次上貨她都由別人抱著去,由於她所經銷的商品物美價廉,吸引了越來越多的顧客,商海中真正的「第一桶金」就這樣一分一分地賺來了。
到1998年,朱曉紅的資金已達到30多萬。這一年的年末,曉紅作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變賣鞋店,轉項從事農副產品的經銷。「朱曉紅又瘋了,不賠死她才怪!」一時間,各種非議紛至沓來,可朱曉紅似乎胸有成竹。
叱吒生意場,小女子的大男人胸襟
3年後,朱曉紅在人們異樣的眼神中創造了奇蹟---她的農副產品公司紅紅火火,所經營的當地特產熱銷沿海城市,員工達到30餘人。家裡十幾口人,公司這一大攤兒,對於完全不能行走的朱曉紅,守業的艱辛是令人難以想像的:在家裡,一家人的吃喝拉撒全歸她管;在公司,30多人的吃飯問題她得想著;啥事兒也不能沒她---下屯找貨源,跑南方聯繫客戶,一天天在女孩懷裡的曉紅不知疲倦地「走」著……
在曉紅現任女伴也兼職秘書的19歲女孩洋洋眼裡,朱姐真的很了不起---朱姐平時說話和風細雨,可一到了談判桌上,嗓門突然「高八度」,用朱姐的話說:「個小,嗓門再小,還不得讓人熊死!」每次談生意前,她總要打扮一番,第一次見面決不「丟份兒」,該買的名牌決不「手軟」。為了談成生意,從不飲酒的她在酒桌上從不示弱。「只要生意能成,多喝點兒怕啥,大不了多進幾次醫院,還有人抱著去,多好!」在南方客商的眼裡,這位「東北袖珍老闆」的豪爽特讓他們信服,跟她做生意,放心。坐懷相視與女秘書手足情深
在朱曉紅的生命裡,除了感激父母、親友外,30年來一直抱著她走出每一步---成人和成功的幾位女孩,更讓她留戀和難以割捨,「沒她們,我算個啥,在家裡等死吧!」
一年前,朱曉紅目送陪伴了她整整6年的女孩玲玲出嫁時,儘管心裏非常難過,可臉上卻堆滿了笑,她最後一次偎依在玲玲的懷裡嘴裡卻不住地嗔怪著:「都怪我欠,給你找了對象,把自己剩了!」「紅姐,我會想你的。」拿著朱曉紅專門給她置辦的5000元「嫁妝」,玲玲早已淚流滿面……
曉紅「私心」挺大,挑女伴其實特「挑剔」---人品最重要,同時個要高,長相得好。人品好容易相處,個高彌補自己「不足」,長相好更能「壯臉」。曉紅現任的秘書,是一個同樣清秀淳樸的19歲女孩洋洋。一年來,洋洋一直抱著朱曉紅走南闖北。曉紅待她就像自家人,印章、支票這些寶貝全都由洋洋收著。
對於「個人問題」,曉紅不抱太大希望:「好骼膊好腿誰要我?不行的我還看不上,一個人挺好的,省了麻煩。不過,要是有個好男人喜歡我,我肯定會接受。但那會是個意外,也是驚喜!」對愛情,曉紅仍抱一絲希望。
看著盤腿坐在床上,不時發出大笑的「侃姐」朱曉紅,我們感悟到一種無形的力量---一個「袖珍富姐」身體裡蘊藏著巨大的力量,她的豪爽、豁達深深地打動了著我們,讓我們懂得任何時候都應笑對人生